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道:“你一心靠近揽光就是要置宁沽南于死地?”
林沉衍不动,瞥了他一眼看,似乎是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揽光在她的怀中昏睡不醒,而听见宁沽南这三个字,又好像是惊了一下。
“四年前……你性格突变是因为一场大病?”萧淮蓦然低沉的笑了一声,“可你四年前,分明是在葫巷口满身伤痕被人发现送去相府。”
“那个时候正是皇宫走水……林沉衍,这是不是又和你有关系?”
林沉衍听着他娓娓而道,不急不缓,仿佛早已经是将他当日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只是,这些事情对于今日的他而言,也并不再是什么不得见光的秘密。他曾经因为那些事情而一度潦倒,一蹶不振,可这么多年的时光过去,他总也不再是当日那个慌乱无措的少年。
林沉衍缓缓的轻笑起,“是。”
他毫无避讳,眸光灼灼,一团熊熊大火正在燃烧着,这把火被压制了许多年,到了这一刻才会真正的释放出来。
萧淮见了这样的目光,心中不得有发紧,竟然是后退了半步,但他的手……仍旧是死死的拽着那被撕烂了的车帘子。这个相府二公子的恐怕蒙蔽了所有人,若不是……萧淮蹙着眉头,若不是当日揽光下嫁那一日他派人截杀,又哪里会察觉到这人竟是会有这样大的本事!
林沉衍似乎也料中了眼前来寻事那人的心思一样,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林沉衍!”萧淮的忽然压低了声音,沉闷而携着恨意着开口,事到如今就算是林沉衍丝毫不惧怕这些,他也要将来时的初衷都说出来。“离……揽光远点!你若是要扳倒宁沽南,我也能帮你。”
这像是一个条件一样,一个交换条件。
林沉衍气息微敛,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环在揽光腰上的手又用箍紧了几分。看向萧淮的神情却是从容而自负,“真是如此脾气,沉衍当日恐怕也不敢娶大膺的明月公主了。”
萧淮明白,这是他有意点到了那日的事情,一时语滞。他原本带了七成的把握来,如今却是被林沉衍的轻松的谈笑中粉碎得一分都不剩下。心中一时间翻腾起无数的滋味,犹如是将他整个人都放在了一个瓮中用文火煨着。
人生有一苦,就是“求不得”。
而萧淮又偏偏不是简单的求不得之苦,他是得而复失,如今又辗转难再得。这种滋味比之前种,更是痛苦灼心百倍。折磨得萧淮日夜不得安宁,仿佛此生唯一的目的就是解了这“求不得”之苦。
林沉衍抱着揽光的缓缓的坐了起来,他追随萧淮步履不稳的背影的目光至他不见后,才低下落在的怀中之人的脸上。
揽光双眸紧闭,脸色青白,宛如睡梦中仍受着癔症的困扰。
他抬手拢了拢她的披散着的头发,修长指节翻飞之后已经是绾了一个小髻,是新嫁妇的发髻。
“难道……你还想反悔了不成?”忽地一句话,语调轻柔。
待到林沉衍将这话说完,原本迟疑的目中也才真正的确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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