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是知道的。夫妻这么多年,他就没听秦织说过谁不好。
身为贵‘女’,也确实不好随意道人是非,尤其是议论后宫妃嫔。但夫妻多年,两人早有默契,邵旸一听就明白——并不怎么爱说话,就代表卢昭媛看上去很低调,似乎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但“必是‘精’妙之语”“每每引人赞叹”,这就很令人玩味了。如果真的安分甚至低调,比较内敛,那就不会故意引人注目,只有‘性’格较为张扬的人,才喜爱表现自己。
一个看上去很低调,安分守己,与世无争,实际上‘性’格张扬,喜爱表现,不愿落于人后的妃嫔,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当然了,这不是什么大‘毛’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压抑和伪装本就是极为常见的一种,但从秦织的话语中,邵旸已经明白了妻子的立场——哪怕皇后明着罚卢昭媛,实则是狠狠地落了房陵公主面子,秦织仍旧是偏向皇后的。
他们夫妻向来一体,秦织既有了立场,邵旸也明白该怎么做了,便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协助‘玉’大人的。”就算不为高官厚禄,能为家国做点实事也是不错的,在这一点上,他还真有些佩服江都公主敢对河运动手的气魄。
秦织前往清宁殿谢恩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新蔡长公主也在。
新蔡长公主看到年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侄‘女’,也有些尴尬,可巧这时候,秦琬也刚好来了,一见姑姑和姐姐,不由笑了:“今天真是巧了,五姑姑也在?”
“不巧不巧,我是来等你的。”新蔡长公主见到秦琬,也不含糊,半点羞涩都没有,很直接地问,“听说你要派‘玉’迟去修黄河?”
秦琬一听这语气便大概猜到她的来意,真有些惊讶了,她看了一眼沈曼,见沈曼面带微笑,轻轻向她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测,便继续装傻:“不错,‘玉’迟是最合适的人选,五姑姑——”
新蔡长公主见秦织也在,有些不好意思,秦织会意,正要找理由告退,谁料新蔡长公主已是心一横,毅然道:“这可不行,他要去个三五年的,我可怎么办?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驸马,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给跑了。”
您倒是早点说啊,要是早说,我也未必就会派他去修河了。就算派他去,也不用再加个人了啊!
不对,您是什么时候看上他的?我可从没见他有这方面的意思啊!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