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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门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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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山村情缘(三)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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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听到下面的回音,大家这才稍微放宽了心。然后凭着他们对着山里地形的熟悉,在这山间绕来绕去,经过一个时辰的艰难行走才来到悬崖底下,找到了陶吉福。

    原来这陶吉福摔下山崖,便已人事不知,也不知昏睡了多久,待到他苏醒过来,太阳已经下山,他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钻心地疼痛,他忍着疼痛,又试着动了动双臂,还勉强能动,又试了试双腿,左腿勉强能动,可右腿仿佛已不属于自己,再怎么用力,就是没有一点反应,他想这右腿一定摔坏了,他想呼喊,但他知道这荒山野岭根本没人听得到,这可如何是好?便只能听天由命了。几经这样的折腾,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又使他晕了过去,也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恍惚听见有人在叫他,他微微睁开双眼,看见山尖有灯光,他知道这是家里人找到了这里,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回答了一声,便又不省人事。

    大家用灯笼一照,发现陶吉福上身压在喇叭背篓上,浑身上下血糊糊的,大家明白今天是这喇叭背篓救了他的命,他在往下落的过程中,背篓里装有药材,重心在下,所以陶吉福才不至于丧生。大家赶紧用背篓里的弯刀砍了几根木棍,用绳子绑着,做了一副简易担架,把陶吉福轻轻放上担架,大伙轮流抬着,直到后半夜才回到家里。

    陶李氏一见老伴摔成这样,一下子哭得是昏天黑地,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二叔较为冷静,立刻派人到牧羊坝西头的医馆请来了老中医黄万忠。黄大夫熟练地给陶吉福清洗了伤口,做了止血处理,又对陶吉福做了全面检查,最后结论是右腿严重骨折,其它都是皮外伤,然后动手接骨、上药、打夹板、打石膏,弄完这一切,又开了三幅内服汤药让人前去医馆抓药,叮咛如何照料病人,如何注意饮食,等到处理完这一切,天早已大亮。陶李氏赶紧生火做饭招待这一伙人。饭后,陶李氏千恩万谢送走了大家,这才深情地坐在老伴床边,心疼的注视着老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滚落。躺在床上的陶吉福见老伴泪人儿似的注视着自己,心里也是万分的内疚,他明白老伴的心意,自己往床上一趟,家里这一大摊子事都压在了她的肩上,家里本来就不富裕,两人终年不停地劳作,收入也很微薄,除了上缴的各类苛捐杂税,剩余的也只能勉强度日,勉强供儿子在县城读书,眼看这一学期就要结束,实指望趁着农闲采点药材,好给儿子准备秋季的学费、生活费,没想到这一切都变成了泡影。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况且这医药费又从哪里生根,看来这个家庭是要崩溃了。陶吉福想到这,强忍着伤痛,强忍着心痛,硬是从脸上挤出了一点儿笑意道:“老伴啊,擦干眼泪,挺着腰杆慢慢过吧,我这把老骨头硬着呢,要不了多久就会好的,等我一好,儿子大成也就放暑假了,我爷俩多上几趟山,多采点药材,若风调雨顺,田里地里再有点收成,这以后的日子不也就照常过了吗。我摔伤的消息也暂且不要给儿子陶大成捎信,再说不久也就放暑假了,到时间他回来也就知道了。”经陶吉福这一番劝说,陶李氏这才擦干眼泪,给老伴煮了四个荷包鸡蛋,放了两勺子平日里舍不得吃的红糖,端来坐在床前,一口口喂着老伴吃下。这才又开始往山上赶牛,往坡上栓羊,往院子里放鸡,给猪添食,开始了忙忙碌碌新的一天。

    紧张的期末考试结束了,陶大成收拾好东西,急着准备回家,因为三周都没有回家了,他知道父母的辛劳,知道父母供自己上学不易,他想趁暑假多帮父母干点活,尽尽儿子的孝道。陶大成刚要出门上路,谭春玲满面春风走了进来道:“收拾好了吗?我们一起走吧。”陶大成道:“收拾好了,我们这就走。”于是二人高高兴兴离开学校,踏上了蜿蜒崎岖回家的山路。由于当时交通不便,交通工具极度落后,人们出入主要靠步行,这山区的运输主要靠肩挑背背,只有那些有钱人家出入才能骑马坐轿,搬运东西才用牲口驮。陶大成从家到学校有一百多里山路,要翻大大小小十多座山岭,通常都是清早出门,到太阳落山才能到达学校,由于路途遥远,经常是几星期才回一次家。谭春玲家在牧羊坝东面三十多里地的谭家沟,由于路远胆小,谭春玲几乎是一学期才回一次家。今天陶大成、谭春玲能同路回家,心情都格外愉悦。他们一路谈笑风生,仿佛都有说不完的话要向对方倾诉。凉爽的山风轻轻地抚摸着他们的面颊,惬意极了。山路两旁的野草尖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霞光的映衬下,发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犹如海底闪烁的珍珠;野花们千娇百媚地怒放着;树林里的画眉、山雀们在枝头跳上跳下放开歌喉婉转尽情地歌唱着;山地里的包谷也背上了胖胖的娃娃。空气中充满了各种野花的芬芳,清新极了,直沁心脾。当太阳爬上山顶的时候,陶大成、谭春玲早已走过了几十里山路。

    一路上,谭春玲有句话一直想对陶大成说,但无数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心里始终踌躇着、犹豫着、羞涩着,纠结着,欲说口难开。此刻的心情就这样煎熬着,真是:

    愿得无人处,

    回身与郎抱!

    置腹表爱意,

    携手结同心。

    他们又翻过一道较高的山岭,已时值正午,毒花花的太阳照在身上、脸上,火辣辣的。他们来到谷底,在一片树荫下的大青石上坐下小憩。一对倩影倒映在静静的清澈的潭水中,真是“两情相依依,对影成四人。”他俩都甜甜地会心地一笑。其实这一笑蕴含了无限的倾慕爱恋之意,也包含了千言万语!此刻他们仿佛都各自走进了对方的心间。谭春玲把身子向陶大成挪了挪,几乎是依偎在陶大成的怀里,脸红扑扑的,就像一朵春风里怒放的桃花;胸膛里犹如藏了一只小小的梅花鹿,突突地跳个不停,浑身的血液也仿佛决了堤的洪水,在**地汹涌着、澎湃着。她用火辣辣热切的目光注视着陶大成的双眼,嘴里喃喃地、矜持地、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一路上千万次想说而又没有说出口的三个字:“我——爱——你!”说罢羞涩地闭上了双眼,脸涨得通红,体温仿佛一下子上升到了摄氏四十度。此刻的陶大成也是热血沸腾,激情奔涌,急忙伸开强有力的双臂,把这个如花似玉,含苞待放的鲜活酮体紧紧地抱在怀里,用颤抖而浑厚声音喊道:“我——也——爱——你!”然后用热突突的嘴唇吻在谭春玲那激情荡漾的嘴唇上。他们就这样依偎着、拥抱着、热吻着,仿佛把这数月来无尽的思念、倾慕、爱恋都尽情地倾注给了对方。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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