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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门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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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观子山传奇(七)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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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霞自那日吃了江面飘来的两枚红桃,当时顿觉神清气爽,精神倍增,回庵以后也没觉着异常,便也不再提及此事,还是天天照常生活。除了早课晚课,帮师父抄抄经文,解解签语,讲讲道义。若有空闲就到后山走走,到江边转转,这日子过得也算顺心。就这样不觉一月过去,崇霞觉着经血没来,也没十分在意,有时往后拖拖也时有发生。转眼两月过去,经血还是没来,这下心里有点着急起来,是不是得了什么毛病?可又没觉着身体有什么异样,吃饭、走路、做事还和往常一样,也没觉着有什么不适,也就还是没怎么在意。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可经血还是没来,时不时觉着腹部有些异样,偶尔还有点恶心,心里老想吃点酸东西,见于这些症状,崇霞结合所读的一些书本知识,崇霞感觉着好像是怀孕的征兆。可崇霞心里清楚,自己一直严守妇道,没跟任何男性接触过,这又怎么会怀孕呢?她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能不理,问问师父吧,这种事实在难以启齿,就这样思呀、想呀。弄得寝食不安。不几日,一下憔悴了许多。崇静见师姐这样,一再询问是咋回事,崇霞回答没休息好,过几日就好了,崇静也就没再问。对于崇霞的这些变化,了缘师父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非常关注,想主动问问吧,这崇霞自尊心又极强,还是等她自己述说为妥。这日晚饭后,了缘实在忍不住,便把崇霞叫到自己房中询问此事。了缘师父道:“崇霞徒儿,自你来庵至今,一直心平气和,神情泰然,做事谨慎,为人善良,行为检点,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近日来徒儿总是神情恍惚,精神萎靡不振,面容憔悴,是否身体不适或有何心思?说来为师听听,看能否帮上忙。为师的为人你也知道,若信得过,你就说说吧!”崇霞道:“自徒儿来到贵庵,承蒙师父收留,拿我当亲生闺女一样看待,徒儿已是感激不尽。近来徒儿身体的确有些异样,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困扰着徒儿,本想尽早禀告师父,可又难以启齿,所以一拖再拖,弄到今日这个局面,万望师父恕罪!”接着,崇霞便把这几月来自己身体变化状况如实向师父做了陈述。还述说了自己的判断像是怀了身孕。然后请师父定夺。了缘师父听罢,又切了切崇霞的脉,也觉着怪异,这崇霞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自己都了如指掌,况且这崇霞的品行极为端庄,也切实没和任何男性单独接触过,又怎能怀孕呢?了缘师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从这种种迹象看,这崇霞的确是怀了身孕。崇霞用热切渴望的目光注视着师父,师父也用慈祥关注的目光注视着崇霞,思虑良久,了缘师父问道:“这几个月来徒儿是否遇到过异样的事,吃过异样的东西,做过异样的梦?”崇霞这才慢慢回忆起来,把这几月来的所作所为,生活起居,大小梦幻都一一梳理了一番,这才郑重地对师父说出了一些切实怪异的事来。崇霞便从暮春那夜的雷雨说起,把黎明前自己怪异的梦境;早课后登上后山的所见;信步到江湾的过程;浑浊的江水如何忽然变得清澈;江面如何卷起波浪形成旋涡;又如何浮出两枚红桃;那红桃如何飘到自己手上;那红桃是如何的清香;自己又是如何吃下红桃;吃下红桃后自己的感受等等向了缘师父一一做了具体述说。了缘师父听罢,也甚觉怪异。她双手合十,微闭双眼,嘴里仿佛念念有词,然后沉默良久,似有所悟。这才对崇霞道:“天地万物的运行自有规律,有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只有遵循规律,顺应万物,这事物才能发展。你现在已成这样,就只能顺其自然。自然苍天让你怀孕,总有它让你怀孕的理由,那就只好遵从吧。为今之计就是去掉精神枷锁,保养好身体,保养好胎儿,将来好把婴儿顺顺当当生产下来。只是为今要委屈徒儿,暂时住在后院隐蔽处,不要与外人见面,因我道门清净之地,理应不允许此类事件发生,只你例外,但也要掩人耳目,注意影响,注意名声。一旦被世人知晓我们道家弟子在庵堂怀孕生子,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还有何面目立于这人世之间。从即日起,我便对外声称弟子崇霞外出云游,一年以后才能回来。将来孩子出生后,也对外声称是你云游路上捡来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度过这一劫难。”崇霞听罢师父这一番周祥的安排,真是感激涕零,连忙诺诺连声谢过师父。了缘师父当即又把崇静叫来说知此事,让她守口如瓶,不得为外人道也。崇静道:“自小女子进入王府侍奉公主,公主待我亲如姐妹,逃离汉中府时,韩王妃又收我为义女,并千叮咛万嘱咐要伺候好公主,不让公主受任何委屈,自受命以来,生怕托付不效,以违背王后意愿。今日师父叮嘱之事,崇静定当谨记在心,不敢有半点倦怠,一定全心全意侍奉好师姐,保全望江庵的名声。”了缘师父听罢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自此,崇霞便住在望江庵后院安心养胎,不与世人见面。精心准备着婴儿出生后的衣裤鞋帽,偶尔也抄抄经文,诵诵经典。又有崇静师妹照顾陪伴,了缘师父也时有探望,崇霞的日子过得也并不寂寞。

    转眼九个月过去,可这婴儿没一点儿出世的迹象,崇霞只有耐心等待。不觉又过了四个月,到了第二年的仲夏。又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崇霞突然感到腹部阵阵作痛,肚子里的婴儿动荡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崇霞心里明白,这是临产的征兆,便吩咐师妹叫来了缘师父,师父见状,让崇静烧好热水,准备好接生器具,专等婴儿降生。

    一个炸雷,震得大地颤抖,崇霞恰好生出一子,师父赶紧断脐包裹,紧接着又是一个闷雷,也震得窗户沙沙作响。此时崇霞又生出一女,师父又忙着断脐包裹。这一儿一女两个婴儿降地,都是啼哭不已,师父让崇静喂些糖水,可还是啼哭不已,这婴儿的声声啼叫,既叫人兴奋,又让人不安,怎样才能使婴儿止住哭声呢?还真是难倒了这师徒二人,师父抱着男婴,崇静抱着女婴,走也啼哭,哄也啼哭,暖在被窝里还是啼哭,简直是束手无策,此时崇霞从朦胧中被婴儿的啼哭惊醒,听着婴儿一声声啼哭也是非常揪心,忽然灵机一动,我是吃了江中飘来的红桃才怀孕的,这与水有关,说不上这婴儿的啼哭也与水有关,便吩咐崇静打来一盆温水,让他们洗洗,或许有效。说也奇怪,这婴儿一沾水,便停止了啼哭,脸上竟浮出了微笑。此时雷雨也停了。了缘师父收拾停当,把这一对婴儿放入崇霞的怀中,安排崇静熬一碗豆浆,放入红糖,让崇霞喝下暖暖身子,并且精心照料师姐和侄儿侄女,这才离开后院。此时,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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