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拜退。出椒房殿时,因椒房殿‘门’槛极高,景宁倒是还伸手搭了把,直叫顾鹊又羞又喜。
看着景宁与顾鹊两个去得远了,‘玉’娘因连日早起,略有些倦,可今日景宁与顾鹊觐见,不好不见,只得强撑,这时看着人去了,起身行到后殿,就在美人榻上歪着,将手撑了头与扶她进殿的景琰笑道:“你这孩子,还把怀素的草贴拿来说话,要是你五哥转送了你,我看你拿得下不。”
景琰笑道:“那我再送与五哥呀。”顿了顿,又与‘玉’娘道:“这个五嫂有些能耐呢。”中书舍人之‘女’初初做得郡王妃,与嫡公主说话,不卑不亢,可见心‘胸’。
‘玉’娘慢慢地道:“阿宁啊个好孩子,只太温软了些,王妃站得住才好。”固然顾义顾文端都是君子,可到底君子也不过守诺罢了,辛氏样貌寻常,又长顾文端那许多,能叫顾文端敬爱她,必然是个聪明了得的,这样的母亲教养出来的‘女’儿,也不能差了。
景琰唔了声,又问‘玉’娘道:“若是她欺负五哥呢?五哥可不是个会诉苦的。”‘玉’娘阖眼道:“他是郡王,天潢贵胄,身份尊贵,便是皇帝,也不能无理折辱他,哪个敢欺他若是有这样的身份,还叫人欺负了去,可是活该”说着,忽然一张眼看着景琰道:“你们几个姊妹也是一样。你们是公主,公主下降驸马,妻贵夫荣,驸马的前程都靠着你们,若是叫我知道你们哪一个叫驸马拿捏住了,我先不能答应她,再问驸马的罪”景琰叫‘玉’娘训得脸上又红又白,虽诧异从前温温软软的娘亲今日怎么变了颜‘色’,到底不敢出声,只能唯唯。
‘玉’娘训了景琰一场,又把眼闭上假寐,景琰轻声唤珊瑚娶了薄被来与‘玉’娘盖上,这才轻轻地退了出去,才‘迷’‘迷’糊糊地睡得一会,就觉着有人轻轻地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提得一提,仿佛有个声音笑道:“傻孩子,这么大人了,睡个觉也不老实。”这声气直当她个孩子待,分明是乾元帝从前的模样。
‘玉’娘心上先是一‘抽’,立时将眼睁开,四顾看去,殿中宫人内‘侍’们都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地站着,看着‘玉’娘直起身,就要近身服‘侍’,叫‘玉’娘挥退了。‘玉’娘转头向牀上看去,乾元帝依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躺着,也不知是睡没睡。恍惚间那个场景不停地在‘玉’娘眼前出现,只叫‘玉’娘的牙关也有些作响。
‘玉’娘定了定神,方与殿中值役的诸内‘侍’宫人道:“都出去。”如今的‘玉’娘也是令行禁止,宫人内‘侍’们听旨,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椒房殿寝殿只留了‘玉’娘与乾元帝两个,‘玉’娘又坐了会,方掀开薄被,走到乾元帝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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