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娘到底神智尚在,听乾元帝这话,咬牙笑道:“那您带元哥儿批折子时,我也要来哩。”乾元帝失笑道:“你来做什么?磨墨么?”‘玉’娘睇他一眼:“这话说得,倒像我没磨过一般。”乾元帝叫‘玉’娘这一嗔,心上隐约松了口气般,在‘玉’娘鼻子上轻轻一刮:“这样才好,‘弄’得生疏了,有甚意思。”
两人正说话,御医署值夜的御医已赶了来,‘玉’娘说着无碍,无如乾元帝执意,只得宣了进来诊脉。御医见是半夜急召,自是以为病情要紧,待请了脉,却是无大碍,不由暗自庆幸,又开了张平安方来,方才告退。
闹了这一场,已到丑末,因寅正乾元帝要上朝,显见得是不能睡了,索‘性’就起了‘床’,在殿外练了一通拳脚,回来沐浴后回来时小厨房已送了早膳来,‘玉’娘陪乾元帝用了些,又亲自服‘侍’着乾元帝换了朝服,送他至殿前,乾元帝上辇前回过身捻了捻‘玉’娘素手:“你再回去歇回儿,午时我带了元哥儿来陪你用膳。”听着‘玉’娘答应,这才上辇而去。
椒房殿半夜召了御医,自然惊动了未央宫中诸人,因乾元帝常年与皇后同食同宿,是以诸人虽心中怀念,到底不敢使人打听,待得清晨听得乾元帝依靠时上朝,方知道皇后病了。
说来未央宫中诸妃嫔早歇了与‘玉’娘争驰的心思,且太子景晟储位稳固,更是争先恐后地献殷勤,唯恐得罪了‘玉’娘,待得太子即位后自家要吃苦头。是以听着皇后召了御医,早早地赶过去奉承。待得高贵妃与窦淑妃两个过来时,看得宫中数得上名号的嫔妃们已齐聚在‘门’前,而椒房殿依旧是大‘门’紧闭。
高贵妃与窦淑妃两个互瞧了眼,不由暗自摇头,明知皇后身上不爽利,还都涌了来,这是献殷勤呢还是讨晦气?怨不得皇后不肯开‘门’叫她们进去哩。
从前高贵妃与窦淑妃两个,一个有宠有子的宠妃,连着皇后也不在她眼中;一个是无宠无子却身居九嫔之一,彼此多少有些儿瞧不顺眼,就是口舌‘交’锋也有不少。可待得高贵妃失势,从前奉承高贵妃的那些嫔妃中就有冷颜相待的,倒是窦淑妃,倒对高贵妃和缓了些,更从未口出讥讽之言,倒叫高贵妃对她另眼相看。待得‘玉’娘怀景晟时,两个共同协理宫务,彼此有商有量,慢慢地倒是有些了‘交’情。这时看着‘玉’娘不喜欢,两个只得上前将嫔妃们驱散,自家也不敢向前,一块儿往高贵妃的昭阳殿去了。
这两人才走,椒房殿的‘门’开了一扇,却是珊瑚走了出来将两个背影瞧了眼,正要进去回话,却看着殿前的白石长路上来了个身形纤细的少年,身着淡青‘色’皇子常服,却是赵王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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