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听好了”獒战缓缓直起上身,目光炯锐地扫遍全场道,“从今天起,这獒蛮族兴的便是我獒战的规矩,谁要有不服可以立马滚出獒青谷,或者找我单挑也行我给你们一天的功夫考虑,明天一早我便会让安竹将整个寨子清点一遍,行了,没别的事儿了,都散了吧”
所有人都没敢动,面‘色’各异地盯着这对父子。。。直到安竹再次挥手招呼时,大家才议论纷纷地各自散去。那些人退出议事厅后,厅内变得安静了,穿堂风一阵一阵地,吹得獒拔那老白老白的脸上多了几分青紫‘色’,或是给冻的,或是给气的。总而言之,他全身像冻了一万年的硬冰似的,僵在那把轮椅上动弹不了了。
“爹您看到了吧?”獒战摊开双手,垂眉向他炫耀道,“这就是您儿子的能耐,也是您这么多年来苦心栽培的收获。我没让您失望,对吧?您一直希望我能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称霸南疆的霸主,现在虽然还没称霸南疆,但独当一面是可以的。爹,您现在是不是可以稍微放放心了?把獒蛮族‘交’到这样的我手里,您完全不用担心什么了。”
“孽障”獒拔吃力地从他那酱紫‘色’的嘴‘唇’缝子里吐出了这两个字,干涸的眼眸里盈满了恨意和怒意。被自己亲儿子策反夺权,这是不是比当初的獒庭更为悲惨?从小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儿子几时变得如此叛逆不孝了?
“爹,”獒战伸出了右手,指了指他手里紧紧攥着的天玺匕首道,“这个东西您是不是该‘交’还给我了?”
“休想”他沉重地呼吸了两口气,怒目而视道,“我不会再把天玺匕首‘交’给你,也不会让你做獒蛮族的首领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为了她你连亲爹都要背叛,何况其他族人?我告诉你,獒战,我不止你这么一个儿子,我还有儿子,我可以让添儿来做这个首领”
獒战轻蔑一笑,双手又撑回了轮椅扶手上,盯着他老爹的眼睛道:“我知道,您在这世上可不止我这一个儿子,您有三个,不,或许还有更多,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可就拿眼前的这三个来说,莫无恨毒您,而我不愿意再追随您一错再错的脚步,至于添儿,您将他母亲‘逼’得跳塘,您觉得他还会认您这个爹吗?”
“獒战”
“爹,您有三个儿子,可眼下这三个儿子有一个是站在您那边的吗?那有跟没有,这当中有什么分别呢?‘花’莽叔叔只有两个儿子,却个个都忠心于他孝顺于他,您知道为什么吗?”獒战说着将手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眼神失落道,“因为‘花’莽叔叔至少会去想想‘花’尘和‘花’墨心里的痛与不痛,而您,却始终只会想着您心里的难受与不难受。即便‘花’莽叔叔不太愿意接受秦思琴做‘花’狐族的主母,但他最终还是听从了‘花’尘的想法,而您呢?您却要举起屠刀杀我的主母,这就是不同。”
“你……你不是我儿子你不是”獒拔气得已经不能自已了,冲獒战狂吼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没有你或许从头到尾都不是我獒拔的儿子,你是水‘玉’那贱‘女’人跟叶衍水生的,一定是一定是”
獒战失望地看着他,一边摇头一边直起了腰身:“您被太多东西‘迷’了眼睛了,根本就已经看不清您眼前到底有些什么了。斗魁族老,我劝您最好把我爹送回去吧你们几十年的老伙伴了,劝劝他,安于现状有什么不好呢?为什么到了这把年纪还非得拼个你死我活?送他回去吧”
“獒战,”斗魁族老满面愁容地上前道,“你真的打算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
“我想让他安享晚年这有什么不对?难道您也还想继续陪着他征战沙场,与敌人绞尽脑汁儿?歇歇吧,族老大叔,现在该是我们这些年轻一辈干大事儿的时候了。行了,赶紧送他回去歇着吧”
獒战说罢转过身去正打算走回主位上,谁料獒拔忽然拔出手里的天玺匕首,往前奋力一扑,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扎进了獒战的后背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把在场剩余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连平时反应最快的奇魂都没来得及拦住他,仅仅是在他出手之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拖了回来。
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像是要作最后的搏杀一般,手握着代表着獒蛮族首领至高无上地位的天玺匕首,对准自己的亲儿子狠狠地捅了一刀充盈着他双眼的血红得像兽血一样‘阴’森恐怖,这瞬间,他好像不是獒拔了,而是化身成了一个嗜血成矿丧失了理智的恶魔
獒战轻哼了一声,双‘腿’一软,扑倒在了迎上来抱住他的安竹怀里,眼里全是愕然和‘迷’茫。其他几个人也立刻反应了过来,拿的拿伤‘药’,压的压伤口,几个大男人也有‘乱’作一团的时候。
是啊,老首领疯了,刚上任的大首领再出事儿,獒蛮族不‘乱’才怪呢
“您真的是疯了吗?”奇魂劈手夺了软瘫在轮椅上的獒拔,终于是愤怒了,“他是亲儿子亲儿子您竟下得去手?难道您这二十几年对他的疼爱也不过是个幌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您竟比老虎还狠毒,您还算人吗?”
“哈哈哈哈……”獒拔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得全身抖如筛糠。
“把他送回房去关起来”奇魂黑着脸下令道,“没有獒战和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再放他出来了他真的是疯了”
獒拔很快被送回他房里软禁了,獒战则在处理了伤口后也被送回了房间。伤口不算太深,因为獒拔发力时被奇魂中途拽了一下,但躺上半个月还是必须的。
现在,獒战只能趴着了,任由贝螺心疼地替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有多久没伤这么重了,獒战自己都不记得了。
围在他身边的除了贝螺之外,还有他那三个小不点。三个小人很着急,叽叽喳喳像个大人似的地讨论着,獒麟还很纳闷地问了一句:“爹怎么会受伤?”那语气好像是说像他爹这样的人没道理会受伤啊
“爹又不是超人,当然会受伤了。”贝螺解释道。
“那是谁把爹刺伤的?”獒炎一脸不服气地问道。
“好了,先别问了,让爹歇着吧他可疼得慌了”贝螺拍了拍獒炎的小肩膀说道,“你是大哥哥,现在爹受伤了你就是家里年龄最大的小男人了,你赶紧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玩吧,让爹好好歇歇”
“可是我想知道是谁伤了爹,我要给爹报仇”獒炎仰起头目光炯炯道。
“这个啊……娘回头再跟你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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