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前打了招呼,那个叫夏言的人伺候的也算尽心尽力,不敢有什么不周到。趁着打交道的时候,赵征又问东问西,想套些些党项族隐居在这里的事儿,只是他口风倒紧得很,被问的急了,他挠了挠头,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客人,您就别多问了,大祭司特意嘱咐过了,什么都不让我说,您就别让我为难了。”
既然话都挑破了,赵征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招了招手让夏言先退下。外人退下了,阴陵卫的人开始热闹起来了,开始向赵征问东问西,开始赵征还是爱答不理,问得多了赵征也烦了,呵斥了几句:“都是跟谁学的,整天问这问那的,也不嫌烦人?都给我滚回去睡觉,我先交代好,既然说好了在这儿待三天,都给我安安心心的在这儿待着,反正好吃好喝好招待,你们还担心什么。在这儿就规规矩矩的,没事儿别瞎逛,要是出了这个院儿,出了什么事儿,可别说我不给你们做主。党项人可不是好惹的,自己留点儿神。”
几句话说完,手下也都觉得没什么意思,都三五成群的回去睡了。剩下赵征一个人在屋里,他试了试阴陵卫招魂的法子,想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结果却没什么效果。他自知这里的事情比想象的复杂,自己又是无意当中闯来的,要调查出什么也没那么容易,干脆也上床睡了。
赵征这人有个好习惯,不管遇到什么难办的事儿,只要上了床,就什么都不想,闭上眼睛去见周公。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把之前的劳碌奔波都扔到了九霄云外。
天刚亮没多久,就有人着急的拍着赵征的房门,开门才知道就是伺候他们的夏言。没等赵征开问,夏言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客……客人,您快去……快去看看吧,又出事儿了,大祭司请您呢。”
听到出事儿了,赵征赶忙就跟着夏言去了。出事的地方还是昨天的族长家,族长出事儿以后,虽然没查出来死因,可人死了就得办丧事儿。当时由大祭司在村子里到处探查出事儿的原因,族长的后事就交给了族里的一些长辈和族长的子孙,一群人忙里忙外,累得半死。今天一早,大祭司带着人过来给族长上香的时候,却发现屋里静的厉害。当时大祭司就觉得不对了,推开门就冲了进去,才发现屋里的人东倒西歪,百十口人全都没气儿了。
赵征到了以后,情况和夏言在路上说的差不多,现在这个小村里都乱了套了,总共不到千余口的部落,一下子百十口人没了,更是忙到没边儿。大祭司正一筹莫展的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看到赵征去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赵征在屋里屋外仔细的查了一下,没有一点儿头绪,和昨天一样,没有死气,找不到魂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征里里外外忙完,冲大祭司摇了摇头,他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刚才听了打更的人说过,昨天晚上子时过后,他还来看过,里面还是灯火通明,人都还好好地,可……”
赵征有些意外看着他问道:“用你们党项族的秘术也不能查出来么?”
大祭司苦笑着说道:“你也真是太高看我了,还以为我们是无所不知的不成?西夏的巫蛊秘术只对活人有用,想让死人开口说话,只能说,我没这个能耐。”
看到赵征也没什么发现,他让夏言把赵征送回去休息,赵征本来对这种事儿很好奇,不过看到大祭司并不想让他参与太多,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去睡觉算了。
第二天一早,又和第一天一样,夏言又在急切的敲门,以至于说的话都没变。“客……客人,您快去……快去看看吧,又出事儿了,大祭司请您呢。”
路上赵征大概向夏言问了一下,这次出事儿更加耸人听闻。差不多在族长办丧事中死的那些人,抬回去准备下葬,可今天早晨,那些死过人的家里,全都没了活口。这事儿闹得太大了,粗略的统计了一下,光这次死的人,就差不多占了总人口的一半。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快疯了,找不出死因,人又这么大面积的死,换了谁能受得了。
赵征见到大祭司的时候,他的手都是抖的,被人们围在人群中,都在问他要一个答复,他一直在安抚人们,却没有什么效果。看到赵征来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嗓子:“就是他还有他的手下,他一来族长就死了,他待在这儿,咱们这儿就不停的死人,一定是他们给我们带来的灾祸,不杀了他们,咱们就得死。”
这一嗓子把大祭司的围算解了,可是却把赵征给陷进去了,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儿就像饿狼看到了羊,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赵征碰到这一下子也有些慌了,以前虽然也被围攻过,可毕竟是汉人,能劝就劝,现在在别人的地盘儿上,动手也有些说不过去。
就在赵征有些没辙的时候,大祭司抽出随身的腰刀,剁了两根手指头说道:“村子里死人,是我这个做祭司的失职,不关外人的事儿。已经出了两天的事儿,我剁两根手指头,要是第三天还出事儿,我就以死谢罪。”
在平时,任谁见到大祭司不得客客气气的,谁敢跟他叫板,这也是被死人逼急了,现在看到这样的场面,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散了。
大祭司看了赵征一眼,勉强露了个笑脸说:“让你看笑话了,可村子里出了这么大事儿,现在我只能希望你能帮我,看看能不能度过这个难关,不然,就是天意要绝我们党项这支血脉了。”
一天里,赵征陪他走遍了村子里的内内外外,还有死人的各家各户,除了没有死气,找不到魂魄,怎么也找不到任何不同的地方。无论是用党项族的秘术,还是阴陵卫的办法,始终没有一点儿头绪,大祭司无奈的摇了摇头。日暮时分,让夏言带赵征回去休息。
这几天的事情让赵征有些摸不着头脑,哪怕他处理了一辈子的灵异事件,可却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平淡无奇’的情况,当下也顾不得答应的留下三天这种话,连夜派人回去叫阴陵卫的人来。
早上又是敲门声,赵征还以为又是夏言,开门一看,却是一室的指挥佥事诸葛无恤带人来了。赵征领着诸葛无恤去找人,整个村子已经没有活口了,就连大祭司也死了,只不过他的瞳仁灰蒙蒙的,勾勒出一个似有似无的身影。赵征也吃不透这里的情况,让人把这里的尸首都烧了,却意外地发现了还有个小孩子还活着,这个人就是夏绍军。
尸体烧了以后,因为没了魂魄,也就做不了招魂的法事了,于是就立了一个千人坑,把这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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