毕竟我无法陪小狼崽儿一生,而且他对我的仇恨太狭隘,注定无法成就大格局,在抛除对我的恨意之外,他还需要明白信义,友情,苍生……才能真正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
我需要为他安排一些因果,令他顺利与洪荒至尊成为宿命对手。
略微沉吟,我朝洪荒二界内弹出了数道指风。其中一道化为浪人模样,将儿子送到了洪荒世界血族修士的修炼秘地。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以师弟修为,想要潜行是轻而易举的,可他故意踏出了足步声,这轻快的节奏里,充满了促狭与嘲弄之意。
我长叹一声,先将自己的红衣换成了素色,而后才缓缓转身,仔细端详我这许多年未见过面的师弟。
“师傅仙逝了?”二人照面,是我先发话。
听了我的质疑,师弟带着笑意的脸颊果然一僵,他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愤愤咆哮。
“你怎么知道?这消息分明没有传出去!”
“师傅不死,你不敢对我下这么重的手。”我神情凄凄,心下感慨。可惜没有提前收到师傅仙逝的消息,不然我一定会防备师弟的突然出手。
“哼!的确,若不是父亲一直阻我,师兄你早死在我的手里!”
“不过师兄可不要自作多情,父亲留你并不是顾念师徒之情,而是想为我留一枚踏脚石,令我在道境一途上,走得更远一些。试问天下,除了你封邪,还有谁是我冥河猎国的对手?”
这个世界的强者,分为灵境,玄境,古境,道境四个层次,大宗之中,只要有古境强者坐镇,便能跻身一流。
而道境……
道境是个传说,当世道境强尊,五指可数,我师冥河霸道,便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位,原本寿与天齐,可惜生平只有一个软肋,便是过度爱子。
为将我眼前这小师弟强行从古境提升到道境上,他老人家几乎消耗了自身的所有修为,看来这等逆天之举,对他阳寿造成了毁灭性的伤害,才令他闭关这么多年后,突然无声殒落。
师弟名为“猎国”,足见父母对其驾驭天地的殷切希望。
冥河猎国对我露出一抹微笑。“所以呢,师兄啊……不要怪我动了你的妻子,害了你的孩子,算计了你的性命!毕竟这也是父亲的期待呢!”
师弟以恶毒的言语,妄图挑起我心中的怒火。
“我不怪你。”我将双手拢在袖中,脸上无喜无悲。
我的回答显然出乎了师弟的意料,他双眼一凸,表情跟着变得扭曲起来!“师兄!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最讨厌你什么吗?”他的声音沙哑而艰涩,用尽全力地怒吼!“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现在这样的态度!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一样!”
“真是令人讨厌啊!”
师弟挥舞着他的龙皇剑。
“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呢!可是你不最终也取妻生子了吗?”
“我还以为你会一掌毙了你的孩子呢,可你不最终也情不自禁想救他性命了吗?”
“哈哈哈哈!不过我告诉你,你办不到了,我精心准备的蛊,是以你的修为进行供养的,你越强,那蛊力越强,纵你为你那早生子送命,他最终还是会死的!这不是最圆满的结局么?父亲,母亲,儿子……最终团圆在一起!”
“此刻你还有高高在上的底气么?我将你从神坛打落,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能以居高临下的目光看我!你也是一介凡人,有血有肉,会伤会殒!今日你就要死在我的剑下!”
看着师弟鼓眼爆筋的模样,我真的觉得他丑陋极了。
“你之所以仰望我,并不是因为我站得高……”我不屑冷笑。“而是你太渺小可悲,师傅给了你一切,独独忘记给你强者的格局,冥河一族沿袭了数千万年的辉煌,注定要葬送在你的手里。”
“啊啊啊啊!你也只能嘴硬一时了!今日我便要踏着你的尸骨回家!从此之后,这天地之间,便只有我一个极道至尊!”
我成功令师弟发狂,他的龙皇剑气势沉沉地朝我斩来!
我从来不用武器,只是笑着将手扬起,磅礴的时空之威,便朝他压下!
只怕那些闻风而来的万兽殿强者目光,要被我兄弟二人突然张开的力量吓碎胆!
本来不应该在这种地方交战,毕竟一个不留心便会毁灭洪荒初宇宙,可是在这里,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
我的长袖,卷了龙皇剑朝后一闪,那剑势立即有了被打断的趋势。
师弟吐出一股厄难之息,浇注于剑身之上,妄图催发我体内蛊伤加剧。只要小狼崽儿活着,我便无法摆脱蛊伤的制衡。
剑影立即在我面前化为万千流瀑,密密层层将苍穹笼罩,我耳边轰鸣着威严的龙吼,无数真龙虚影对我张开了血腥的巨口!
我的袖扫过轻风,时间的经纬被我轻轻提起,那些朝我疯狂袭来的龙魂们诧异地发现,它们穿透的是无物,而回首时,我还站在原来的位置,同时足下涌起了生死清浊之浪。
师弟的眉头紧锁,分明是不能想象,我为何要以这种方式应战。
搅乱时空,接引无序黄泉之水,皆是我的拿手本领,但这二力着实都太消耗体力,以我现在的伤势,无异于加速战败。
我虽骂他愚蠢,但猎国却并不是真正无脑之人,他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所以分外谨慎地打量我的后手。
这种消耗,的确是我无法承受之重。
然我微微一笑,还是瞬间在他面前消失无踪。
我的时空之手,黄泉狂浪,气势磅礴,却并不是为他而准备的,那轻轻一个挥手,已将洪荒小界与我的战域割裂,时间不对等地流逝,此地我与师弟的一个交手,已是洪荒数年过去。
我得再去看看,我的孩子!
有生死之水为遮挡,我心无旁骛地冲向了下界。心中焦灼不安,因为我感觉到了那小崽儿生息的摇曳,他仿佛正在经历生死劫难。
忐忑地站在洪荒血族的地盘外,他们送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
我已做浪人装束,怔怔地看着他那熟悉又让人陌生的脸颊,不过才几个呼吸间的别离,他已从皱巴巴的稚子,变成了干瘦的少年,唯一不变的,还是染血的模样。
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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