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拒绝起死回生的诱惑了?”傲青一语中的,甚至可以正确点明心魔最厉害的杀招!
“是……喂,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苏瞳原本对自己能摆脱心魔有些小小得意,没想到在傲青嘴里,似乎这些都是极为稀松平常的东西?
一时之间,苏瞳又被傲青贬成了渣。
“因为你太容易被本尊看透。”傲青笑着摇晃着自己的中指,一副就是要气苏瞳的模样。
“那我问你,为什么再厉害的修士,也修不出起死回生的神通,既然如此,是不是所有大道,都不能通向永恒?”因为被看扁,苏瞳心中反而又生出诸多疑问。
“永恒?哈哈哈哈,你口气好大!就算是最厉害的角色,恐怕都不敢在世人面前妄称永恒吧!”傲青看着苏瞳一阵狂笑。“还有你说起死回生……其实世上真的存在类似神通。”
因为凤鸢始祖其实未死,傲青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苏瞳提个醒,所以便不厌其烦地对她解释起来。
“如果你日后看到已经死去的厉害对手突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千万不要惊慌,有些强者,有着金蝉脱壳之技,你以为自己已经碾碎他的身体和灵魂,他依旧会在死亡最后一刻,用特殊的手段将自己本尊转移到你看不见的地方。所以每一次动手之后,都要充分确认自己的敌人有无分身破绽……”
“而且分身替换本尊,只是‘起死回生’中最低劣的一种神通,传说一些高级仙术,能将人灵魂肉体分裂,所以就算一副肉身完全死亡,还能通过残魂转身的法子再次凝聚新的肉体,只不过这类分魂修士,灵魂残缺,为天道所不容,到最后大多会沦为没有理智的魔物。”
“魔物也好,妖邪也罢,你要注意的并不是自己的对手最终会变成什么模样,而是要去思考,若实力不济的自己遭遇修为鼎盛期的他们,有什么办法摆脱。”
傲青的解释与叮嘱都很实用。
从某种角度上说,这些年无门派可倚的苏瞳,几乎都是在他身上学东西。
“好了好了,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把话说完,傲青便将自己双手拢在袖子里,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其实二人在叫唤了鸟蛋之后便开始向升天井的方向走去,经历过心魔考验的苏瞳,只要依照星图上的安全路线行走,便很难再被干扰。
而傲青似乎从来都不为心魔所扰,与苏瞳一起站在鲲鹏羽上,借着她的飞行幻器御空而行。
各种奇妙的“回生”术让苏瞳听得一愣二愣,好半天才回过味来,既然就连仙人都做不到真正的从黄泉救人,还好自己没有一时冲动去成为那什么鬼两界人。
“还有还有!”既然傲青给了她继续发问的机会,苏瞳自然不会放过。“我才不信你没有心魔,只不过你没心没肺,不为所动而已,我很好奇……你在心魔里,看到了什么东西。”
傲青眉头一皱,没想到苏瞳问自己的居然是这样一个问题!
他心中涌现的那些记忆,原本从来没有打算与任何人分享,但那个“没……”字刚溜到嘴边,看着苏瞳渴望的眼,他突然又将其硬生生地吞下。
“我的心魔……是我爹。”傲青的眼睑垂下,淡淡地回答苏瞳的问题。
爹?
苏瞳心头一凛,脸颊上顿时浮起了愧疚之色,自己光是面对玉湖之伤都难以自拔,若傲青是在黄泉中看到自己的至亲父辈,心灵遭遇的冲击势必比自魔念还强大百倍!
自己为何这么多嘴,去戳他人痛处?
“对不……起。”苏瞳低头道歉。
“我还没来得及杀他,他便被人杀死了,这一点我很不爽,所以这就是我的心魔。”傲青打断苏瞳的声音。
噗!
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完呢,苏瞳就喷着血带着惊恐的表情把傲青撂在原地,有多远跑了多远!
这是什么和什么?
要杀自己亲爹?然后因为遗憾没有自己亲自动手所以怨念深深?难怪傲青本性凶残又多疑,他到底是怎样的家族教出的孩子?
弑父成怨,是要有多深的愤恨?
“呵呵,怕了吧?这可是你自己要问的。”傲青一脸阴森冷酷。
对,这便是他灵魂最黑暗的一面,无论如何掩饰,都无法遮盖和抹消,苏瞳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也罢。反正他没有对她隐瞒任何东西。
虽然这样想,但看苏瞳那慌张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他还是难以抑制地心头一沉。
是啊,这样荒唐的自己,她怎么可能喜欢?
因为这样想,傲青身上的冷漠之意更为凝实。
看着傲青紧紧抿在一起的嘴,苏瞳突然心弦微动,她回想起自己那没有责任的血源之父,如果她可以选择,一定不会成为她的女儿。虽不至于去与他刀剑相向,但地球被卷入修真界后,她也从未想过去寻他下落。此人生死,与自己一点瓜葛也没有。
她与傲青,也不是第一天熟识,傲青虽然乖张冷酷,但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他心中积蓄着如此深重的愤恨。那必然是有正当的理由的,自己一个从来不曾参与他过去的外人,凭什么妄断他的善恶纲伦?
一想到这里,苏瞳便释然了,表情也立即放松下来。
“哦,的确是很厉害的心魔。”轻叹一声,她又默默走回傲青身旁。
“就这样?”傲青感觉到苏瞳眼神的变化,诧异地扬了扬眉头。
“不然怎么样?我可不是你那种落井下石的刻薄性子,你身世都这么可怜,我就不笑你了。”苏瞳很诚实地安慰着傲青。
“可怜?”
傲青像看妖怪一样看着苏瞳,第一次遇到有人能这样形容他的处境!在诧异中回味,居然狗血地发现,这个词很精确地表达了自己积压在心中的郁结!
他在无数苦困中绝望挣扎的时候,日日企盼着他人的同情怜悯,可他那高高在上的“父”,却从来没有低下他高贵的头颅,认真打量过他一次。
他是很可怜,徒有优越的身份,却从来没有享受过哪怕一次。
他也曾想,父亲碎他骨,抽他筋,将他弃入地狱刀滚油煎的时刻,其实是想锤炼他的毅力,磨砺他的爪牙!可是无数次游离于死亡边缘之际,他才明白,这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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