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教你那些男朋友打牌的时候也是这么个任性的手法?难怪上次那谁威廉电话里还跟我抱怨,说你教他中国文化特别不耐烦。我就说你吧,怎么就能交到第十任男友还定不下来,你这我行我素的性子要改。就比如这最后一任,你扔下他就跑回来了,还让我给你张罗相亲对象,简直胡来!”
唐小夕盯着自己的牌,有些失笑。
施润其实很幼稚,可做姐姐的一腔怒气在帮她出气。
她淡淡应和,“回来就一直在骂,别骂了,你给我找的下个,我一定好好对人家。”
姐妹俩一唱一和,不知情的赵明明听得直插嘴,说小宝同志你真拧啊!有颜就是任性!
对面那人安静,打自己的牌,从容像是充耳不闻这些女孩子家家的事。
只是不知不觉,眉梢眼角那份清雅已经不再,变得克制,气场微冷,
再无显见情绪。
中途唐小夕接电话,施润瞄了一眼挑眉:“国外的号?XXX这是澳洲的区号吧?”
唐小夕起身,掰过她脑袋,转身朝门口走,身形清瘦,个子小巧,卷边的格子长裤,露出袖珍的白皙脚踝,背影清凌。
她走出去的时候,施润特地看了眼左边的男人,没有起身的意思,甚至眉眼都不抬,好像今晚进这间房,就真的只是打牌放松。
施润出牌,大眼睛转啊转地补了一句:“记起来了,这就是那个小十。”
赵明明最喜八卦:“小宝的第十个?”
施润笑笑不答,催替打的GAY同志出牌。
这通电话一接,唐小夕再没回来。
……**……
夜里近十点,牌桌上一直没离开的男人站起身,“sorry,我去洗手间。”
男人出去后,施润挑挑眉,也算是撑到现在,丫的,真能装。
“散了吧散了吧,肚子里小家伙抗议了。”施润把牌一推,不打了。
就算叔叔不在,叔叔的威严也在,坚/挺地存在着!
施润不敢一直放肆,本身打牌久坐对宝宝就不好的。
周蓓赵明明送她回了房间。
二楼这一边比较安静,施润去旁边看过两个睡着的小家伙,回到自己的屋里,没敢去卫生间。
就算铺了防滑地毯,叔叔也不准她单独进去。
所幸十月下旬的天气,一天不洗澡也没事,她原本想等会儿叫王姐上来帮忙弄一下热水毛巾擦擦脸。
身子笨重,靠在床头,迷迷糊糊地倒打盹了。
男人大手拎着外套,轻手推开门灯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小女人卧在宽大柔软的床边,灯盏下近乎透明粉晕的小脸儿,气色真好,小嘴儿呼呼的长着。
走近一看,嘴边晶莹。
男人眉宇一蹙,她从前没有流口水的习惯,怀孕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偶尔会这样。
他为此严肃地问过医生。
医生说他神经过度紧张,孕妇怀孕期间,有些改变是很平常的,不用过分在意。
施润将将小脑袋一垂要睡过去时,耳垂被温热的力度轻轻捏住,往上提。
她迷离地睁开眼睛,睫毛软毛刷子一样密密麻麻铺着眼睛,眼底一根根像树枝吖一样的倒影里,映出男人成熟深刻的五官。
黑眸漆漆,深邃俯视过来,提溜着她的小耳朵用了点力,“听说,打麻将了?”
施润小心脏一嘚,立刻醒了。
果然,屁股被捶,下一时,人已经进了他的怀里,耳朵还被他扯着,捏了老长,这人嗓音低沉测测:“一时不看着就皮痒,恩,是不是?”
说话间,干燥的薄唇密密轻轻,逐吻下来。
施润就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喘不过气地和他纠缠了一会儿,鼻息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忙碌的,疲倦的,男人深沉健康的味道。
“还不是萧靳林嘛,我和小宝说打三局散,他半路杀进来的,我不得看着他们两个?”
萧雪政挑眉,脱下衬衣光着结实的上身,皱眉进洗手间打了温水,放了点孕妇可用的安神中药,把她的一双小脚放进去。
又冲了毛巾,给她洗脸。
施润完全被照顾得,好像感觉自己要废掉了一样。
做了个人卫生,男人低柔地问她累吗?
施润摇头,明天就是婚礼,神经振奋的她这两天都失眠。
“叔叔,我妈妈说了的,新婚前天新郎新娘不能见面,你什么时候走?”
他说不着急,领着她打开落地玻璃窗,露台很大,有舒适的椅子,幽蓝的灯盏光线像丝绒一般笼罩缱绻着小片地方的夜。
“十二点之前走就行,礼节而已,做做样子。”男人蹙眉拿了量尺,皮带下是一丝不苟的西裤,上面一身匀称精瘦的肌理,在她面前蹲下,捞起她圆滚滚的腰,“来,老公量一量,
肚子是不是又大了。”
施润不知道别的孕妇怀孕期间是不是要做到如此这般细致。
但他好像挺喜欢给她量腰围的,施润却窘,扭捏的不想,不让他碰。
腰围越来越大,再不是当初的一尺七一尺八了,有什么好量的啦o(︶︿︶)o
---题外话---这章小宝靳林较多,婚礼明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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