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谁都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来,但喜爱嚼大人物的舌根本是人的天‘性’,一个‘女’人,不肯好好地相夫教子,一‘门’心思抓权,这还不足以成为罪证么?
这些流言蜚语,丝毫没有影响到江都公主的权力,连她任人唯亲,将入幕之宾充作将帅的谣言,也在凉州大胜后安分了不少。对无数渴望向爬的人来说,江都公主无疑是一颗极粗的大树,投靠她的人或多或少都得到了好处。
没有爬到足够的位置,莫说挑拣的资格,连投靠的资格都没有,妄评他人,不过徒增笑柄耳。
更何况……宋二娘子心绪‘激’‘荡’,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
她或多或少受了流言的影响,却未能想到,江都公主虽衣衫华丽,却也未曾胜过几个出身高‘门’的‘女’学弟子多少,谈不骄奢。至于蛮横,更是无稽之谈,纵然面对她这么一个小人物,也殷殷鼓励,不乏温和之态,却因高贵天成,更兼学识渊博,令宋二娘子自惭形秽,手足无措。如今回想,更是后悔不迭,深觉自己表现得太过鄙陋,却将江都公主的话语记得清晰无,想到其一句时,心虽热,冷汗却不断流了下来。
‘女’学第一次招生,弟子收了九九之数便再也不纳,断不管你后台是谁,想要来,等下次。在这八十一个学生之,宋二娘子的根基不说最为薄弱,也是倒数前三。是现在,她努力追赶,也及不人家十年的浸润,为何江都公主独独召见了她?
“勤学不倦,此乃大善。”江都公主平静的声音似又在耳边想起,“书虽不言,却有万语。”
书虽不言,却有万语。
宋二娘子紧握双手,回到家之后,面对父祖期盼的目光,第一句话是“阿翁,阿耶,我要改名。”
没错,我不要再叫宋二娘,从今往后,我便是宋书语!
对宋书语来说,今日之事,无疑是命运的转折点。但对秦琬来说,纵对‘女’学的情况了如指掌,今日之见,仍颇令她失望。故她轻叹一声,对安笙和纪清‘露’说“八十一个学生,竟只有一个略有些合我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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