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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门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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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郑杂毛小传(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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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杂毛小传(一)

    青垛山的东北侧有一道梁,长约一里半,宽约一里,两头大,中间小,人们叫它卡巴梁。在这卡巴梁上住着二十几户人家,有姓王的,姓李的,姓白的,姓肖的,姓郑的等等。听老一辈说这些人家世世代代都务农,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繁衍。

    在这卡巴梁最东头,住着一家姓郑的,主人中等个子,凹额头,凸颧骨,两腮无肉,尖下颌,鹰钩鼻,一对老鼠眼,头上稀疏的长着白不白,黑不黑,麻不麻,黄不黄的几绺头发,人们因此称他“郑杂毛”。解放前夕,郑杂毛父母陆续亡故,没了父母的约束,没了父母的拖累,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一天东流西逛,那里热闹在哪里,哪里好玩在哪里。据说他们家解放前也是苦大仇深。解放后郑杂毛也随全中国所有农民一样翻身而起,分得了田地、农具、耕牛等物。进入了一个暂新的时代。

    郑杂毛在土地改革运动中表现的非常积极。由于他平时说话粗喉咙大嗓子,在各类批判斗争地主、恶霸的大会上能够争先发言,在分田分地的活动中总是跑在前面,在人前总是百般殷勤,他的这些所谓的积极行为一时赢得了当时土改工作队员的好感,还培养他担任了新民主主义青年团连山乡书记。此人一当上干部,也附容风雅,留着对半开的分头,说话装腔作势,走路趾高气扬,真是“屎壳郎戴墨镜——假装地脉先生!”成天走队串户,神气十足。可等土改工作队一走,就“王大娘的皮蛋——变了”,办事心口不一,就如中药里的黄芩一样“心坏了”,一天不务正业,好逸恶劳,开口骂人,动手打人,影响极坏。郑杂毛年过3旬才经人撮合娶了一个又矮又麻的女人,真是天配地配,杂毛子和麻婆娘配了一对。

    1957年大鸣大放,他又仗着胆大,口无遮拦,恶毒攻击社会,谩骂新社会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他的口头禅是:新中国万岁,割肉站队!由于他的种种劣迹,被撤消了所任职务,还被政府划为“坏分子”(当时有五类人依法管制:地主分子、富农分子、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右派),还一度把他送去劳动教养。但他总是狗忘不了吃屎,劳动教养回来还是一如既往,无赖的嘴脸一点也没有改变,今天和这个斗嘴,明天和那个打架,无论大人小娃,他见人都想欺负,团方四邻都怕他三分。历年来他拖欠生产队的钱和别人的钱根本不还,其实压根就不想还。历年来大大小小的运动都要对他进行批斗,可无论怎样批斗,他总是屡教不改,而且越来越坏,成了卡巴梁上的一个毒瘤。

    1982年分田到户时,他要分土质好的,田块大的,水路好的、阳光充足的,交通便利的田地,但再好的田地到了他的手里,不久也就荒芜了,野草长得比人还高。就这,他还想方设法蚕食别人的田边地界。

    郑杂毛和谁交往总是出言不逊,开口伤人。他白天睡懒觉,晚上偷东西,弄得左邻右舍苦不堪言。以致人们见他走东,人家就走西,跟他面和心不合。离他家不远有一家经济比较宽裕的人家,他曾多次向人家借钱,借了不还,,时间长了他也没脸再去借了,他知道去了人家也不会再借给他了,他就叫他女人去和人家借钱。后来人家修房子找他们还钱,他两口子一合计,就耍不要脸说人家把他女人奸污了,反而要人家赔偿他女人的青春损失费,他们两口子一唱一和,说的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一样,闹得这家人有苦难言,一直到今天也没给人家还钱。

    历年来谁当干部他反对谁,见面就骂,背后造谣污蔑,把这个生产队闹的没人敢当干部。这一年,乡上来了一个接班的(当时国家干部退休子女可以接班)所谓干部来我们生产队住队,据说这人初识几个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凭借老子是干部,他才成了接班干部。这人说话粗俗,遇事没有主见,纯属白吃,人们便在背后给他了一个外号“白吃”。郑杂毛知道这人的底细后,就千方百计把这个“白吃”弄到他家里,好吃好喝一顿款待,高帽子一顶顶给这“白吃”戴上,赞美吹捧的话语一句句在“白吃”耳畔回响,直到这“白吃”心花怒放,然后提出想当生产队长,这“白吃”酒肉下肚,早把那原则立场抛到九霄云外,当场拍板答应。

    这之后,“白吃”确实也花了些心思。在选举会上,这“白吃”先发制人说:全体社员同志们,你们队也好久没队长,我提议郑杂毛当队长!社员们鸦雀无声,都感到惊奇,心想这马槽上没马了,咋拉了个驴出来!这“白吃”一听没人开腔,立刻便说,这没人开腔就是默认。我们再举手表决吧。社员们心想:我们一不开腔,二不举手,看你咋通过。谁知这“白吃”却说:我们现在开始表决,同意郑杂毛当队长的不举手,不同意的举手!大家正在纳闷,任何选举都是同意的举手,今天这“白吃”搞的是哪一套?此刻一阵沉默,这白吃立刻宣布:这没人举手,全票通过!就这样,终于让郑杂毛如愿以偿,当了生产队长。事后人们一想才知,这“白吃”这一回可算没“白吃”,他知道郑杂毛的品行,若正常选举,肯定不成功,所以就来了个不同意的举手,我看你们谁敢举手,假如你胆敢举手,郑杂毛肯定牢记在心,会后必定跟你没完。这事连当时的大队干部也不知道,这坏分子竟然当了队长,真是新鲜!

    这郑杂毛当了队长,一天狂的不得了,见人总是牛哄哄的,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对集体有利的事不闻不问,成天光知道捞油水,占便宜,连集体一根土改时没收地主的皮绳都拿去卖了。集体的一口锅也拿去卖了,把钱装进了他的腰包,总之,只要是集体能卖钱的东西,他都慢慢拿去卖了,钱却进了他的腰包。社员们看在眼里,气在心里,都知道他是无赖,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若遇到开会,这郑杂毛可就犯难了,因为他一字不识,不学无术,不懂政策,在会上他没啥讲,讲种庄稼,他人称“懒儿”,什么也不会,更没啥讲。但总不能不开会。一次,他把全队社员召集在一起,说是开会,可正经话没一句,只讲他妈年轻时长得是如何的漂亮,黑头发,红脸蛋,荷包嘴,杏子眼,有多逗人喜欢,可倒霉的是遇到了他爸爸这个乡巴佬,一脸络腮胡,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把他妈给活活给浪费了,真是可惜呀!又说他妹妹嫁了一个当官的,家里是如何的富有,他曾亲眼所见人家两口子是如何的亲嘴,是如何的猫打爪,他看到了是如何的不高兴等等。尽说了一大堆少油无盐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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