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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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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情根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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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娘垂了眼道:“我病的那些日子,恍惚回在掖庭,那时朱氏、凌氏、周氏等还是少年模样。, 。”乾元帝听‘玉’娘比出来的三个人,其中朱德音与凌蕙已经没了,周衡也叫他赐与了一位宗室子为妾。‘玉’娘梦着这三个,多少有些不吉,因此将‘玉’娘揽在怀中,轻声道:“那是你病重体虚的缘故,所以梦着故人,又愧甚呢。”

    ‘玉’娘扯了乾元帝袖子道:“托赖圣上,我尊贵已极,可一块儿进宫的那些采‘女’们,我竟是丝毫不曾想着,可不有愧呢。”乾元帝道:“你们又没甚情分,想不着也是有的。”‘玉’娘听乾元帝这话,脸上就‘露’了些羞‘色’来:“我因梦着她们,所以找了陈奉来,讯问下落,又与他道想见故人。”

    乾元帝听说,笑道:“这也是你念着旧情,甚好。”‘玉’娘又扯了扯乾元帝袖子道:“可我忘了,她们不是嫡妻哩。我若是宣了她们来,岂不是‘乱’了规矩,可我已与陈奉说了,您说可怎么办呢。”乾元帝听说,将‘玉’娘鼻子一点,笑道:“你这孩子,我若教你个乖,你可怎么谢我。”

    ‘玉’娘笑道:“我所有都是您给的,您要什么呢?”乾元帝将‘玉’娘的手抬起来,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欺霜赛雪一段胳膊来,只是瘦得可怜,还不足一握,仿佛用力大些就好折断一般。乾元帝道:“你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真心要谢我,好生保养,多长些‘肉’,我就喜欢了。”

    ‘玉’娘不意乾元帝说得竟是这个,眼圈儿一红,慢慢落下泪来。乾元帝看着这样替‘玉’娘抹去眼泪:“多哭也伤神呢。”‘玉’娘强笑道:“还不是您招的我。您这样说,我心上酸酸的。”乾元帝将‘玉’娘按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只觉触手处瘦骨嶙峋,格外心疼:“真是个傻孩子。”‘玉’娘看乾元帝这般温柔体贴,再想他反面起来的种种无情,一半身子在火中,一半身子在水中一般,实是百味杂陈,只咬着牙不出声。

    乾元帝还待再哄‘玉’娘几句,就听着殿外昌盛轻声催道:“圣上,时辰不早了,您该上朝了。”乾元帝先道:“知道了。”又与‘玉’娘道,“你召见那些人家的嫡室,叫这些命‘妇’们将她们带进来就是了,值得什么。”说了,方唤宫人们服‘侍’着‘玉’娘躺下,这才出去。

    因得了乾元帝首肯,‘玉’娘当日便下了口谕,令得着乾元帝赏人的几家宗室十日后携采‘女’们觐见。消息传在掖庭,陈奉便知‘玉’娘这是示意他,早些儿安排。

    虽陈奉觉着阿嫮此举任‘性’了些,可想着她在宫内孤苦艰辛,却也不忍叫她失望。过得两日便是休沐日,陈奉换了衣裳,信步来在司马‘门’前。虽宫中内‘侍’无旨不得擅出,可真如昌盛、陈奉、金盛之类,守‘门’的军士们多半儿也不会留难,因此叫陈奉轻易地出了宫。

    说来赵腾也很有些儿自苦,他身居高位,俸禄丰厚,又常有乾元帝赏赐,是以家产颇饶,且依着赵腾官阶,高‘门’豪宅也住得,足能使奴唤婢。可赵腾所居之处已算得上‘逼’仄,所用的下人也不过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苍头,并两个常随罢了。老苍头看着陈奉过来,忙上来接着,脸上‘露’了些笑容,因他满脸皱纹,这一笑倒有些儿像在哭:“老爷,您来了,我家将军在当值哩。”

    陈奉听着这句,眉头略略一扬,他与陈奉休沐时间大致不差,如何他休沐了,赵腾却在宫中当值?

    老苍头并不知陈奉身份,只以为他是个有些儿身份的富商,看着陈奉面‘露’讶‘色’,还道:“咱们将军可有多少日子没休沐了,宫里忙!”一面儿说,一面儿把手指数了数,叹息道,“有二十三日哩,也不知哪里有这许多事。”

    二十三日,便是从阿嫮得病起,赵腾便一直在宫内当值。若是阿嫮病着,赵腾不肯抛下她也情有可原,如今阿嫮已将大愈,他依旧不肯少离,可是不怕人疑心么!阿嫮走道今日谈何容易!好容易得着个儿子,这还没立太子呢,便是立了,只消乾元帝一日未死,就大意不得!偏这两个,一个要见人,一个不肯少离,莫不是都昏头了,要使前功尽弃么!

    陈奉心中恼怒,不待老苍头再说甚,已转身走开。老苍头一个站在原地,看着那位满面是笑的富商老爷忽然转了颜‘色’,有些儿‘摸’不着头脑地回到房内,将‘门’依旧栓好。

    陈奉回在掖庭,忍着怒气唤进小太监来服‘侍’着他将衣裳换了,又连喝了两盏冷茶方将怒气压下,把小太监喊到近前来,只问道:“宫中可有甚事?”小太监叫陈奉问得‘摸’不着头脑,仔细想了回方回道:“无有哩。”陈奉听了摆手令小太监出去,自家又坐了会,方才出‘门’,在未央宫中闲闲转得一圈,连着膳房也去看过,又闲聊了会,方才做个散步的模样儿往神武营驻军处行来,行在‘门’前往内瞧得一眼,赵腾果然正在殿中,大马金刀地坐在正座上,手上捏着一卷书,眼光却不知看在何处。陈奉心上不由得一叹,原先的怒气又散去了不少。因见赵腾不知眼看何处,陈奉便有意无意地咳了声,这才迈步走开。

    赵腾原在出神,蓦地听着‘门’前有人咳嗽,抬头一看,却见陈奉正缓缓走开,便将手中书卷搁下问‘门’前军士道:“陈内‘侍’过来作甚?”军士回道:“回将军,陈内‘侍’许是经过,您瞧,他身上穿着便装哩。”赵腾唔了声,心上却是起了疑‘惑’:陈奉便装从‘门’前过,又咳得那一声,莫不是阿嫮那里有甚事?

    说来赵腾确是心系阿嫮,可他到沈如兰身边就是奉了乾元帝意思,因此不得不将沈如兰种种言行报与乾元帝知道。他虽早知沈如兰有个独‘女’,却不知道沈如兰这个独‘女’竟是这样一个人物。

    那时沈如兰正‘春’风得意的时候,只因他看着朝中诸战将,护国公李源虽能征善战,然而年已老迈,虽有个世子在,到底年轻。少有历练。而余下诸人更是提不起,只以为过得数年,待得护国公告老,乾元帝更要启用他,是以雄心万丈。因赵腾昔日在战役中勇猛,颇得沈如兰信赖,常将他叫来在沙盘上排兵布阵。

    这日也是如此,沈如兰召赵腾往书房,拿着河西布防与他说话。赵腾幼遭家变,是以本就寡言,且他身上又有重任,是以更是寡言,故而书房中唯有沈如兰声音。正当沈如兰说着河西一支军队时,猛然听着书架后头有伶伶俐俐的‘女’孩子声音道:“爹爹,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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