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马隐想去遵化的态度很坚决,不过赵渊还是拒绝了他,而是将他派往了山西,四室的事情也交给了镇抚使陈岱。就这样,阴陵卫的日常工作就交给了镇抚使们,指挥佥事们都带着各自的任务离开。
除了沈渊,进了阴陵卫三个多月,我始终没有见过他,有时候遇见了赵渊或是诸葛无恤等人,我也会问起沈渊的行踪,只是从来都没有过回答,渐渐地,我也懒得去问,没有了他无形中给的那种压抑感,我反而更加适应阴陵卫里这种朝五晚九的生活。
去遵化的时间定在了会后的半个时辰内,刚散会,我就回去拿了自己的装备。只是拿起沈渊的龙渊剑的时候,有过一丝迟疑,片刻之后,还是将龙渊剑放在柜子里藏好,没有带走。
到马厩集合的时候,诸葛无恤和徐无伤已经到了,两个人正在商量着什么样子。看到我去了,安若素笑着冲我招了招手,叫道:“老周,这里,快过来。”
我在他四周看了看,只有他和凌云毅两个人。“怎么,虚大哥不一起去?”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的。”安若素点了点头说:“是曹大人留下他的,看得出来曹大人很赏识虚大哥。”
“那少翎呢?怎么也没看到他。”
“他应该会去吧,可能是还没来而已……喏,说曹操,曹操到,少翎这不是来了嘛。”安若素又兴冲冲的朝段少翎招手。
段少翎过来,也是略显意外虚行之没有一起去。就在我们还在幻想这次行动会是怎么样的时候,这里已经集结了四十多号人了,仔细看过去,虽然不像和安若素他们一样熟悉,但大多都是一室和二室常见的面孔。
诸葛无恤他们那边,貌似已经和徐无伤讨论完了,大概清点了一眼人数以后,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下令出发。
“说走就走,也不把计划告诉我们一声。”安若素有些抱怨的嘀咕道。
“诸葛大人的做事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很少在事前宣布计划的,都是到了哪步才说哪步的打算。”一旁有人说道。
安若素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倒也不算太生分。那人名叫柯良卿,安若素他们三个刚进一室的时候,诸葛无恤就是让柯良卿带他们的。虽然他进阴陵卫也有些年头了,倒没什么脾气,对每个人都很好
安若素就是那尿性,什么事儿都喜欢议论两句。可嘀咕归嘀咕,要说做起事儿来,他倒也没含糊过。“我也就说两句罢了,总觉得什么事儿都是他成竹在胸,我们就像二傻子一样,这种感觉,终归不好。”
柯良卿却不太在意的说:“跟着诸葛大人,没什么好操心的,我跟了他八年了,一直都是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不是活的好好的么?我倒也见过一些偏要自己逆着来的,最后客死他乡,还是诸葛大人亲自招的魂。”
“都出发了还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快点儿走吧。”旁边相熟的人提醒道。看着院儿里都已经上马的人,我们也不含糊,翻身上马,跟着大部队从侧门涌出。
当初培训的时候,马术也是必不可少的。毕竟现在最快的只能靠马了,总不能出了事儿靠走。阴陵卫的马是从各地抽调的上好的军马,虽然比不了传说中的汗血宝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却也不会差。
后金进了大安口以后,蓟州范围内就很不安全,尽管这次一再压缩人手,却还是有四十多号人,这么大的一支队伍,一旦被盯上,还是很不安全的。纵然如此,我们依旧是马不停蹄的赶往遵化。中午从京城出发,到遵化的时候也不过三四个时辰。
此时的遵化已经是惊弓之鸟,城外到处可见从城内逃出来的百姓。可到底是在乱世之中,逃到哪里才能算安全?这个问题没人知道。
诸葛无恤派人向百姓打听了有关陈涛一行人的行踪,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都往外逃,可它们的目标却是遵化,这样的怪事儿不惹人在意才怪。很快,就从百姓口中打听出了他们的踪迹。清晨时分,有一队将近二十左右的人,过遵化往卧龙山去了。听到这个消息,诸葛无恤又下令所有人都前往卧龙山。
卧龙山,属于燕山余脉,自西向东,蜿蜒曲折,有藏龙之势,故名卧龙山。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以后了,根据那些百姓所言,陈涛他们是清晨经过遵化的,他们在时间上已经领先我们四个时辰了。只是过去了这么久,这里又没有百姓可以提供消息,卧龙山说大也不小,要靠我们这四十多号人搜山是不可能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该怎么找到陈涛他们的时候,诸葛无恤冲着身边的一个百户点了点头。那人立即翻身下马,取下背后的箱子,打开以后,取出一个小盅,然后又是拿出一张符纸,三根长香。他先是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小盅的血,用符纸沾过盅里的血后,符纸开始自燃,他用符纸去点立在盅前面的三根长香。长香开始冒出徐徐青烟,就在那个百户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的时候,手中的符纸突然熄灭,地上的三根长香也突然爆开。这一下吓了那个百户一跳,他有些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残局。
“算了,你回来吧。这种招数不可能对他们有用的。”诸葛无恤对那个不知所措的百户说道,然后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得意。“不过,欲盖弥彰,你越是想藏,就越说明你在这附近。”
刚才的那一刻到现在安若素还不能理解,毕竟作为阴陵卫的‘睡神’,当初在课堂上睡觉,自然而然现在到了实战的时候,他的理论水平和门外汉没什么区别。
“老周,你说刚才那哥们儿变得什么把戏,怎么脸色变得那么快,一会儿笑的跟娶了媳妇儿一样,一会儿又跟死了爹一样哭丧着脸?”
虽然经常懒得理他这种死乞白赖的‘不耻下问’,不过也不好意思看着他一个人像个局外人。“刚才那招算是投石问路,用人血为引子,根据符纸烧过后飘落的方向,可以找到要找的人大致的方位,而从那三根长香,可以大致判断出距离远近。他刚才的三根香爆了,明显是有人察觉到他这种手段,刻意隐瞒了自己的气息。”
安若素看着那个百户,喃喃的说道:“手段不错嘛,怎么我就不会。”
凌云毅无可奈何的说道:“是呀,怎么你不会?当初陈岱教的时候,某人怕出血,就连一小盅的血都舍不得出,不会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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