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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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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侧目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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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说景晟不知‘玉’娘深意,便是景宁自家也不知‘玉’娘何故要他入朝,还一心以为‘玉’娘是怕景晟年幼,叫人哄骗了去,是以倒是立下志愿,要做个贤王良臣来辅佐景晟,好叫‘玉’娘喜欢。乾元帝心上虽是觉着有异,无如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虽是满腹疑问也无从问起,便是问得出,依着‘玉’娘如今的面目,只怕还会笑‘吟’‘吟’,娇滴滴问上一句:“您猜?”

    且说因景宁婚期依旧不改,虽多由宗正寺礼部‘操’持,然‘玉’娘身为皇后又是赵王养母,自然要揽总,是以常要召见礼部与宗正,并宫中各处主事,掖庭令陈奉自然在列。

    旁人不知‘玉’娘同乾元帝恩怨,陈奉又怎能不知,他虽也有心雪冤,倒是以为乾元帝即不能饮食,何不就叫他这样去了,到底是夫妻一场,叫他这么不生不死地受折磨,也略过了些,且人即不死,不定那日就生出枝节来,故而趁着回事时也来劝过‘玉’娘两回,却遭‘玉’娘反‘唇’相讥。

    ‘玉’娘问他:“你这时来充个好心人做甚?若无有你,我早做白骨,自然不能叫他受委屈。你若无心报仇,何必将他要采选一事告诉我,引我动心?你若真心善,我那表妹又去了哪里?”

    ‘玉’娘口中这个表妹,正是孟姨娘亲‘女’,那个真正的‘玉’娘。从前‘玉’娘不知自家表妹去了何处,待得‘玉’娘坐稳了后位,将乾元帝握在掌心之后就有余暇来想从前那些事儿,不独发现陈奉野心,更觉‘玉’娘失踪之后她便到了阳古城,委实太巧了些,若说其中无有有心人手笔,‘玉’娘再蠢上些也不能相信,故而听着陈奉相劝,便勾起疑问来,直问得陈奉无言可对。

    陈奉当日救下阿嫮,一半是看在严勖沈如兰面上,一半却也有‘女’儿肖父,严沈两家都出将才,这个‘女’孩子未必差了的心思,是以才将乾元帝要采选的故事告诉她,又把孟姨娘下落告知。可说阿嫮入宫,虽说是阿嫮自家拿定的主意,可背后陈奉出力也不小。如今叫‘玉’娘说破,陈奉再是老练,脸上也有些红晕,叹气道:“殿下,奴婢也是为着您,他如今是不能言说不能行动,若是哪一日有了起‘色’,您当如何是好?”

    ‘玉’娘将陈奉睨一眼,脸上微微一笑:“人死之后还知道什么?若是不能叫他亲眼看着严沈两家昭雪,又算什么报仇。”既然刘熙这般爱惜脸面,沈家是在他手上遭的冤屈,总要在他手上雪冤,才算得雪恨,这才不枉她屈身这些年。

    陈奉见‘玉’娘坚决,又知她脾‘性’,认准了一件事是再不能更改的,不然也不能负屈忍辱这些年,只得吞声,又把赵王婚礼之后进宫陛见需要的一概布置流程等回了‘玉’娘知道,‘玉’娘将折子细看了回,点头依允。陈奉正要告退,‘玉’娘又将他叫着了,道是:“我表妹去了哪里,我要个‘交’代。”陈奉略一迟疑,只得点头答应,又看‘玉’娘真无事了,这才告退。

    要说真‘玉’娘的下落,却也不难查,为着叫阿嫮李代桃僵,当日陈奉使去的那个信使竟是下了狠手,假托着孟姨娘有信来,将真‘玉’娘哄骗了出去,推入山涧。当时正是初冬,涧水冰冷刺骨,真‘玉’娘又是个娇弱的‘女’孩子,一落入涧水,莫说是挣扎了,便是喊叫也叫不出声来,信使亲眼瞧着‘玉’娘沉入涧水,两日后,阿嫮就到了阳古城,假称是水中捞起的‘玉’娘。而那个‘玉’娘当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今阿嫮即问,复往山涧去寻一回也就罢了,若是葬身在山涧中,总有尸骨在,尸骨上不能一件标记无有。

    不说陈奉自遣人往阳古城探查真‘玉’娘下落,只说景宁婚期渐渐迫近。

    大殷朝皇子在婚前,帝后都不会赐予宫人,这是不叫皇子们婚前就叫宫人们‘惑’了心智,使得夫‘妇’一开始就失了和睦。乾元帝诸子们,景淳从前好个男风,与好几个俊秀的内‘侍’有染;景和当年心系‘玉’娘,连着梦中也是她。

    唯有景宁,年纪才将将十五,刚知了人事,‘性’子又腼腆,近身服‘侍’都是内‘侍’,不叫宫人靠近的,是以对男‘女’之事可说是一窍不通,还得看欢喜佛参禅领悟,也免得到时手忙脚‘乱’。若乾元帝还好端端的,这样的事,自是他引了景宁去看。如今乾元帝卧‘床’不起,总不能叫内‘侍’们去做引导,正是烦恼之际,高贵妃来了椒房殿。

    自乾元帝病倒,太子景晟监国,虽景淳也叫景晟安排在了朝中,无如他的名声坏了,虽是如今改过,大臣们虽不敢冷淡他,却也不怎么将他看重,景淳到底是个皇长子,自幼儿也是受尽娇宠,哪能无知无觉,不免自悔起来,悔的倒不是从前爱个俊秀男儿,而是自家太莽撞,在嫡母面前杀人,生生落了个暴虐的名头来,以至于到如今还招人侧目。

    徐清样貌平常,也无才学,却是十分善解人意,能体贴景淳,知道景淳心上不喜欢,徐徐把利害还与他分说,只道是:“您是甚人?您是父皇的长子,身份贵重。只消母后与太子喜欢您,朝臣们怎么看您又有甚要紧。”

    景淳叹息道:“我难道不知道吗?可也要亲近得上。景晟年纪太小,我与他说不来话哩。”徐清想得一想,又劝景淳道:“那赵王呢?他自幼养在母后跟前,与太子殿下又说得着。有他替您转圜,倒是好说。”

    景淳嗐了声,若是叫他去奉承‘玉’娘母子们,一个虽与他差不多年纪,到底是嫡母;一个年纪幼小,却是正经的储君,景淳倒也舍得下脸。可赵王景宁,算什么?不过是机缘凑巧叫皇后当个预备收养了,论起出身来,他是皇长子哩,且生母位至贵妃,只在皇后之下。而赵王生母,生他时不过是个采‘女’,死后才追封的才人,前些年将将追封的婕妤,算个甚,要他去拉拢景宁,景淳到底咽不下这口气。

    徐清看着景淳面‘色’迟疑,知道他心中不愿,她嫁与景淳这十数年,算不得夫妻恩爱,却也能说个相敬如宾,熟知景淳脾‘性’,是以也不再劝,先来请见高贵妃,将自家疑虑与高贵妃说了,又道是:“母妃,王爷顶听您的话哩,您出面说一句,比儿媳说上十句都强。”

    高贵妃更是绝了与‘玉’娘争驰之心,一心只想着熬到乾元帝故去,景晟即位,她好去求‘玉’娘,放他到晋王府上做太妃去,比在宫中做个不生不死的贵太妃惬意上许多,是以正是满心要奉承‘玉’娘母子的时候,是以听徐清这段话,果然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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