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又没抓住重点,而是觉得这回答之前的那句,听筒那侧的对方一定是质疑自己的能力,心里不免有些受打击,小小无声地嘀咕给自己听。
其实小小还是自卑的,小法回过头来瞅着自家主人,这种时刻相比什么成熟稳重、世故圆滑的大人做法,它更喜欢小小气愤地撸起袖子将那些她讨厌的、看不惯的生物或者非生物暴打一顿,追着他们满世界的跑只为一句澄清的改口,不占一理也好,野蛮泼辣也好,它觉得那样的小小更强大,而且更有魅力。
“夕夜,我听你的声音有点不大正常。”
男人眯起眼睛,闻声小小也坐正了严肃起来,她看到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青筋鼓起。
“喂?喂!”
不知道那头是出什么状况了,小小有些不可置信地整理了一遍思绪,却还是无法拼凑中间的空白,可是就这样的开头和收场来说,作为一个刚加入的她来说已经开始为这个只间接闻其名而未见其人的伙伴担心起来了。
伙伴……这个词,小小甩了甩脑袋,现在不是揪着过往不放的时候,这么不干脆,都成了无病呻吟了。
“那个,出什么事了?”小小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大胆地问出来,反正都是一起出来协同合作的伙伴,该是不分地位贵贱的,自己肯定有发言权。
当然她不会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即使男人问她也不说,她怕被嘲笑说他们又不是什么政治上套路的种种。
“刚才打电话的夕夜是原先派过去处理这次事件的,不知道怎么了电话突然断了。”
“该不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小小有些担忧,忍不住就开始往不好的地方想。
“夕夜是很强的,我不能容忍别人质疑他,请你注意。”
很冷,而且有点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在他的口舌下每一个字的轮廓都好像锃亮的刀锋,杀气沉重。
“唔,我没、没有,我没有别的意思,对不起。”
根本就没有想过爱德华是那种会为维护别人的强大而威吓她的男人,顾小小其实真的不是恶意,被这样疏远的他吓到了,便不再敢说话了。
“我要加快速度了。”
男人说着,抬手间摁了什么按钮,小小明显地感觉到猛烈的一个加速,她的身子忍不住向后倒去,心脏像是被带到了一个悬天而落的瀑布上端,深处边缘地带,低下头就是骤然崩溃的汹涌水柱,却是注定的终点,灰飞烟灭的痛楚,冷冽而清晰。
“吱吱!”
小法的叫声在这时响亮而震惊,夹杂着翅膀拍击车窗的声音,小小不解地望去过。
然后她看到了,说不出话,只是张着口,目光长久。
因为他们所坐的轿车行驶的速度太快,因而车外的景物全都连成了片,以至于什么都是混沌而模糊的块状。
该是在此刻赶紧向开车的男人大呼小叫,张牙舞爪地告知强调安全问题,可是她才刚惹到这男人不悦,若是再开口会不会直接被他就在这里灭掉了呢?
为了自保,也为了失联的夕夜,小小还是选择闭上了嘴任凭其发展。
有点自生自灭的味道,小小都已经做好为伟大的灭灵事业牺牲的心理准备了。
其实有时崇高也是一种心理安慰。
****
五个小时的路程被爱德华闭口不言地给硬生生缩短成了一个小时,等车停下的时候,小小一惊说不出话来了。
她也不是那么傻,自从男人摁了一个不知多高端的按钮之后,一路上车子一直都是保持一个方向没有变过,而他也不再操作。
凭借着车子自带的屏幕视像,小小目瞪口呆地看到穿越过车子与车子的狭窄缝隙之间,还有河流、房屋,甚至遇到大山的时候,小小明显的感觉到车子好像飞了起来,直觉告诉她这辆车子不是普通的车子,尤其是在摁了按钮之后的那一小时,绝对变成了其他的东西。
看到爱德华没有下车的动作,小小自然也是一动不动,乖巧地坐在那里等候指示。
透过车窗,小小看到车子前方的不远处立着两根长长的木头,按理说原来应该有什么东西被钉在上面可是却没有,小小歪着脑袋有些奇怪地想了想。
不明白为什么停在了这里,只是在此刻这个位置张望,小小并没有看到有人或者房子,可是想要问他又不敢,有种前后左右都被堵住的感觉。
爱德华瞅着前方看了好久,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忽然叹了一口气,他推开门下了车。
小小听到男人在关上车门的时候留给了自己一句话,慌忙地也跟着下了车。
“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见。”
最后一句话的腔调明显弱了下去,小小这次看来很是小心,生怕男人再一次露出之前的那个样子。
可是男人却没有回答她,小小不禁在背后绞紧了手指,此刻即使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做不到闲庭信步嘿嘿一笑,马乱兵荒已经盖过了所有。
正慌在那里,下一刻男人的行为是出乎意料的发展。
“喂,都跟我们一路了,也该现身了吧。”
说话间,爱德华的手里多出了一把手枪,冲着小小身后的某一个方向以瞄准的姿态而震慑。
小小盯着枪口僵硬在那里,明明听话语该不是对她说的,可为什么枪是指着她的呢?
两腿发软,现在她竟然一点力量也使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了,害怕吗?可即使是逃生的本能也都发挥不出来了。
“全枪216mm;枪管127mm;膛线六条,右旋;缠距406mm;枪口动能477j;战斗射速35发/min;口径045英寸(1143mm);弹头初速247m/s;有效射程为50m;瞄准基线长160mm;装弹量7发;铰链式枪管偏移闭锁;枪管短后坐式;单动发射。好枪,经典。看样子你应该是将它改装过了。”
有人在说话,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小下意识地转过身看去,在空气中渐渐显现的是一个男人,闷青亚麻色的卷发、褐色的眸子、月牙形耳钉、白衬衣、银色镰刀形胸针——是许昕扬(沙利叶)。
望见男人和煦的面容,小小却是痛恨的,身体比意识反应更激烈,向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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