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压迫者,现在变成了新的奴隶主。只要我还活着,我就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我面前发生。”
“难道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商量一下,以另一种有益于双方的新方式继续我们的合作?”休曼手法娴熟地试探着。
“就像你们准备和董事局合作那样?”安秉臣冷笑着狠狠砸了一句过去。对于这类的谈判话术,早在地球上时他就听过太多太多。
“本来,你们要拉屎让大家吃,我作为一个来自异乡的外人似乎是没有资格评价的。”安秉臣的笑容突然凝结在脸上:“但是,宗达将军主动挑衅我的卫队长,并调戏了他的妻子,这给了我一个充足的理由。现在,我就要借这个理由把你们连根拔起,你对此有意见吗?”
面对这种近似于流氓无赖的口吻,休曼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儿,他甚至无言以对。有意见,或者没有意见,都不是他能说的话。
“杀了我们,这个世界将会崩溃,会陷入彻底的无序混乱……”
“省省吧!”安秉臣立刻打断了大导师的话:“在我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条真理中,就有这么一条: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崩溃,过去不会,将来也不会。甚至包括我,也在此列。所有自诩为神的家伙,大多是些顾影自怜的蠢货,世界从来不会因他们而存在,当然也不会因他们的消失而毁灭。”
他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瞪视着休曼,令后者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
“杀了你们,这个世界当然会有动荡。但是,不杀你们,这个世界将来仍然少不了灾难和痛苦。你说,我该选择怎么做呢?”安秉臣充满讽刺的口吻令休曼感到大事不妙,后者开始意识到这场兵变的真正动机。
“你的要求不切实际,没有人可以做到,永远都不可能有人做到,这不公平。”休曼试图做出最后的抗辩。
“没有人强迫你们做道德完人,那不过是你们掩人耳目的自娱自乐游戏。我只要你们从别人前进的路上滚开,不要挡着大家。长痛不如短痛,千家哭不如一家丧,求求你们做点好事,去死吧。”
休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异乎寻常的坚决凶光,出于求生的本能,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掌心向上摊开,那是兹克人之间表示臣服的肢体语言:“我愿意效忠夏尔库大人,从今往后唯大人马首是瞻……如果能给我十年时间,我保证会让整个西大陆变一番模样。”
“那时候,恐怕要收拾你就会更难了。”安秉臣轻轻一笑,转身走开:“把他挂起来。”
突如其来的枪声惊飞了碑法圣地附近盘旋的大群灰鸦,最近这里散发出的诱人气味吸引了不少这种食腐禽类,越来越多的它们呼朋唤友齐聚此地,准备参加一场生命中难得一见的盛宴。
回到黑火山脉,负责搜剿黑暗军团残部的白毛小强已经在营地门口等候安秉臣了。
相位脉冲炸弹横扫一切的瘫痪风暴过后,坠落在各地的黑暗军团星舰上肯定有相当数量的幸存者,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老兵都是隐藏的巨大祸患,其中甚至包括了那位一度落入精神陷阱的元老院特使库伯大人。在相位脉冲风暴过后,那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弗莱冈异能者居然从关押他的铁制囚笼中神秘消失,两位负责看守的兹克角斗奴全部被杀,他们的尸体上有强电流灼烧的焦痕,这让人立刻联想到污水镇角斗奴学院的那位多哥导师西诺。
安秉臣打定主意要在这些漏网之鱼凝聚成一股自己无法遏制的力量之前将他们逐一消灭,而拥有跨空间移动能力的白毛小强正是完成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
“我们找到了决心号的残骸,搜索**击毙八十六名黑暗军团武装人员,俘获三人。”在和安秉臣交流时,小强一直说的是流利的汉语,他所拥有的独特语言天赋令自己在跟随安秉臣的所有异族生物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安秉臣停下了脚步:“我不是说过,不留俘虏吗?”
跟董事局那帮奴隶贩子和商人不同,坠落星舰上幸存的黑暗军团成员都是极度危险的军人,安秉臣从来没有想过要留下这些杀戮者来供养。
“这三个弗莱冈人,是蓝旗学院的研究者,他们都受了伤,弃舰逃跑时被黑暗军团抛弃。”
“蓝旗学院?”安秉臣从董事局那边听说过这个弗莱冈人最大的科研机构,当初他在兹克星的行迹暴露,正是因为乌姆爵爷将自己的血样送交蓝旗学院申请分析,而蓝旗学院又把这件事捅到弗莱冈元老院那里,从而引发了黑暗军团来袭事件。
“你做得对,我会亲自审问那三个弗莱冈人,但不是现在。”安秉臣大步走向停放在山脚下的深渊号飞舟:“你,还有小桂子,现在跟着我走一趟。”
“我们去哪儿?”刚从飞舟上下来的何满桂问。
“董事局的舰队司令官在本地恒星附近占据了一座远古太空站,我需要立刻去看看,那里可能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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