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房间以后,我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这时候的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从我巳时进阴陵卫,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
他们五个也都站在院子里没有离开,看到我出来,虚行之笑着朝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想起司马隐说的这几个月都是和他们几个一起参加培训训练,而且二室只有我一个人,不自觉的对他们几个同一天报道的多了些好感和亲近。
“虚大哥,现在怎么打算,去哪儿转转?”我笑着问。
“还去转什么,从早上过来到现在我还没吃东西呢,饿死了,咱们先去吃饭呗。正好大家都是今天同一天来的,出去聚聚,以后都相互照应照应。”虚行之还没说,安若素抢着回答。
“可司马大人说让咱们好好转转,熟悉一下环境......”说这话的是云毅,涉世未深的他似乎对司马隐的话奉若金科玉律。
“有什么好转的,在这儿待一段时间后,一切不都熟悉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吃饭才对,应该不止我一个人没吃东西吧?”安若素反驳到。
似乎是为了附和安若素,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虚行之在我们争论的时候,有些好笑的看着我们,那种眼神就像父兄看着家中的子弟一样。虽然我和他见过到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这个人是可以相交的。
他没有理会我们的争论,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段少翎,问到:“少翎,你觉得该怎么办?”
“虚大哥,大家也确实饿了,咱们就随便转转,阴陵卫里有禁制咱们也别乱闯,然后一起出去找个馆子坐坐,司马大人说的对,相聚即是有缘,而且大家分在各个室,日后还需要彼此拉一把的。”段少翎回答到。
“嗯。”听到段少翎这么说,虚行之应了一声,对大家说:“既然如此,咱们就随便走走,然后出去找个地方好好坐坐,今天我请客。”
大家都是爽快人,也不相谦。只是贺之夏从苗疆偏远之地过来,似乎不太适应这么多人如此热情,有些推却,但经不住众人苦劝,才答应一起去。
阴陵卫确实很大,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是这种感觉,现在还是这么觉得。我们在里面转了一柱香的时间,安若素不停地催着早点去下馆子,无奈众人也都饿了,也就没有继续转下去的闲心,还是从进来的偏门出去。
出门之后,就看见与阴陵卫有着天壤之别的大街,热闹非凡。因为我们几个都不是京城人士,所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倒是安若素老家离京城不远,所以一时之间就交给他拿主意。
别看他一直嚷嚷着饿,可挑起饭馆儿来,他还真不含糊,左转右拐,把我们带进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
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进了这家馆子,一时间酒香就把我们肚子里的馋虫给勾起来了,尤其是屋角的一桌,桌上的烤全羊还在‘嗞嗞’的冒着油花,看着我们直流口水。
安若素看着我们的样子,笑嘻嘻的说:“来都来了,就别在这儿流口水了,咱们还是赶快坐下看菜谱吧。”
我们挑了一个角落的地方各自找好了座位坐下,看着菜肴陆续上来,当下不再客气,尤其是烤全羊上桌的时候,安若素的脸上乐成了一朵花儿。
在座的几个人酒量都不错,没等菜上齐,上的酒先没了。酒还没有喝到感觉,又让掌柜的上了十坛,自斟自饮,推杯交盏,才算喝出了点意思。
就这么喝了半个多时辰,直到桌上的菜吃了个精光。虚行之看着云毅和安若素再抢一个鸡腿儿,笑了笑,把碗举了起来,说到:“咱们几个来自五湖四海,今天聚在一起是缘分,以后在一个马勺里混饭吃,大家就都是过命的兄弟。我提议,咱们干了这碗酒,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
听到这话,大家都站起来了,举起了碗中的酒,一仰脖儿,一饮而尽。
云毅可能以前在武当山当道士没喝过酒,现在的脸通红通红的,干了这碗酒以后,都有些站不稳了。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笑了一声说:“大家这么......嗝......这么投缘,当然......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过,生死与共可就不一定了。”
大家喝得正是兴头上,听到他说这话,都皱了皱眉,安若素快人快语,直言不讳地问:“牛鼻子,你说什么扫兴的话?”
云毅耷拉着眼皮看了他一眼,不高兴的说:“什么叫牛鼻子这么难听,我有名字,我叫云毅。”
段少翎看他没有回答,也问了一句:“云毅,大家今天一起聚聚正是高兴的时候,你说的什么‘生死与共可就不一定了’,可有些不入耳,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毅又打了个酒嗝,笑了笑说:“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咱们之中,有些人命好呗。就像周清,没准日后他还活得好好的,咱们坟头上的树都参天高了。”
我一听这话,有些糊涂,问到:“这是怎么个意思,怎么还有我的事儿?”
云毅又冲我笑了一下,说:“没你的事儿,只是说你命好,跟了个好头儿。”
我越听越糊涂,问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云毅摇了摇脑袋,可能是酒劲有些冲头,然后看了我们一眼,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他反倒问了我们一句:“你们真不知道啊?”
安若素是个急性子,被他说了半天越说越糊涂,说到:“你到底要说什么?我们知道什么、又不知道什么?”
云逸的酒也醒了一些,慢慢的说:“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他说进了阴陵卫,危机四伏,弄不好哪天命就丢了,他还说要想在阴陵卫里保住命,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指挥佥事沈渊手下。可他说沈渊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今天听说了周清分到了二室,我这是羡慕。”
听了这番话,大家的眼光又移到我身上来,我被大家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虚行之问云毅:“这个沈大人是什么人,真的这么神?”
云毅挠了挠头皮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几句话是我师傅告诉我的。”
安若素听了以后不屑一顾,说:“我就不信这个沈渊沈大人有那么神,我就不信比诸葛无恤还厉害。”
这番话一出,立刻就有反驳声。
“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徐无伤更厉害。”说这话的是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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