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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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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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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揽光登时转过视线去看,只见果然有一人双手扶着那打开的门,紧蹙着眉头,一脸霜寒的站在那儿。

    她身边的侍卫见到了,立即提起剑朝着那人刺了过去,而立在那人的人却不急忙躲闪,只是快步迈了进来, 反手将那大门快速的关了起来,就连身子都顺势抵靠在了门上。

    他这姿势,显得不是……

    他这是想要维护她的。

    “住手!”揽光骤然出声制止了即将展开厮杀的侍卫,她目光灼然,看着不远处的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萧淮。”

    那人面上带着紧张之色,转过身去将门彻底掩好了,才缓慢的转过身来。他们不久前才见过面,就在今日,可他此刻看着她那神情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她一样。

    “公主……怎么会是……你?”萧淮一面直直的看着她,一面失神般的朝着前面走了几步。只是那步子似乎异常的沉重,就如同是他现在复杂的心情一样。

    在地上的花魁方才被吓厉害,此刻冷静下来,也知道了此时的情况不同寻常。她出身青楼也素来知审时度势,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身子往揽光的后面挪了挪。

    她此刻无比懊悔,若不是跟着一起来,她就定然不会面对这样可怕的事情。要是前几日,没有遇见这个什么公主的就好了,她还是红绡楼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花魁娘子,只要她想……这全京都的男子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那你以为会是谁?”

    揽光脸上半点神情都没有,她抬手拢了拢自己头上的碎发,动作即轻且柔。仿佛该奇怪的不是她为何在此处,而是他为什么会在这地方。

    萧淮目光沉了沉,似乎对她这样冷漠的态度有些失望,“是……是义父让我守住这院落的。”

    揽光虽然心中已经有些底了,可乍听见得到这话语,还是叫她没由来的有几分心虚。她缓缓的抬起头,气息不如一开始的那样平稳,“你……为了何时要守着这?”

    此时的她,两道秀眉弯弯的拧着,带着无限忧烦的事情一样,轻喃着。这声量却是不大不小,正好落到了萧淮的耳中。

    他张了张口,似乎这才将宁祜南那不经意的说出口的话重新在脑子中过了一遍,才察觉到什么。他复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了揽光的脸上,一时喉头发哽的模样,“揽光,这几年……你还好吗?”

    揽光暗中捏着自己的掌心,这几年好吗?好不好,她即便是说给了他听了又能如何?他回来后就一再发问,可揽光不愿意去回答这样的问题,多说无益,费这样的口舌,倒不如想想往后的日子要如何才能安稳的过下去。

    “揽光!”萧淮几乎是从喉中挤出的这两个字。顾不上其他,他快步上前一把的擒住了她的双肩,“你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话,似乎字字都是心血化成的。他这样痛心疾首的望着她,关怀着她。

    揽光执拗,任凭他如何逼问都不肯开口。

    萧淮急了,手上的力气也就不知不觉的重了几分。逼得她终于出声了,只是那声音的只是吃痛的吸气声。

    ——这个揽光,又怎么会是和他一起长大,整日晏晏而笑的那个小姑娘了?

    “你怎么……会去换脸的?”他声音低哑,几乎是只对着她一个人的发问。那问句化成风刀,一寸寸的割入到她的身体中去。

    ——你怎么会去换脸的?

    揽光仰面望着天上,那眸子中一下子失去了焦距。

    她怎么会去换脸的?

    若不是四年前被逼得的走头无路,她怎么又会去想到换脸?

    至于她原本的那张脸,揽光一下子有些恍惚,她抬手似乎是想要摸一把自己的脸,但那手在半空中炖了一顿却是转而挥向了站在她眼前的萧淮。

    干脆响亮的一声。

    萧淮不知是没有去躲避,还是见了她这样的模样失神而忘了去躲避。总之,他实实在在是承受了这一记巴掌。

    他们原本是旧相识,能直呼她的姓名也就必然是亲近之人,如今却是半分情面都不留的扇了这一巴掌。

    “萧淮!”揽光怒气腾腾的看着他,“你凭什么直呼大长公主的名讳?”

    “你不过是一六品主事!”这话她那日晚上也说过,好像权势身份已经是唯一可以压制旁人的东西了。

    萧淮不卑不亢,只是在原地不肯动弹,停顿了片刻,又将视线转到了那花魁的身上。这时,他的目光这样温情脉脉,如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心爱之人一样。

    花魁在这境况之下突然触及到这样的目光,心中升腾起小小的喜悦来。

    她这一生最辉煌的时刻都是因为这张脸,就好比现在……这张脸兴许还能替她争取些什么。一想到这,她眉宇间的神情又如往昔一样风采。是了,她曾见过一张叫她心心念念不忘的脸,而她如今的这张脸虽然做的不全完相像,但总也是傲视群芳了。

    花魁微微侧过脸,想要将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对着那俊朗的男子。

    “你为什么……要这样?”

    萧淮倏然收回目光,艰涩的发问。

    “美貌于我,又有何用?”揽光的轻轻一笑,转而平静的开口道:“你可知道葛不闲怎么才肯帮人换脸?”

    萧淮还没有做出动静来,那地上的花魁却是惊慌睁大了眼睛。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揽光,好像她就要吐露出什么惊天的秘密。

    可她看成是惊天秘密的东西,到了揽光这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这些东西是个刮肉的钝器,只有每每相及一次,她才能时时记得当日那如有剜心一样的痛。

    现如今尚未开口,只是想一想,揽光脸上就已经是煞白泛青了,明明难受,她却还笑了几声。

    四年前,她带着沉睡中的裴衾逃出皇宫,随行的……还有她贴身的侍女阿樾。

    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想要去换一张脸呢?

    她原本是拥有着极其尊贵的身份,但那时候这身份却是成了要时时刻刻捅向她的尖刀。真正的阿樾……也正是那个时候死去的,死在葛不闲的手下。

    剥皮拆骨,只不过是为了成全她成为另一个人。

    这花魁呢?又是用了谁的皮肉来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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