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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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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实职实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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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豫是个什么样的人?

    出身名门,年少才高……你可以将诸多溢美之词往他身上加,却无法抹去一个血淋淋的事实——他跌了一个跟头,这个跟头栽得实在太重,重得他根本没办法爬起来。

    哪怕他想,现实也不让。

    一想到这里,秦琬便觉惋惜:“柴将军身份特殊,不知皇祖父意下如何?”

    “阿豫。”圣人望着柴豫,颇为神伤,“这些年实在是苦了你……”

    “柴豫这条命是您保下的,并无苦不苦一说无错小说,.qu+le→du.。”柴豫正色道。

    哪怕心中想了一千遍,一万遍,与家人同去,而非苟且活在世间。他也明白,圣人当时能保下他,是花了很大力气,担了很大风险的。太宗皇帝雷霆之怒,又有宠妃庶子在一旁咄咄逼人,圣人能想到他,已经是高瞻远瞩、宽厚仁慈了。

    他虽自暴自弃,却没将人品、才学一并丢了,这些年也时时留意着局势,明白圣人有安排他的意思,他也不欲让圣人为难,想了想自身的处境,再权衡了一下如今的局面,便道:“臣愿去西南。”

    西南虽有川地号天府之国,却也有“蜀道难”的说法,比起西北、东北和江南,西南虽繁华,到底差了那么一些,加上气候又略潮湿,于人生活略有些不便。京中之人,倒有不少不想去蜀地做官的,那儿……怎么说呢,也有些略不服朝廷管教。

    再有便是魏王,魏王虽被常青哄骗,没招出血影来,在西南的经营却被圣人得知了。少说有三五银矿、铁矿,不在朝廷的掌握之中。

    这些都是实打实的钱,魏王捞一手不假,当地的大族甚至土人必定涉及其中。尤其是后者,未必与他们是一个民族,若是山民、苗人、夷人,贸然动手,怕会生出事端。哪怕是姜略,也顾忌重重,并不敢轻举妄动。

    涉及边境事务,做臣子的总是不敢擅专。若圣人有足够出色又毫无私心的儿孙,倒能将他们派出去,皇室血脉坐镇,什么都好办了。既然没有,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选几个本领出众,地位超然,手腕非凡,彼此又不会斗得和乌鸡眼一般的将领共同处理西南的事情。

    不得不说,柴豫的选择,非常正确。

    以他如今东宫旧部的身份,哪怕空降到西南,旁人看在秦恪身边得用的人不多的份上,也会敬他几分。至于姜略等消息灵通一点的人,明白他的特殊身份,更不会轻易怠慢于他。

    对将领来说,压不压得住臣属、兵卒,要靠自己的本事;能不能让同僚服气,上峰低头,光靠自己不够,还得看你的后台够不够硬。

    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哪怕沉寂三十年,甚至五十年,只要他还能重见天日,你就遮挡不住他的光芒。

    “你呀!”圣人叹了一声,应了下来,秦琬知柴豫心结,心道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便道,“柴将军的身份,论恢复,怕是有些艰难。哪怕仍有人记得柴将军的相貌,也不能改变太宗皇帝的判决。听闻柴将军只有一个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咱们不妨找个理由,‘出继’柴将军一位后嗣给一户姓柴的人家,只要面上过得去,谁敢深究其中干系?”

    这话也只能由她这种丝毫没经历过废太子之乱,反倒受了柴豫恩惠的人才能提,哪怕是圣人,一旦做出这等决断,许多老臣也未必不会惶恐。就更不要说秦恪,对柴家,无论是沈曼,还是陈留郡主,都是无甚好感的。

    圣人也有此意,闻言便点了点头,柴豫么……心中虽觉有些暖,但他历经世事,早就不会因这点恩惠而动摇了,只是觉得秦琬颇为明理,比起旁人,又强上许多。

    秦琬本想提一提常青的事情,略加思考,还是觉得算了。有柴豫这么一桩事在,圣人怕是无暇想别的,再待了一会儿,便识趣地告退。

    回到东宫,她径直去了沈曼的住所,见沈曼还对着单子在慢慢看,便极为熟稔地坐到了母亲身边,笑着揽住母亲的身子,问:“阿娘这是在看什么?”

    “看旧年的例子。”东宫与王府,自然不一样,别的不说,光是逢年过节,王府顶多赏赐属官和下人,东宫却是按例要照顾到重臣的。上该给宫中娘娘们什么礼,下该给各府臣子们什么赏赐,宗室又该如何对待,才让人能感觉到尊重而不掉自身格调,礼轻但不轻慢,都是要注意到的。

    东宫已经空了十年,再说了,哪怕是怀献太子与太子妃当家的时候,由于太子妃并不受太子敬重,权利不大。当时的情况与如今的情况,并不能相提并论,怀献太子的出身与秦恪,又不一样。

    秦琬光是想想这其中的关系,便大皱眉头,觉得这些事务虽然能起到拉拢人心的效果,却不过都是小节,又太过琐碎,为这等事劳心劳力,对沈曼的身体来说实在不好,便道:“阿娘,您仔细身子,这样麻烦的事情,为何不寻几个帮手呢?”

    沈曼刚想说帮手没资格管这些事,忽地福至心灵,明白了秦琬的意思,不由皱眉:“她们?”

    她做王妃的时候,可以将这些妾室看做上不得台面的玩意,现在却不行。对她来说,每一个年轻的,能够生育的女子,都是威胁,哪怕这些女子粗俗无礼,不入秦恪的心,只要她们能生孩子,这就足够了。

    沈曼不是没想过让这些女子搭把手,但一是她们出身小门小户,全然不懂宫中的规矩。二便是,她并不想给予生了孩子的卢氏和郑氏权利,至于李氏、朱氏这种平素安安静静的,倒是无妨。但这样做就太显眼了,断没有越过生了儿子的宫妃,只抬举生了女儿的宫妃的道理。

    “您也知道,她们的言行举止略有些不足,宫中的女官虽经验老道,到底主仆有别,不敢像训练宫女般教导主子。对她们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跟在您身边更能学习到如何待人接物,以及宫中的规矩呢?”哪怕对着母亲,秦琬也不吝戴高帽,一顶又一顶,哄得沈曼心花怒放,才话锋一转,“她们若是拿不出手,对您也不好啊!您将她们喊过来,教她们熟悉各宫的事务,当然了,她们经验不足,经手的事务都需向您报备,也是自然的。”

    沈曼掌控欲虽强,却也不是听不进事情的人,尤其是女儿的劝。何况秦琬明白母亲的性格,凡事都踩在了点子上,譬如她这一提议,既给沈曼减轻了压力,又能让沈曼得到贤德宽厚的好名声。真正的实权却都掌握在沈曼手里,东宫妃嫔们哪怕沾手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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