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护,白光中又幻化万种妖兽,无比庄严华丽。
她也是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这太素白莲既然是镇压气运之宝,或者确实不宜挪动,反正须弥洞天已经和她气运相连,这太素白莲放在哪里还不是一样。
凌岳看了一眼这太素白莲,微微一笑,便投身到那玉莲台中,他低头一看,见面前最大的一片莲瓣上,刻着一篇法诀,却是普善清心咒。
这玉莲台甚大,虞璿也飘然入内,和凌岳对面而坐。她只随手一招,便有一朵绿莹莹的莲叶,托着两个莲花玉盏,盏中盛着清露。虞璿先拿起一盏,向凌岳敬了一敬,道:“我得先生之助甚多,无物可谢,便以万年琼浆,敬先生一杯。”
凌岳微微一笑,将盏中清露一饮而尽,瞧着虞璿,忽然感慨道:“鱼鱼,直到现在,我才相信,不曾白认得你一场。”
虞璿盈盈一笑,莲叶上又多了一个玉壶,自动将空去的玉盏斟满,“先生这是有多不信任虞璿的人品?”
凌岳摇头道:“天心如刀,人心近魔,我活了这么多年,也知为人不易,无论行善还是为恶,都难以持久。今日爱我之人,他日未必不会恨我恶我;昔年仇敌,将来也未必不能和睦相处。天心至公,人心却求私;天道恒常,人心却善变。想要永恒不变,除非将人心合天心,但少了那一份私念,却已经算不得人心。”
他也不用虞璿敬,又饮一杯,便自行斟酒,“因此,我数百年前,便知道恩爱无常,人心易变的道理,也曾恼恨无奈,也曾漠然弃之。直到刚才,我忽然有所领悟,心结顿开。”
虞璿笑道:“正要听先生指教。”
凌岳凝望着她,道:“既然恒常不可求,我又何必强求;有时一瞬间,便足抵千秋万载。未来纵不可期,又有谁能更改我的过去,这不可改的,才是真正的永恒不变。想到这里,心中也就舒坦了,之前为还没发生的事儿烦恼,真是愚不可及。欢喜是现在的,烦恼却是未来的,为了未来可能出现的烦恼,却连现在手中的欢喜也不顾了,何等愚蠢。”
虞璿噗嗤一笑,点头道:“先生所见得极是。”
凌岳感慨了一阵,便自斟自饮,饮一杯,喝一声,“痛快!”不过顷刻,便上百杯下肚,以他的修为,也渐渐脸上泛红,醺然欲醉。
虞璿略陪了他一会,便打算离去,留他在这须弥洞天内静修。此外红莲老魔虽然臣服,上了她的山河封神榜,但须弥洞天中的红莲地狱还未演化成功,散落的灭度红莲火要全部收齐,祭炼红莲地狱,这件事也需要凌岳来做。纵然须弥洞天内的时间,比外界快三倍,凌岳也是少说三五十年内,都没空做别的了。
这万年琼浆后劲极大,凌岳已经醉倒在地,姿态甚不雅观,虞璿看了好笑,俯身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坐在一瓣柔软的莲花上。本来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凌岳,忽然眼睛一睁,说道:“鱼鱼,我这会脱身不得,让鸣鸿刀替我保护你。”说完这句话,又一歪头睡去,而鸣鸿刀也自他袖中飞出,化作红雀落在虞璿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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