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清冷地声音响起:“居然把自己的亲叔叔给煮了,呵,呵,有点意思……嗯……好几回……”
那边厢薛将军被夫人一说,也开始忧心女儿:“太软糯和气了,只怕将来要被欺负。”
薛夫人迟疑了好半天才道:“要不再生一个吧,好歹是个伴儿。”
薛将军摇了摇头:“算了,这个都够操心的……就是得用还得好几年,万一不如这个呢?她还得照顾下面的。还有吕家那几个少爷,怎么弄啊!”
薛夫人嘴角泛起一丝笑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功名利禄,可不是白给的。按他们自己的意思,想去郎家的去郎家,想去蓝家的去蓝家。”
大树底下的薛大娘子总算等来了蝉虾,蝉虾三下两下上了树,取了纸鹫下来。薛大娘子便慢慢有接过来道了谢,转身吩咐小丫头将纸鹫拿回房间去了。
薛将军正看得奇怪,薛夫人指了指更漏:“写字的时间到了。”瞧着薛将军还有几分怔愣,便解释道:“上次你回来同她讲,一日分五时,作息率有常。喏,每日琴棋书画都有更漏,到了三更必然入睡,再好听的曲子,再好玩的游戏都不在眼里。”
薛将军咽了咽口水,想了很久才道:“也算中规中矩了。”
薛夫人斜睨了他一眼:“本来就是个天生的女学究,可不敢再约束她了。”
“女学究”正敛眉垂目朝他们走过来,瞧见父亲母亲坐在花前,也亲昵地走过去搂着母亲抱了一下,便起身自去书房写字去了。
薛世子歪头看了看夫人:“这性子莫不是肖你。”自己想想也不可能:“可我也不这样啊。”
薛夫人挑了挑眉毛,冷笑道:“眉眼和你一样,想必这脾气秉性也是从你那里继承来的。”嘴上这样说,一对眼睛却落在女儿的身上,心中暗忖:“这孩子,到底随谁呢?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唉,怎么看都不像个小孩儿啊!难道,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
一晃儿又过了三年,身子本来就不大好的圣人也走了。太子周炆登基不久便将薛家的爵位还给了薛羽,薛家便结束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奉旨进了京城燕北。薛家返京的时候,随行护卫里,吕家年轻一代的俊杰便只剩下薛将军身边的吕江平和他的堂侄吕飞舟。当年那些去了西北和东北的少年们到底没能熬过大大小小的战役。
燕北城西,景王奉了母命,早早地带了人到城门外迎接未来的岳家……
三皇叔安王站在燕北的城楼上静静地望着笔直的官道……当年那个纵马飞奔的少年仿佛还在高大的城墙下纵马欢呼。
一个新的故事便又开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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