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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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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经略衙门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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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事项。却听袁廓宇忽然出声问他:“大公子那边可有来信?”

    闻言,洪承畴的脸皮不由抽动一下,故作漫不经心道:“士铭是生是死,老夫亦是不知,便是活着,也当他死了吧。”

    “下官知大人心迹,然外人却是多有怀疑,大公子这事,大人还是早点上书朝廷的好,免得叫有心人在圣上那边进馋言。”

    袁廓宇这么一说。洪承畴也不由踌躇起来,暗道皇上将我晾在一边,莫非便是因士铭之事?

    袁廓宇也是听了些流言这才来和洪承畴说此事,见洪承畴神色不自然。他也不知洪士铭是生是死,洪承畴又是否和广东那边的明军有过私下交易,故而也只是点到为止,不敢深说。抬头见洪府管事在外头张望,但叫他进来问何事。管事笑着进来,向洪承畴请了个安。然后回袁廓宇道:“宋参领央小的禀报要进来给老爷叩安,小人见老爷跟大人讲话,不敢惊动呢。”

    洪承畴问道:“哪个宋参领?”

    管事道:“这宋参领原在府里当过差的。”

    闻言,洪承畴皱眉道:“叫甚名字?可是来拜年的,若是,便叫他回去吧。”

    管事赔笑道:“他叫宋文,老爷当年在松山时收在帐下的,原先在北京也替老爷看过两年门,后来还是老爷恩典,把他荐闽浙总督陈老爷那里当差。也是府里情面,浙乱军功保案上,陈老爷开上他的名字,现在居然汉军正黄旗参领了。此番随征南将军入贵州,路过便专程过来看望老爷,叩老爷的安。他还带了些绸缎珠宝,都是临阵俘获的,他得了不敢自用,要孝敬老爷呢。”

    袁廓宇一听原是洪府保举出去立下军功的参领,也不以为意,既是拜过年,又提醒过洪承畴,便也不便久留,当下起身告辞。

    洪承畴本不想见宋文,可想此人现在也是参领了,是自家给保举出去的,算是他洪承畴的人,便也不忍拂了人家好意,对管事道:“看不出这奴才倒这么出息了,得了意还惦着旧主子,算是个有良心的孩子,且罢,你就叫他这里来见罢。”

    管事应诺,出去带了宋文进来。宋文头顶袍褂,参领打扮,倒也十分气概。一进门就左右开弓,向洪承畴请了个安,随又跪下叩头。洪承畴忙叫扶起,又叫管事挪了张椅子让宋文坐下,宋文哪里敢坐。

    洪承畴笑道:“你如今作了官儿,也是朝廷臣子了,如何可以不坐?”

    宋文谦笑道:“奴才微末前程,都是老爷给的恩典,奴才万万不敢放肆!”

    洪承畴摇头道:“我要问你话呢,坐下好讲。”

    宋文应了两个“是,”才挨上半个屁股儿,算是坐了,随在怀中摸出张单子,陪笑递上道:“奴才靠老爷的福,打破舟山时得的,不好算什么。老爷留着赏人罢。”

    洪承畴接来一瞧,见上开着贡缎四十端,宫绸六十匹,金碗两个,玉杯两个,胡珠十粒,珊瑚树一株,笑道:“你得了就自己留着了。”

    宋文笑道:“奴才还有呢。”

    洪承畴随问起浙江平乱事情,宋文道:“论起此事,都是圣天子的洪福。大前年七月里,陈大帅跟张、马两帅,三路取舟山。张帅天禄出崇明,马帅进宝出台州、海门,陈大帅总督全军出定海。明朝的监国,也分了三路兵来抵拒,叫荡湖伯阮进独当蛟关,叫定西侯张名振率着张晋爵、叶有成、马龙三个总兵。阮美、阮骤两个英毅将军,遏我们南师,叫兵部侍郎张煌言、将军阮骏,率了五个总兵。断北洋的海道。”

    听了这番部署,洪承畴微微点头,道:“舟山倒也有人,张名振也是有才干的。”

    宋文附和了一句,又道:“明军不但守得严密。张名振奉了他的主子,还敢直捣我们吴淞呢。”

    “哪里敢这么行险侥幸,无非借名儿逃走罢了。不然,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呢?”洪承畴不以为意。

    “陈大帅兵到定海,先在海口试船,却被明兵突阵,夺去楼船一只,战船十只,伤掉裨将十一员。他们来船。只得三只。已经这么利害,好来好去,就是上天照应。丙寅这一天,洋里忽然起了大雾,对面都瞧不见,陈大帅就叫冒雾行船。”

    “陈锦竟有这么的胆子,倒瞧他不出。”说完,洪承畴又叹口气:“可惜陈锦叫贼人给剌死了。”

    陈锦是清廷的闽浙总督,崇德年间降的清朝,汉军正蓝旗人。郑成功率军攻打漳浦、平和时。陈锦督兵赴援,战江东桥被郑军击败,率部撤往同安,不想有剌客夜入其帐。一剑刺中其要害,抢救不得而死。死后,清廷追赠他为兵部尚书。

    陈锦也算是提拔自己的恩人,宋文当然也跟着说了几句遗憾的话,然后又接着说道:“当日大兵行抵蛟门,雾就淡了下去。明兵守陴的觉着了,正要开仗,洋面上忽地驶出三五十只海船,扯着大明荡湖伯阮旗号,船上水兵,趁着风势,飞掷火球。我们兵船,险些被他烧着,巧不过这时竟会转风,他们自己的船竟烧起来。经这一下,才把舟山攻破了。监国的老婆张妃连他的臣子什么大学士张肯堂、礼部尚书吴钟辔、兵部尚书李向中、吏部侍郎朱永佑等,大小官员一百多个,没一个肯降的。”

    “难得这些明朝的忠臣了。”

    洪承畴叹了口气,想想自己,再想想这些人,心下直觉一团火烧。

    “张名振听到舟山城破,竟要投海自尽,经他主子亲自劝慰,才住了,这会却是听说去投金厦的郑寇了。”

    洪承畴道:“张名振已经病死了。”

    “张名振死了?”

    这个宋文倒是不知道,他又说了些在军中的事与洪承畴听,见洪承畴听得欢喜,突然起身跪在洪承畴面前道:“奴才其实是有一件事要恳求老爷做主。”

    “何事?”

    洪承畴大是惊异,宋文已是汉军参领,也是高品武官了,如何还有事求到自己头上,莫非他不愿随征南将军赵布泰南下?若是此事,倒是有些麻烦,毕竟军令已颁,他如今又无了节制三军之权,调动上面可是棘手。

    宋文却不是说调动之事,而是道:“奴才遭了一件人命事儿。”

    “怎么又遭起人命事儿来了?”洪承畴大为皱眉。

    “奴才家里,新得一个丫头。这丫头原是明朝王侍郎的女孩子,长的十分俏俊。奴才怜她是忠良后裔,待到她跟自家孩子差不多。”“王侍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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