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就这点小事,不值得我们冒这么大的火,生这么大的气。”
看到安秉臣脸上的微笑,众人胸中躁动跳跃的火焰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魔法浇熄,一个接一个又重新坐回原位。
“敌军兵临城下,枢密院可有应对方案?”安秉臣看着林子云,微笑问道。
林子云睁开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来得太突然,推进也很快。以我们目前的运送能力,最多只能在奉天城下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至于城东的垦荒区恐怕很难保住。长白山南线是我们的内线区域,使用核武器极易造成误伤,而且也会对我们的垦荒区带来长时间的不良影响。”
“哦。”安秉臣一下就明白了枢密院目前的尴尬处境。奉天那边摊子铺得太大,但兵力明显不足,大多数还在致力于搜剿自由联盟残部,仓猝之间无法及时赶到奉天增援。
他点点头,脸上笑容未见消退:“那这样可以不?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
“嗯?”大厅内所有人都被这句话搞得莫名其妙。
安秉臣从万里之外看着所有惊愕的面孔,慢条斯理道:“已投送至抚顺和本溪地区的机动骑兵及影武士部队,取消所有防御作战计划。由枢密院自行协调组织,即刻奔袭新义州机场,然后直接去平壤,帮我把金恒星请回来。子云,你再抽几台战车速入长白山,迂回到敌军主力后侧,寻找一切可能机会袭杀金雪姬和金英劲。这两名敌酋必须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解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有能够在现场接替他们的敌方指挥和协调人员,同样一个不能留。至于敌军主力作战部队,我们可以完全置之不理,看看他们能继续前进多久。”
“马上招募奉天地区的武装者和自由平民,组成民兵队伍,准备迎击可能进入平原地区的主体军。牺牲,肯定会有,但我们不能因为害怕流血而拒绝抵抗,更不能因为担心伤亡而选择下跪,别人打上门来,有些选择你犹豫不决,就只能让别人来帮你做决定。另外,枢密院要尽快将复眼预警系统的六号机体运送到奉天,全力压制敌方空中部队。”
“半小时前,92师向枢密院发来奔赴东北的求战申请,你看,是不是……?”林子云问。
安秉臣摇头:“把那么多人和装备运到东北去,除非枢密院手上的飞行器能再多二十倍。我说了,比起露西亚人来,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麻烦,几个跳梁小丑而已,大家不要反应过度。活路要一样一样地做,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账也要一笔一笔来算。”
林子云咬紧嘴唇点点头。
“其实,比起出工不出力的印度和安南,我们这位东面邻居实在是有点一根筋,他们的消息也不够灵通。美国人丢出几根骨头,立刻就真心实意开工,唉。”安秉臣叹息了一声:“好了,你们抓紧时间安排吧,我要去联大呈交正式抗议了。”
林子云的腕式终端上弹出田建明的头像,远在十里铺的信息部部长隔着虚空看了林子云一眼,用最小的声音嘀咕道:“他最近成熟了很多啊。”
林子云看了田建明一眼,没有去接这个话头:“老田,我需要你从即刻起全天监控整个主体国的无线和有线通讯内容。”
“小意思,那个国家的每日通讯数据吞吐量少得可怜,我这边只用一个人就能看住。”
“还有进入东北境内的两支部队的军用无线通讯,也拜托你了。”
“没问题。”
林子云关掉腕式终端站起身来,面对着一屋子仍在交头接耳但神色却变得亢奋激昂的参谋们,她伸出双臂在空中用力拍了几下巴掌:“各位,现在,让我们开工!”
突如其来的战争令全世界都措手不及,绝大多数国家甚至根本没明白,原先一向唯中国马首是瞻的主体国为何会突然反咬一口?没有人相信保护侨民之类的鬼话,边界争议领土诉求?摆脱控制寻求独立?还是想直接通过战争来缓解国内政治和经济危机?各种各样的流言在互联网上飞传,谁也提不出有足够说服力的证据,因为真正知道内情的人都闭紧了自己的嘴,埋头做着自己的事。
中国驻联合国大使安秉臣在次日中午的联大紧急会议上发言谴责主体国的无耻侵略行为,并强烈要求入侵者立刻恢复战争爆发之前的边界状态,否则主体国将自行承担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
英国外交部立即发表声明,宣称对这场原因不明的战争深表痛心和遗憾,并呼吁交火双方尽快停止杀戮,回到联合国主持的谈判桌上来,不要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不要让更多的生命流逝于战火之中。
美国白宫发言人在华盛顿特区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公开了大量鲜族侨民在东北地区遭匪徒袭杀折磨的资料照片,以及受害者家属向联合国递交的人道主义援救申请血书。发言人宣称,虽然美方并不赞同以战争形式解决问题,但却可以理解主体国采取跨界军事行动的“人道主义动机”。
露西亚国家通讯社莫斯科总部向全球各大新闻机构发布电传通告,宣布完全支持和理解主体国针对中国的军事行动,东亚需要建立一个焕然一新的政治秩序,而主体国以实际行动捍卫了民族尊严和荣誉,仅此就足以证明它有资格成为露西亚的天然盟友。面对莫斯科公开的媚眼传情,可惜主体国方面根本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日本紧急刊发的号外新闻以“养虎终为患”为封面标题,文中尽其所能讥讽了东亚某大国的外交政策。“……现在,是那个一向自命不凡的霸权主义国家为其短视愚行付出惨痛代价的时候了。”
当天晚上,韩国汉城数十万民众上街游行抗议这场对他们来说意味更多的战争。整整三十八名脱光上衣的精壮男子愤然切下自己的小——指头,无数老人妇女当街痛哭流涕。年过四旬的烧烤店老板朴德欢(音译)对着电视镜头捶胸顿足放声嚎哭:“阿波基不要我们了!阿波基不要我们了!以后我们怎么办啊?”但是,在这次规模浩大的抗议游行中,没有任何人提及中国。
在奉天城东十多里外的垦荒区,新开的黑色肥沃田地边,数以百万的武装平民正在集合。
这些人中的青壮男子,以及表现突出的女性武装者,都被互助会正式成员组成的干部逐一挑出,然后组成若干规模不等的民兵支队。民兵的预定任务是向本溪与抚顺方向开拔,尽可能借助地形和信息优势阻击西进的主体****,延缓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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