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发生的地方,捕快之中也有人知道,只是因为离府衙太远,当虚行之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虚行之仔细的观察了这一带的情况,确实是相当荒凉,如果不是因为官道从门前不远的地方经过,杜三昏迷也不会被人发现。
进门之后,可以看到是一间相当贫寒的屋子,情况和杜三所叙述的差不多,没有多少出入。早晨商队发现昏迷的杜三的时候,进门看过屋内的情况,当时也着实吓了一跳,当即派人带着昏迷中的杜三赶往府衙报案。后来官府的人赶到,商队的人录完口供就离开了。
虚行之看过口供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而这间茅屋又相对偏僻,附近并没有相邻的人家,所以想找人了解情况似乎不太可能。唯一的当事人----杜三,到现在还在昏迷之中,虚行之一直后悔,带着他一点儿忙都帮不上不说,还成了累赘,真是麻烦。
虚行之仔细的检查了这间茅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就在他一无所获的时候,府衙的仵作已经完成了尸检,他把尸检报告交给虚行之,虚行之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当他把尸检报告还给仵作的时候,仵作笑了笑,问到:“难道你没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看到仵作的表情,虚行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儿看着他,笑着问:“说说吧,看出什么了?”
却没想到仵作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卖了个关子,说到:“你当捕头也有几年了,经手的案件也不少,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吧。”
然后将手指向床上的那具骸骨。
虚行之经他这么一提点,似乎有些明白了,又走到床前看了一遍骸骨,回过头来对仵作说到:“是这具骸骨,这具骸骨有问题,它太干净了。”
仵作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虚行之继续说到:“据杜三所说,书生变成枯骨的时辰不过两三个时辰,我们先不说是不是杜三杀的人,就想有没有人能在两三个时辰内将一具尸体变成枯骨,恐怕也不可能完成的吧。”
仵作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他的话说到:“据杜三所说,书生是在昨天半夜变成枯骨的,到现在不超过十二个时辰,可一般人死后七天之内,因为死亡时间较近,尸体上会显露出死气。超过七天,死气会变成戾气,这股戾气会在尸体上保存很长时间,一般来说,一年之内都是能发觉的。可现在躺在床上的这具枯骨太干净了,没有死气,也没有戾气......”
“你是说......”还没等仵作的话说完,虚行之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可是,却不想说出结果。
“你想的没错。”仵作肯定了他的想法,替他说出了结果:“床上躺的这个人,死了不下一年了。”
听到这个判断,虚行之此时心里更加疑惑。而周围的捕快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开始议论纷纷。
有的说是杜三以前杀过人,将尸体掩埋了,现在又把书生杀了,偷梁换柱,用枯骨换了书生的尸体。又有人说是书生以前杀了人,现在趁这个机会嫁祸给杜三......一时间各种猜测,众说纷纭,屋内顿时乱糟糟的。
就在屋内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门外跑进来一个人。虚行之记得他是留在府衙,并没有一块儿跟来的,看到他,虚行之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问到:“刘俊,你不是留守府衙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话一出,屋内安静了许多,许多人都回头齐刷刷的看着刘俊。刘俊一直跑到虚行之身边,才停下来。然后捂着胸口,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喘了好半天,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一直是只张嘴,没出声。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刘俊也察觉到了,等到呼吸顺畅了一些之后,把脚一跺。断断续续的说到:“出......出......出事儿了,头儿,又出事儿,又有......又有......又有白骨出现了。”
虚行之的眉头紧锁着,看着刘俊,然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别着急,慢慢说。”
刘俊歇了口气,然后慢慢的说出了事情的始终。
就在虚行之带人赶往城东的事发地点的时候,又有一批人报案,这次出事的是一个城北的老太太。
老太太自从六年前丈夫先一步撒手人寰之后,和女儿月娥相依为命。三年前,月娥嫁给了城西的一个小生意人,老太太就一个人住。因为城西城北相去甚远,月娥一般都是十几天回一趟家照看老母。就在今天早晨,月娥按照惯例回家,到家时已经是巳时了,可家里的门依旧紧闭。月娥敲了许久的门,还是没有人开门,月娥有些心急,因为以往母亲都很起得很早,而今天的事情实在有些反常。
就在月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邻居张大嫂听见敲门声,出来看了看,看到是月娥,问了问情况,张大嫂一面宽慰月娥说昨天傍晚还看见老太太回家,不会有事儿,一面叫出自己的丈夫。
张大哥看见着急的月娥,没有多说什么,翻过院墙打开院门。月娥进院发现屋里的门是大开的,当即冲进屋去。张大哥大嫂还在后面劝月娥别着急、慢点之类的话,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尖叫,夫妇二人赶紧进到屋里,屋内的情况也着实让他们吃了一惊。
在屋内离床不到一丈的地面上,躺着一具白骨,如不是从衣服上,谁也不会想到是昨天还好端端的老太太。此时月娥已经吓晕倒在了屋内的地上,夫妇二人看到屋内的情况也是头皮发麻,张大嫂更是胆小,尖叫一声,捂着嘴跑到屋外,开始发呕。
还是男人胆子大,张大哥把月娥抱到院子里,又是掐人中,又是浇冷水,忙活了半天,月娥才慢慢醒了过来。月娥醒了之后,愣了半天,才想起刚才的情况,顿时大哭流涕,想要再回到屋内,却又害怕。最后只好在张氏夫妇的陪同下来到衙门报案。
谢知府正为了杜三的案子头疼,现在听说又出现了一具白骨,当时就吓得栽倒在了椅子上。然后缓了半天才缓过神儿来,赶快让人去叫虚行之回来商量对策。
说完以后,刘俊也缓过气来了,然后所有人又都看着虚行之,听他的吩咐。
虚行之没有过多的犹豫,当即吩咐到:“陈宁、许智、赖映辉、李宝柱四个人留下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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