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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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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猜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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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人过留影,雁过留声,便是‘玉’娘再谨慎小心,筹划周密,可她通常要借乾元帝的势,这乾元帝还不是个蠢的,若是只以处分朝政论,倒还好算个明君了,绝不能一丝知觉也没有。。 。更有乾元帝到底是龙子fèng孙,且不说从前史书记载,便是耳口相传的,也知道多少宫中酷烈手段。

    譬如汉室飞燕合德姊妹杀死成帝子孙,以至于成帝绝嗣;再譬如惠贾皇后掷戟剖杀怀孕宫妃,‘逼’杀愍怀太子;再譬如贞顺皇后谋害三庶人等;再譬如前朝董贵妃‘棒’杀皇子,将有孕的云嫔拘与宫室活活饿杀等等,便是不看这些,只瞧本朝李庶人行的巫蛊事,再看陈庶人母子所作所为,也是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而‘玉’娘叫乾元帝察觉出的那些手段不过是从前李庶人或高贵妃一宣她过去,她便使人来搬乾元帝过去与她撑腰,又或者先与李庶人顶撞,转头就委屈等等,粗疏简单,一目了然是以独不叫乾元帝觉着‘玉’娘狠毒,反倒认为以‘玉’娘的教养和知识来说,能会得这些不算太笨,也能勉强自保,倒还有些儿欣慰。

    可这回的变故却叫他察觉出了异样,却是一般地用酒来送‘药’,他在外头用‘药’与在‘玉’娘这里用‘药’,总是在‘玉’娘这头吃‘药’之后‘精’神更好些。乾元帝起先倒也不曾留意,却是叫桃萼倒了那杯酒之后,他再在‘玉’娘这头用‘药’,又仿佛比在外用‘药’效验更差些,这才引得乾元帝起了疑问。

    而等到乾元帝问责单有信时,那单有信说话也不尽不实,惹得乾元帝当时就生起怒来。这怒气来得自家也莫名其妙,偏是不能自控,待得发完怒,乾元帝也就隐约觉着有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直至今儿在‘玉’娘这里再用了‘药’。

    两颗宁神丸与半盏热酒用下去,乾元帝自觉就同桃萼打翻酒之前,整个似泡温水中一般,四肢百骸都觉着舒爽愉快,就是这个情形,叫乾元帝不安起来,乾元帝可还记得桃萼打翻酒盅时‘玉’娘忽然惊惶的举动来。

    说来乾元帝再宠爱‘玉’娘,到底也是个皇帝,做皇帝的,哪有不爱惜自家‘性’命权势的,察觉出自身异状之后,心上隐隐发冷起来,只不敢信自家吃的‘药’与酒中叫人做下了手脚。这人还是他捧在手上都怕惊着的‘玉’娘。

    是以乾元帝这才又要了一壶酒,自家喝了不说,又半强令‘玉’娘也用,若是‘玉’娘在这里做了甚手脚,必定流‘露’些许异‘色’,有所推脱。不想‘玉’娘倒是答应得爽快,就在乾元帝手上将酒喝了。

    乾元帝看着‘玉’娘这样,才将疑心稍去,做个若无其事地模样依旧在椒房殿歇了。到得次日,乾元帝起身上朝时,就令昌盛将椒房殿小厨房中专预备了他送‘药’的黄酒取了,又把留在‘玉’娘这里的宁神丸都收了去,连着盛‘药’的盒子也不曾放过,倒还与‘玉’娘道:“要叫董明河换‘药’哩,这些老方子都扔了罢。”

    ‘玉’娘看得乾元帝这样,哪能不明白乾元帝这是起了疑问,自家细想一回,知道纰漏多是在桃萼将渗了‘药’的黄酒打翻之后,乾元帝用惯了渗了‘药’的酒,乍然喝不着,哪能不觉着异样,他本‘性’多疑,猜着自家这里做了手脚也不出奇只是她早有预备,倒也不慌。

    却是阿嫮辛苦忍耐了这十数年,日日对着乾元帝强颜欢笑,曲意承欢,几乎将耐心磨得干净。忽然听着乾元帝得了头疾,而景晟储位稳固,就起意动手。

    也是阿嫮知道乾元帝得的头疾不能受刺‘激’,而他服用的宁神丸是御医署制作,若是要在‘药’里做手脚,莫说御医署的御医未必能收买得,便是能收买得,也极易‘露’出马脚来。乾元帝吃宁神丸是要用黄酒化开的,倒不是不能在黄酒中做些手脚,只是日日往酒中捣鬼,比在宁神丸中做手脚更容易叫人撞破。

    说来怕是严沈两家的聪明都集中在阿嫮一人身上,倒真叫她想了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来。却是通过陈奉,仿着宫中内造酒具的模样,做了几个酒盅来。只是这酒盅做的时候颇有讲究,却是在上釉之时,在釉料中掺入了寒石散。酒盅做得之后,寻机送入了椒房殿的小厨房。

    依着‘玉’娘的指派,小厨房中人每日为乾元帝温酒时是先将黄酒倒入酒盅,再连盅带酒隔着水拿文火慢慢地温透,而寒石散便是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渗入了酒中,再叫乾元帝毫无知觉地喝下。

    寒石散是甚?传说是神仙服食范畴中的一种仙‘药’,起于秦始皇求长生,方士李少君栾大等,烧炼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为‘药’,初服能使人‘精’神健旺,更增爱yu,久则耗空‘精’血;古至今服寒石散更多致死者,有名者有裴秀晋哀帝司马丕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北魏献文帝拓跋弘等。因寒石散‘药’力必须温酒催发,故而‘玉’娘使人涂在酒盅内壁,可说是神来之笔。

    只因慢慢渗入酒中的‘药’力轻微,乾元帝服用后只觉得‘精’力更强,不仅处理政务时更为明断,等闲纰漏都逃不过他的眼去;便是在闺中房内,也格外有兴,雄风大长,当时只以为是用了宁神丸有效的缘故,哪里知道都是寒石散的功劳,更不知因他患有头疾,寒石散早晚能无声无息地要了他‘性’命去。

    只可恨那桃萼为着献媚将酒盅摔破,待要再取个做了手脚的酒盅来,又怎么来得及,是以只得把寻常的酒盅把来换了。因酒中再没了寒石散,乾元帝又是有些上瘾的人,自是浑身不适,心火旺盛。

    ‘玉’娘即有意了结与乾元帝之间的恩怨,且已走到了这一步,便不肯收手。只她知道乾元帝聪明,只怕有效无效再有效会叫他起意,便不敢如法炮制地再用酒盅来做手脚,却是大胆地在自家指甲上做了些手脚,趁了端酒的时候,长长指甲掠过,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撒了进去,乾元帝吃着,果然有了效果,也起了疑心,竟将她殿中的酒盅,存‘药’都要了去,乃至于黄酒也没放过。

    一时‘玉’娘也不晓得该笑自家又将乾元帝算准,算准他‘精’明利害;还是笑自家见机明白,手脚收拾得干净;抑或是笑自家‘摸’透乾元帝心思,他宠爱她这个皇后人所共知,又怎么肯叫人知道他瞎了眼,视蛇蝎为‘花’柳,必定不肯当场反目,便是叫他查出有甚来,也多半是叫她“得病”,而后慢慢地香消‘玉’殒,他还是‘精’明皇帝哩。

    且不说‘玉’娘这里自笑自嘲,乾元帝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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