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竭的,你这是用的狠了。”
小雨呆呆地看着方准,好半天才说道:“那是什么意思?”
方准内疚低下头:“不仅把后来练得…连着天生的根本,都没了…”
小雨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心想:“我才十四岁…转过年才十五,娘那里只怕已经开始琢磨亲事了…要是被他们晓得了,六哥要怎么跟娘交待…”
她纷纷杂杂想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喘过气来说道:“这么说来,我的身子是被掏空了?”
方准点了点头,默然无语。
小雨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然这世上还有比死更难受的事情,这个样子,我岂不是要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了。”
小雨不由苦笑:“这样一来,也不用骗了,这都足够应付逸王的人了。方大哥你可千万别跟我家里人说,我爹还不得把我六哥打死。就是他没打死六哥,六哥也活不成了。唉,我还是莽撞了。”
方准脸上一红道:“是我不好,不该教你这东西。既然教了,便该与你说清楚。”
小雨愕然,呷了口茶笑道:“方大哥,不是我笑话你见识少,当时那情形,豺狼环视,别说是根基没了,就是命没了,也只能往前冲,您告诉不告诉的,又有什么两样。”她见方准还在自责便道:“说起来,我也不是神仙。当初进了敌人的大营,便是下了必死的决心,只盼着能多活一会儿给哥哥多点胜算,哪里想过今日的结果。便是搅得他们结盟失败,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如今这一切可不都是上天垂怜,我再无他求了。”
方准听了心里越发难受,想了想又道:“我出师比较早,师门里还有个姓王的师兄,现在在燕北的清一观里修行。要不咱们回燕北让他看看?”
小雨点点头道:“这个好办,过了年我跟哥哥商量一下就行。待会儿你跟我六哥说一声,明儿个太医瞧出来的,都是你做的手段。当不得真的。”
方准垂头丧气地一一应了。
翌日一早,闻善便带了王妃的懿旨和太医登门拜访,夏将军和夏太太亲自出门来迎,磕了头迎懿旨。夏将军和夏太太便领着太医去了偏院。
小雨按着哥哥叮嘱的躺在床上,让吴太医号了脉。吴太医便邀六爷六爷出去说话,小雨歪在床上气喘吁吁地说道:“喜都人来袭的时候,我嫂子在城里指挥妇孺搬石劈柴,打算敌人攻城的时候用来热油烧水,结果操劳过度,早产了两个多月,求老先生也替她瞧瞧。”
也不等那老先生说话,又接着道:“我的几个护卫们,这次伤的颇重,也求先生给看看。”她说得这般急,脸上越发没了血色,便躺在床上喘气。闻善见了也不免心疼起来,暗想:“早些年见她,虽不怎么伶俐,可是瞧着健健康康的。唉,这荣华富贵来的也都不容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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