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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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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动,借刀,连环计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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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裴揽光。。”

    宁沽南轻抬着眼睑,状似无心的在座下三人的面上巡视一圈了。

    萧敏从闻言,脸色立即就紧绷了起来,他心思几转,一面仔细打量一面小心的说道:“侯爷何出此言?”

    宁沽南忽然笑了两声,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踱着步子到了众人面前,“她若不死,又怎么会有你们萧氏的平安?”

    这话落到萧氏三人耳中,却是让他们三人面色霜寒。

    “侯爷!”

    压低了声音的沉闷一声呼喝,萧敏从忽然站了起来,他四十多载此时看来又是异常精瘦,而这个时候周身也迸发出了一股锐利之色。敷衍似的笑了笑,他眼底却再没有丝毫的温度。“侯爷何必再拿如今的萧家做枪使?”

    说着,他又是一阵悲从中来,继续道:“诚如侯爷方才所说,只怕现在……萧氏也再无这等能力。”

    宁沽南微眯着眼,眼缝中透出一股夺魄摄魂的威逼感,他好似完全没有听见萧敏从这样讥嘲顶撞的言语,回转过身去,负手走到了窗户边。

    分明是夏日里,但此刻天上却没有骄阳高悬,黑云如浓稠的墨汁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唯有头顶上一块尚且还呈现着青色。只是那青的颜色中又透出了股死气沉沉,叫人看见心头窒闷,无端压抑。

    忽然,卷起了一阵风,那风将半开着的窗子吹得吱吱呀呀不停作响。而室内清静犹如无人,唯有书桌一角点的一壶沉水香冒出的袅袅青烟被吹散得七零八落。

    隔了不知多久,久得让之前还愤懑难平的萧氏三人气势渐失,而就在这个时候,宁沽南终于开口了。

    “既然如此,那本侯还留着你们做什么?”他的声音略微的低沉,站在窗口,似乎话才从他口中的吐出就要被吹得消散。。

    萧氏三人听了之后,心中皆是赫然吃惊,其他书友正在看:。他这样轻易的说着这样的话,就好像在他看来,他们萧氏原本就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了,根本就再不值得一提了。萧秀之面上被噎得通红,甩开了兄长握着的他的手腕,大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真当自己就是大膺做主的了吗?”

    宁沽南轻微侧了一□子,眼眸低垂,又好似全然处在这情景之外一般。

    “我萧氏诚意才愿意来你这侯府,呵……” 萧秀之越说越是有种难言的亢奋,就好像这几日来的受到的不快都发泄了出来。

    宁沽南连眉毛都懒得抬上一抬,手肘轻轻的搁在窗棂上,随意得很。等萧秀之一口气的将口中堵着的话说完了,他才从袖中的掏出了一物。那东西躺于他手掌心上,莹润白皙之色在他的肌肤的反衬下如同是泛着冷寒黯哑的光。

    而萧秀之第一个看见,一怔之下又是下意识的靠近去端量。一时,他整个人都犹如是惊呆了一样,慢吞吞的抬着头看着手执着此物的人。原本嘈杂,这下却寂寥了下来,四人之间好像流转起了紧张不明的气氛。

    萧敏从如何不知自己的兄弟的脾气,便是自己也不能将气头上的人劝下来。他当即站了起来,越过他朝着前面的一看,脸色煞白,惊惧似的看着宁沽南。

    “你……你……”

    虎符关系中军权,是大膺权势根本!而如今这样头等紧要的东西……定是在掌权者手中的重物如今却是出现在了宁沽南的手中。

    萧敏从胸口起伏,喘息粗重,他瞪圆了双眼盯着那面色清绝之人。不经意的看进了他的眼底,只见那人目中似盘踞着一条苍龙,跃跃欲试,只在等待着一个时机腾飞而出罢了。

    宁沽南面无表情的将那东西又重新纳入了自己袖中,“难道本侯当真动不得你们的萧氏?”他的口气清淡的,又似乎是带着几分的玩味。。越是这样的语调,就越是叫人的心中不安。

    萧氏三人今日之前绝不知道的虎符一事,眼下再一深思,就都是深觉今日之萧氏再无力量反抗宁沽南。更何况,萧敏从心中生出一个惊人的想法,今日叱咤朝堂权倾天下的大长公主裴揽光也说不定是受制于他……

    萧敏从再想此人之前从未显露半分迹象,而他更是未将这势弱的外姓侯放在眼中,可现下看来……他忍不住拉苦笑了一声,到底是自己谋算不过别人,就连着看人竟然也是这样糊涂不清。

    “萧氏……愿倾尽全族之力为侯爷效劳!”不得已,他低下了头,做了个抱拳的礼对着端方侧立着的男子。

    宁沽南斜斜的看了他们一眼,半个字也没有说出。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眸光深邃得见不到一丝光亮。天色已经渐渐的阴暗了下来,不一会就已经是疾风骤雨,庭院中的纤弱花草被吹得枝头乱颤,花叶皆是零落的在地上。

    宁沽南眸光微转,一手轻轻的搁在窗棂上,外头的风夹杂雨气冲了进来,似乎将他的脸都铺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水汽。

    “卫氏……如今在朝中到时悄无声息的添了许多人。”

    之前闵氏和萧氏一案,许多官员受到牵连,腾空出了不少职位。而这两族又鲜少能再将氏族中人安排上去,自然是让旁的人得了益处。听宁沽南骤然提起了此事,萧敏从心头略微一跳。

    可到底如今的形式,萧氏就算是安插上人,不多久也就都会被清理下来。他虽然不忿卫氏,但却无可奈何。此时,萧敏从心念一转,却已经体察到了其中深意。

    “萧氏必不负侯爷所望。”

    宁沽南侧首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等到众人退出之时,萧敏从忽然想到什么,眉头一皱,停了下来试探着问道:“侯爷所提公主的事情……?”

    “另议,:。”宁沽南神色厌烦似得的摆手,让他们出了去。而他仍旧伫立在原地,迎风而立,翠玉青冠之下的脸似乎笼着一层说不出阴戾。可若是从后面看去,又叫人觉得他衣袂翻飞,恍似仙人般绝尘脱俗。

    可外貌再肖似神仙,心头割舍不下权势,便都是永不得分毫快意。

    蓦地,宁沽南握拳重重的捶在窗棂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勒州的事情……且等他们能平安回归再议。

    过了片刻,他伸出手将两扇雕花木窗“啪”的合上了,面上也恢复了惯常的冷清,淡得让人瞧不任何不同的地方。不过,等他坐下之时,手指仍是在习惯性的捻动着指尖那一枚银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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