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京中贵‘妇’们的做派,也自矜起来,骂得几句,便令云娘“回去好生想想。”
云娘这才忍耻出去,回在自家房中,自觉委屈,不由得一场大哭。
冯氏哪里知道前头有这一场故事,她在‘玉’娘那里受了些儿委屈气恼,不敢埋怨‘玉’娘,也不能说与人听,自然是冲着连累她受了气恼的云娘去,因此道:“你去告诉她,叫她端正些儿,莫要举动轻狂,辜负了她的身份!”
‘春’寒不意冯氏不独不去肯去看顾一二,反‘露’了些厉‘色’,并不敢问,只得到云娘房前,听着云娘在里头尤自啜泣,倒也有些儿怜悯。鹿鸣看着是冯氏跟前的‘春’寒,忙过来道:“可是夫人有话吩咐?”说着将‘春’寒引进了房,叫她在外间等着,自家进了内‘侍’,不一会,里头的哭声就小了,鹿鸣这才出来将‘春’寒请了进去。
‘春’寒进得内室,看着云娘因哭得久了,不独眼肿,连着脸儿也有些肿,心上就有些可怜,先过来与云娘见礼道:“奴婢见过四姑娘。”云娘一面拭泪,一面叫浮萍与鹿鸣两个扶起来,因问:“可是嫂子有甚吩咐?”
‘春’寒因可怜云娘,便把冯氏的话说得和缓了许多,只道:“夫人听着四姑娘哭,使我来与四姑娘道,姑娘是公府千金,要注意些身份,这样啼哭不成个体统。”云娘听了这两句,脸上更是红得透了,口‘唇’翕动了回,又道:“知道了。”
‘春’寒看着云娘不哭了,便行礼告退,鹿鸣待要送她,□□寒止住了:“好好服‘侍’四姑娘。”自家走了出去,才走到‘门’外,就听里头又有声啜泣,而后就听着浮萍劝道:“姑娘,世子夫人说得也有理呢,您哭得这样,不好看相。且世子夫人都遣人来劝了,您再哭,可叫世子夫人怎么想呢。”
许是浮萍这话有些道理,云娘的哭声渐渐止住。‘春’寒听得里头鸦雀无声了,这才迈步走开,回来见过冯氏,将事回了。冯氏正看着宁姐儿爬在罗汉‘床’上拼七巧板,听着‘春’寒的话,便道:“不想这丫头倒是有些儿见识。”
‘春’寒也就笑道:“可不得劝着么,四姑娘好了,她们才能好呢。”宁姐儿才拼了只鸟儿出来,听着冯氏与‘春’寒提云娘,忽然抬头道:“宁儿不喜欢四姑母。宁荣喜欢皇后姑母,皇后姑母长得好看呀,衣裳也好看,还送宁儿这个。”说了又抬起‘肥’嘟嘟的小胳膊来,白嫩嫩的手腕上套了一对儿小金镯子,随着宁姐儿动作,发出金‘玉’‘交’鸣之音来,清脆动听。却是金镯子是空心的,里头装了些‘玉’珠儿,说来算不得贵重,取的是个巧,可孩童哪个不喜欢这等漂亮有趣的玩意,是以宁姐儿爱得什么似的,送她这对镯子的‘玉’娘自然也得着了宁姐儿喜欢。
冯氏听着宁姐儿这几句话,想起‘玉’娘在椒房殿中‘露’出的威势,‘摸’了‘摸’宁姐儿的小丫髻,待要说甚,却是开不出口来。
又说冯氏这里才离了椒房殿,过得片刻,金盛也出了椒房殿,却是往掖庭去宣陈奉。陈奉见是金盛,便知‘玉’娘有事儿,不然也平白地不能叫金盛来宣他,脸上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领了旨意,随金盛到了椒房殿。
说来自‘玉’娘病后,陈奉倒是头一回见着她,因看她比之从前瘦了许多,脸‘色’又极白,可见是受了一番辛苦的,哪能不急,当时就拜倒在地,哭道:“殿下,您怎么瘦得这样了。”
‘玉’娘眉间细细一皱,对金盛瞧过眼,金盛正暗服陈奉会做戏,因看‘玉’娘看他,忙过来搀扶,又笑道:“陈内‘侍’,殿下如今已好了,你放心就是。”一面往陈奉脸上一看,见他脸上真是有泪,倒真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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