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那长沙女孩臀有些大,长发挽成个髻,腰眼平板很不出奇.我们‘大四’毕业了……”约翰有“酷”的时候,“大四”寒假的一天,燕子给了约翰一盘带子,有<<刑场上的婚礼>>.约翰迷上了剧中男主人公.那天约翰披了一件黑呢长外套,雪白的肩巾搭在胸前.“约翰好‘酷’呀!”约翰说:“像‘他’酷吗?”大伙儿竖指道:“yes!”约翰开心得像无邪的男生约翰说爱情是阳光,有了爱我们才能和谐.有男生说约翰:“你的爱情在哪里!”约翰说在心里.“你的那个她在哪儿?”同学们忍着笑说.“在桂林,我的那个她叫刘三姐!”“哈!如果你爱的那个她有了男朋友?”约翰说:“我不是恋爱作家,我们大家可试着讨论.”于是班里同学有争论追求的,课后约翰于是主张道:“追求与放手是一种境界.”大伙儿竖指说约翰很“中国”了.“大四”毕业之际,约翰的英文授课结束了.约翰有些伤感:“再见我的朋友!”“约翰约翰我们爱你!”忽然约翰的眼睛很潮亮很美.班里同学依依挥手而别,其中有燕子和抗美.两年后的某一天,燕子忽然收阅了远在大洋彼岸飞来的一纸求婚信笺而登机赴美嫁入了加州一豪门望族……之后便在当地一所华人学校教授国语,说是日后在海外搭建“汉语桥”传播东方孔儒文化!故事之四--爱情遗忘的角落听村里老人说,小胖姥爷在茶子沟曾开设一家油榨作坊;另据说当年红五军团曾在此打尖/路过,并在此有红军宣传标语……现今先进机器业以替代了传统的手工油榨作业.夜好深沉,好静谧!床是铺在凹凸不平潮湿阴冷的地面,被单下面垫着一床薄薄的棉絮,地面顶得身子生疼,小胖翻来覆去睡不着,狗子却一动不动,只是不时一阵猛烈的咳嗽……大床小床,楼上楼下都睡满了人.小胖坐到半夜实在支持不住了,眼皮在与眼皮打架,狗子弓着背脊耸着肩甲骨忙进忙出,见小胖打盹就打了地铺,叫小胖歇息.自已也跟着在另一头睡下.唢呐还在呜呜咽咽地吹奏,在空寂的山野里传得很远很远.孝歌也在随着很有节奏的鼓点在漆黑的夜空中拂扬.两者都显得分外凄切和悲哀……狗子的母亲去世了.已六十来岁的人了,平常看去并不显老,因她患的是一种咳病,失血的脸上显得有点虚胖.长年累月的咳嗽,说是老毛病,便没很好医治.只是狗子爹上山挖了些草药喝下,再就是在病情严重的时候,请了巫婆来家捉鬼弄神,结果终于吐血辞世……小胖与狗子是同学,且情同手足.狗子家住的地方叫油榨坳.一栋三间的草庐仿佛一堆草皮灰堆积在山坳里.倘若说这儿是山一家水一家也嫌过分了,就狗子家系老亲,且比狗子家的辈份高,与狗子也是同班同学且年龄相仿的国泰,是狗子的幺叔.后来龙家在离油榨坳六七里的老虎沟修了幢青砖瓦屋,便搬离此地而去.老虎沟是以瑶族聚居为主的一个风光秀丽的山村小寨,比油榨坳热闹多了.狗子家住的半山腰,有一页陡峭峻险的青崖,崖下花草树木丛生.最多的要算牛虱莓树和水冬瓜树.一到夏天,花树蓊郁,牛虱树结满了紫红色变为黑色的莓,仿佛牛虱般大小,又软嫩又香甜,好吃极了.水冬瓜是一种灌木药材,叶片宽大肥硕,形如瓜叶,干的水份极多,质脆,最有价值的是它的根,可以入药,用与甜酒糟搅拌捣碎,便是接骨的好药.因此又名接骨丹.当年,小胖母亲的足摔断,就是这一灵丹妙药治愈的.崖上苔藓植物丛生.石木耳/岩蓑衣铺满了崖壁,仿佛铺就的一幅天然绿色挂毯……站在崖下,仰头不见崖顶.悬崖气势雄浑,又仿佛一幅偌大的水墨山水画,给人仰仗和依托.狗子在放牛崖下,摘了许多牛虱莓给小胖吃,便猴子般灵便地顺着峥嵘的崖壁攀援而上,文弱消瘦的小胖仰头看着,替他在手心里捍了一把汗.见狗子安然在上,又十分羡慕.狗子高高在上,“啊吼”一声,应山应水,在峡谷和山坳里传的老远老远.那心中好不淋漓畅快.小胖呢?站在崖下又是羡慕又是着急.半晌,狗子便才从崖的左侧,绕道而下……半夜里,不时的会有老虎来到崖头,蹭在那儿朝下咆哮,声如洪钟,又仿佛拉大锯,唔晃……唔晃……令人毛骨悚然.然而天一发白,又悄然离去,这儿又恢复到往日的寂静……因此,油榨坳又称青崖脚.小胖母亲教书,小学校在离青崖脚三四里地的凉风洞.凉风洞是一个仙人洞.山里人不时来此烧香拜神,托求平安福.狗子妈开玩笑说:老师也跟着享了香火.每逢小胖母亲到县里开会,便把小胖姊妹托放给狗子妈,狗子领了小胖来到崖下,又是欢叫,又是爬岩,又是摘牛虱莓……狗子娘便在房后喊:“砍脑壳的儿儿,你把小胖子整跌倒才给你说.”或干脆对小胖高声叫道:“小胖幺,下来,不要跟那挨刀儿儿去跑,下来,我家小胖幺听话.”小胖便一步一回头的先下了山来.每次小胖来到狗子家,狗子妈都要弄好吃的.不是推豆腐就是煮腊肉,不是打糍粑就是煮鸡蛋……狗子家这地方尽是土坷垃,缺水,没法打田种水稻.一年到头都是苞谷饭.苞谷饭,酸菜小豆汤,再加大腊肉,小胖最爱吃的.可是狗子妈却怕他吃不下,生方想法都要弄了白米糙苞谷,或者尽煮白米饭给小胖和妹妹吃.狗子家的零食可多了.烧洋芋/煮地瓜/苞谷花/烧苞谷……烧苞谷的吃法很别致.首先把苞谷埋在地里,三四天后取出,放到盐水里去煮,再拿起来滤干.便拿到火上烧烤,待到烤的香气四溢,颜色焦红,便可食了.小胖每次来到狗子家,都要吃个满堂红.过后回味起来满口香甜,仿佛吃上了瘾,即或母亲不外出开会,也要三天两头朝狗子家跑.狗子家仿佛放了小胖一个碗,开的一个杂食铺,任随小胖挑选吃尝……哐哐哐……狗子一阵猛烈的咳嗽,声音仿佛往峡谷里丢石头,空洞坎款.小胖从迷迷糊糊中惊醒过来,翻了个身,觉得很冷.山野里半夜起雾,寒潮袭来,阴冷异常.便把被子往自已一边扯了又扯.狗子小半个身子似乎现在外面,但他一动不动,更没拉扯被子.他怕小胖着凉,宁可自已挨冻.狗子患的是肺结核,已经好几年了.狗子妈患的也是这种病.山里人把肺结核叫做痨病.患这种病的人很忌讳这种说法.偏说是劳伤或者咳病.于是便出现讳疾忌医,怕医了传了出去,别人嫌弃.狗子妈的病贫困无钱医治是一回事,忌医恐怕也是事实.开初,狗子只是半声咳嗽,脸颊发热,夜里出汗.但他并不十分介意.后来竟咳嗽厉害,没日整夜的咳嗽,浓痰中带血.经小胖和国泰再三劝说,才去省医检查.一透x光,已经是肺结核的中晚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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