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国皇宫,金碧辉煌,亭台楼阁好似浓墨重彩绵延在视线中,一眼望不到尽头。
今日,整个皇宫都布置的格外隆重,宫人们不断穿梭忙碌,为今日的盛宴做准备。
朝华殿今日格外热闹,殿中或坐或站诸多衣着华丽谈吐不凡之人。仔细看去,这些人大多十分年轻,并且女子占多数。
这些女子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声谈笑,一时间莺莺燕燕脂粉浓香,给偌大的朝华殿添了诸多生气。
就在众人谈笑间时,一名宫人恭敬的领着三人走了进来。
当头男子一身蓝色长袍,眉间带傲,气质出众。跟在他身后的两位女子,一位穿着深兰色织锦螺纹锦衫,长扎了高高马尾,束了一只蓝田玉冠,高挑的身材奥凸有致,姣好的面容英气逼人,微微上挑的眉眼带着几许盛气。
另一位女子穿着一袭玉涡色滚雪细纱裙,一头秀精心盘在头顶,插了一对碧玉攒凤钗,行走间环佩叮当作响,很是动听。她妆容精致,貌若芙蓉,浅浅一笑便如春风拂面,叫人眼前一亮。
这三人便是在京都颇为有名的冷家三兄妹。
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大多数的人瞩目,世家女子们多数将目光投向冷无涯,眼含春意,不少更是频频送了秋波,希望引起他的注意。而世家子弟们便是个个都围住了冷无双也冷依怜两姐妹,将她们从头到脚每一寸都夸赞一番,引得二女颇为得意。
在世家中,冷家的地位可谓然,唯一能和他们比肩的只有孙家。而冷无涯三兄妹也是资质出众之辈,在年轻一辈中算作翘楚,这些世家子弟小姐们自然对他们倾慕有加。
“啧啧,冷家两姐妹当真是各有千秋,平分春色啊。”
“依我看,六小姐性子虽冷了些,但是资质极高,貌美如花,自然有自傲的资本。那八小姐更是温柔善良,楚楚动人,也是叫人心动的很啊。”
“若是谁能娶了她们二女其中一人,这辈子便是不枉费了。”
世家子弟们窃窃私语,冷无双和冷依怜耳力极好,自然听的清清楚楚,她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得意。
冷无涯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也是颇为受用。看着那些女子向他投来倾慕的目光,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先前冷夜心给他的屈辱感,顿时荡然无存。
不一会,孙家的人也来了。孙如海一进屋,不理会那些送秋波的女子,径直跑向了冷依怜,一脸讨好的笑。孙妙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周围双眼放光的世家子弟,她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腰间轻轻一抹,一抹粉光划过,在年轻一辈中极为有名的刺鳞鞭便出现在她手中。
她面色不善的扫视了周围一圈,几个呼吸间,她周围便空出了一大片。
“妙音妹妹今日怎的这般大的火气,连刺鳞鞭都拿出来了。”冷依怜看着孙妙音,笑意满满。年轻一辈中,若是有谁的名望能和她与冷无双相比,便只有这个孙妙音了。
适才她一出现,便引起了不少世家子弟蠢蠢欲动,冷依怜和冷无双看在眼里,自然是有些不服的。
孙妙音淡淡扫了一眼冷依怜所在处,没有现冷夜心的身影,她嘴角翘起些许,淡淡道:“八小姐喜欢被人围着捧着,不见人人人都会喜欢吧。”
冷依怜笑容一滞,面色明显不大好看。
“小妹就是这性子,八小姐别介意,别介意。”孙如海忙打圆场。
冷依怜又是一笑,摇头道:“如海哥哥说的哪里话,妙音妹妹就好似我的亲妹妹一样,我怎会介意?”
亲妹妹?
孙妙音眼底划过一抹不屑,又道:“怎的不见九小姐?我可听说,大皇子亲自给冷家送了请帖,其中可包含了九小姐的份。”
“那废物怎敢来这里!她不嫌丢人,我们还嫌呢。”一直未曾开口的冷无双眉头一蹙,冷冷道。
冷依怜看了冷无双一眼,点头道:“世人皆知,我家九妹是个不能修炼姿容粗鄙之人,今日这盛宴,她即便是来了,也只会格格不入,平添无趣,倒不如不来的好。”
孙妙音看了二女一眼,凉凉一笑,不再言语。
而周围人把他们的对话听了去,一时间关于冷家废物的话题炸开了锅一般传了去。
“听说冷家九女是个废物,软弱无能,修为低下。”
“何止是修为低下,她容貌更是丑陋不堪,就像——像书里写的夜叉一样。”
“此言差矣,夜叉都比她好看百倍,我曾远远看过那废物一眼,模样甚是骇人,比那吃人的女鬼还要可怕三分。”
一时间众说纷纭,而冷夜心的形象也越加传神,说到最后,她几乎成了古往今来最丑最无能的人!这正是冷无双和冷依怜最乐意见到的,这几日,冷夜心的迅窜起让她们吃了不少憋,此刻这些刻薄的话语,让她们大痛快。
就在朝华殿里口沫横飞,闹成一团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迈步上了台阶。
但凡她走过的地方,顿时寂静一片,再无半点吵闹之声。
殿内,一群正在大肆渲染冷夜心丑陋容貌的世家子弟一抬眼见到出现在殿中的白色身影时,一个个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再说不出半个字。
那些忙着给冷无涯和孙如海送媚眼的世家小姐们一转头,瞧见了那白色身影,也是个个如遭雷击,目瞪口呆,顿觉心头被锤子狠狠砸了一下。
而冷无涯更是腾的一声从软椅上坐起,愣愣的看着那道身影,眸中划过一道又一道异彩。
冷无双也冷依怜还有孙如海也愣住了,他们定定的看着,心中思绪纷杂。
最为冷静的怕是只有孙妙音,她微微失神,却是端坐在椅上,细细的端详着那适才被传的如何如何粗鄙丑陋的人。
她就那么静静的立在殿门口,阳光大片大片洒落在她身上,就像是给她穿了一件淡金色的纱衣。她墨盘髻,只戴了一朵洁白无瑕的白色木槿花。那张曾经干枯蜡黄的脸此刻却莹润的宛若最上等的陶瓷,柔滑细腻的挑不出一丝瑕疵。那曾经平庸的让人看过就忘的五官不知何时也变的分外精致,婉约细致,加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美的如此融洽。
还有她那身长裙,是他们没见过的质地,流光溢彩间好似有大片流萤飞舞,衬托的她好似从月宫走出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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