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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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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巧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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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瑱少年时曾立志必要娶个绝‘色’‘女’子为妻,方不负生平,不想‘阴’差阳错娶着月娘。月娘样貌平凡尚在其次,只‘性’情就叫齐瑱不能忍耐,是以夫‘妇’离心,形同决裂。说来这也是齐瑱有些儿良心的缘故,便是后头‘玉’娘一步步登上后位,他也不曾改一改初衷,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宁可与月娘合离,也不肯为着占一占皇后外家的光来敷衍月娘。

    因将谢家得罪狠了,齐瑱这些年来都不得升迁,也亏得有翠楼在旁殷勤陪伴,从无怨言,方略有安慰。是以两个倒也好算是患难与共了,因此上齐瑱待翠楼并不同寻常妾室,若不是大殷律写明不许以妾为妻,若有以妾为妻者,杖一百,断离,只怕齐瑱早将翠楼扶正了。

    是以这会子齐瑱听着田大壮来报说,翠楼叫个来历不明的‘妇’人哄住,自然关心,是以立时点了数个衙役当时就赶到了佛光寺。当家主持行深看得是本地父母官儿来寻人,也不敢推诿,当时就将齐瑱引至佩琼与翠楼歇息的客房处。

    齐瑱到时,恰恰红柳倒进‘门’内,将翠楼与佩琼两个都现了出来,两个正并肩而坐,都哭得面白眼红。齐瑱做得十数年亲民官儿,早练出了一双利眼,立时就看出那‘妇’人与翠楼眉眼间颇为相似,心上先是一沉。

    翠楼看得齐瑱进来,急急起身,一面拭泪一面往齐瑱处奔来,双手将齐瑱衣袖抓着,口中道:“老爷,老爷,你来的正好哩。”还不待她开口诉说身世,她身后的佩琼已起身道:“齐老爷看着我面貌与令宠相似就不奇怪么?还请齐老爷关了‘门’,我这里有下情回禀。”翠楼听着佩琼这话,连连点头,道是:“是呢,是呢,老爷,你且进来。”一行说一行将齐瑱往屋内拉。

    齐瑱看翠楼这般模样,又将佩琼扫过一眼,一步踏进了房,看着红柳仍在,因道:“出去。”红柳是求了齐瑱来做主的,不想齐瑱竟也叫那婆子哄着,红柳只惊得目瞪口呆,齐瑱第一回喊她出去的话竟未听着,待齐瑱喝得第二声,方踉跄退了出去,连着房‘门’也忘了关。

    这回翠楼倒不用佩琼吩咐,忙将房‘门’关上,又按了齐瑱坐下,又对佩琼瞧了眼,见佩琼点头,方将佩琼与她看过的那封信拿来‘交’在齐瑱手上,道是:“老爷,您瞧一瞧罢。”

    齐瑱疑‘惑’地接过信来,先是一目十行地看过,不由站起身来,对佩琼又瞧了眼。翠楼便将佩琼与她说的那些又与齐瑱说了回。佩琼那些话实情说来并不能自圆其说,也不过能哄一哄翠楼这样的人,又怎么哄得住齐瑱,就看齐瑱将眉头一皱道:“你即不知你外甥‘女’儿下落。是如何寻到光州来的?”

    佩琼脸上微微笑道:“老爷莫不是忘了谢家有个‘女’儿如今做得太后娘娘哩。”当年齐瑱会得答应娶月娘,却是将她当做了‘玉’娘的关系。‘花’园中那惊鸿一瞥,齐瑱不好说是铭刻与心,也是搅‘乱’了一池‘春’水,是以才有误娶月娘,才有有惊见翠楼。是以这会子听见佩琼这话,齐瑱脸上已沉了下去。

    佩琼只当看不着齐瑱脸‘色’变更,自顾自地道:“马氏那‘妇’人粗陋愚蠢,月娘才是她‘女’儿哩,母‘女’俩何等肖似。‘玉’娘这般钟灵毓秀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她的孩儿。”

    齐瑱心上虽也早有知觉,可叫佩琼这样云淡风轻地说来,依旧如炸雷一般在耳边响起,立时沉声喝到:“你这‘妇’人,满口胡言‘乱’语,太后娘娘的尊讳也是你叫得的?你难道不怕死吗?”

    佩琼全然不理齐瑱说话,又自顾说道:“‘玉’娘自入宫之后就得着圣上疼爱,高贵妃兄妹俩自然不能放她过去。那高鸿因寻不着‘玉’娘的错处,便将主意打在了谢显荣身上,送了个佳人与他,恰与‘玉’娘相似哩。谢显荣虽钻在了名利中,可也是个机灵的,知道这样一个美人若是他收用了,一家子死无葬身之地。他还略有几分人‘性’,不肯做杀人灭口的勾当,方转送与你,就是翠楼了。”

    齐瑱听佩琼说得不差,脸上神‘色’愈发地难看起来,咬着牙道:“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佩琼似笑非笑地瞥了齐瑱一眼,道:“你曾与谢家二郎‘交’好,也曾做过谢家东‘床’,莫非你不知你前泰山曾有个内宠么?”

    谢家曾有个孟姨娘,出身平康,却得着谢逢‘春’喜欢,悍如马氏也拿着她无可奈何。传说那个孟姨娘与谢逢‘春’育有一‘女’,寄养在外,后头不知怎地又传说起那‘女’孩子实是马氏亲‘女’。其中纠葛齐瑱自然听说过,是以此时听眼前这个‘妇’人提起,再看她容貌,心上隐约就有所觉,再看佩琼时,脸上就少了怒气,多了惊异之‘色’。

    佩琼看齐瑱脸上颜‘色’转换,心上就笃定起来,又徐徐道:“齐大人这回知道我是怎么寻来光州的罢。翠楼脚上的印记除着亲近之人,又有哪个能知道呢?”

    到了这时,齐瑱心上也信得七七八八,手上不由就将信纸握紧了,因问佩琼道:“她即是有来历,又是哪个?”佩琼看得齐瑱一眼,却道:“与我在一起的,并不是我丈夫,却是我姐夫从前的部下,因听着他们家小姐如今有了下落,定要陪我来寻,因我要与她说话,将他打发走了,得不着我招呼,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哩。”

    若是从前的齐瑱,他叫齐伯年与顾氏养得娇惯,‘性’子爽直,并无多少心眼,听着这些话,只会以为这‘妇’人在‘交’代那人去处罢了。可这些年功名蹬蹭,齐瑱早非当年‘性’情,听佩琼蓦然将个他不曾见过的人着重提起,转念一想就明白,想是翠楼身份十分要紧,怕他生出甚念头来,是以将人留在外头,好叫他投鼠忌器,一时不由失笑。才笑得一笑,齐瑱脸上就‘露’出些惊容来。

    却是齐瑱能中得赐进士出身的二榜,自然不是个蠢人,也不能对朝中大事一无所知,不然策论写甚哩。他依着翠楼年岁推算去,那时朝中唯一遭遇巨变是沈如兰一‘门’。传说沈如兰膝下有个独‘女’,娇养异常,沈如兰因通敌被斩后,沈家‘女’眷都没入教坊,唯有这位千娇百宠的沈姑娘失了踪影,有说她死了的,也有传说她叫人买了去了,只没个定论。

    齐瑱想在这里,不由转脸向翠楼看去,翠楼也含泪向齐瑱看来。齐瑱瞧了瞧翠楼,又看了看手上那张泛黄的信纸,眉头蹙得紧,这孟氏千里迢迢寻着翠楼,绝不能只为姨甥相认,必是所图甚大,难道是要借自家身份,揭破她才是太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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