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的向着朱夜走过来,嘴里不停地发出一阵阵的冷笑,有些不屑的说到:“真是没想到,墨衣居然会为了你去死。”
依旧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口气,戏谑的说:“凭你,也配?”
而此时的朱夜就像傻了一样的瘫坐在地上,从重新见到墨衣的喜悦,再到亲眼看到墨衣的死,她的全身像过电一样不停地颤抖,一张本来水灵的脸也变得煞白,两片薄薄的嘴唇也不停地打着颤,难以置信的嗫嚅着:“不会的,不会的,墨衣不会死的,墨衣不会死的......”
墨衣的师傅走到朱夜的身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泪眼婆娑的脸,狂笑着说:“看不出来呀,你对墨衣用情也很深嘛,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他,那你就去陪他好了。不过,到了下边那要和他说清楚,不是我不肯放过你,是你自愿去找他的。”说完这番话,看了一眼手中的‘引魄’,笑着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现在也算物归原主,好了,不费话了,现在我就送你下去见墨衣。”
说完,原本抬着朱夜下巴的那只手已经到了胸口,眼看朱夜就要和墨衣一样的时候,突然背后一阵劲风,颈后传来一阵寒意,墨衣的师傅头也不回的向后一抓,然后一掌向后打去,在背后准备出手的虚行之再一次重重的撞到墙上,再也爬不起来。
尽管虚行之的偷袭没有成功,但她似乎对此相当生气,于是放过手里的朱夜,起身一步步的向虚行之走来,嘴里依旧是那种一阵阵的冷笑。“墨衣愿意为了这个女人死,现在又有人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好呀,那你就去死呀。”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由冷漠变成一种扭曲的残忍。她走到虚行之身边,显然对他没有丝毫犹豫,尖利的指甲直直的掏向虚行之的心窝。虚行之自知躲不开这一击,已经开始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了结。
虚行之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股铺天盖地的阴冷瞬间席卷过来,一种彻骨的寒意从他的心里面散发出来,耳边传来一声金属撞击的响声。他赶忙睁开眼睛,此时,屋里的形势却变了样。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两个人和墨衣的师傅对峙着,只不过他们的态度就像之前墨衣他师父对他们的态度一样,嘴里也是一阵阵冷笑。
墨衣的师傅怯怯的站在墙边,一只手已经受伤,鲜血滴答滴答的流着。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吸了一口气,指着虚行之和朱夜说到:“我放过他们,你们放过我。”
站在前面的中年男子听到这句话有些乐,笑着说到:“和我们谈条件,你也配?”
墨衣的师傅自知不是两个人的对手,但还是抬起头,迎着他们的目光说:“你们看不起我,也不能看不起‘引魄’吧,怎么说它也是上古的神器,我伤不到你们,难保‘引魄’没这个本事。”
中年男子哂笑着说:“你可以试试。”
墨衣的师傅没有了退路,正打算鱼死网破的时候,站在后面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子开了口:“文训,放她走。”
前面的男子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男子冲他点了点头,他有些无可奈何,回过头看着墨衣的师傅,说到:“我们大人答应让你走,还不快滚。”
墨衣的师傅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朱夜和虚行之,愤愤的说:“算你们好运。”然后抱着‘引魄’准备离开。
“我只答应让你走,谁同意让你带走‘引魄’的。”后面的男子淡淡的说着。
“你要我留下‘引魄’?不可能。”墨衣的师傅回绝着。
“要么留下‘引魄’,要么留下你的命,你自己选吧。”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前面那个唤作‘文训’的人。那个人会意的点了点头,手中的剑已经松动,随时准备出鞘。
墨衣的师傅无可奈何的放下怀里的琴,颤颤巍巍的走出屋子,消失在夜色中。
虚行之勉强支撑着站起来,向两个中年人行了个礼,说到:“在下虚行之,灵州府衙捕头,大恩不言谢,两位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还未请教两位恩人尊姓大名?”
前面的人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颔了颔首,算是默许了,前面的人开口说到:“我们也是当差的,我是阴陵卫镇抚使曹文训,这位是我家大人诸葛无恤。”
虚行之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眼,再次拱手行了个礼,说到:“恕在下孤陋寡闻,从未听过阴陵卫。不过我看两位不像一般人,今天的事儿恐怕知道的也不是一星半点儿,如果两位信得过,烦请告知一声,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虚某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又是回头经过了诸葛无恤的同意,曹文训说出了他们此行的原因和目的。
上一代的引魄者素茹,因为爱上普通人于是丢弃了引魄琴和所背负的使命。又在爱人死后执意让其复活,逆天行事,以致入魔。在灵州散布瘟疫,以法术禁锢亡者魂魄,所有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引引魄者前来……
被引魄琴所渡的魂魄会有一小部分留于琴上,天长日久,这些魂魄融合在一处便会生出一个长生不老的躯体……素茹就是想用此躯体让其爱人复生……
当时灵州大量的‘枯骨案’被上报,刑部看到案子特殊,于是就托付给了阴陵卫处理。诸葛无恤和曹文训来到灵州后,经过一些调查后,便怀疑到了素茹的身上,而墨衣和他们想的一样,也怀疑到了他师父身上,墨衣暂离凤栖阁则是为了隐到暗处,引蛇出洞,于是他们一直都跟着墨衣守株待兔。
虚行之听着他们的叙述,想到自己一个多月来多次出生入死,却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心中竟有一丝悲凉。
他们的故事讲到了结尾,朱夜也清醒过来了。刚才因为一直沉浸在墨衣的死中,她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她看到素茹放下的‘引魄’,立刻冲了过去。
曹文训本来还想拦着她的,可看到诸葛无恤摇了摇头,他就站在原地看着朱夜。
朱夜抱着琴,早已泣不成声。曹文训和诸葛无恤很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于是和虚行之交代了几句,准备离开。
看到他们打算离开,虚行之说:“你说过素茹的目标是‘引魄’,现在把‘引魄’交到我们手中,你们就这么走了,难道就不怕‘引魄’又被抢走了。”
诸葛无恤回头看了虚行之一眼,只是冲他笑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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