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极为突然,唯有春宜抓住了柳依依的一片衣角,让她不至于撞得太狠。
姜子君没想到柳依依竟会这样做,吓得是大惊失色。
霍延泓心里却是明镜儿一样,九皇子早就由着柳依依掉包,让人连夜送去了柳府。可如今九皇子的去向如何,自然不可为外人说。柳依依如今不为自己分辨,正是不想张扬起来。再者,他早就决定要将定昭仪的事儿秘不发丧,如今姜子君在南书房闹将起来,极是不妥。他当即板起脸孔,嘭的一声,落掌在桌案上,怒道:“闹够了没有?定昭仪一事,是朕授意,吩咐下去的。”
姜子君闻听这话,心中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如何收场。此时间,早有宫人下去请御医。
霍延泓目光极是锐利,沉着脸道:“定昭仪的事儿不许声张,紫罗,你立时回印月殿,昨晚的事儿就当从来没有过。至于定昭仪,她只是病了。”
姜子君眼瞧着霍延泓判若两人之举,一时无比的悲愤,却晓得如今西北战事胶着,定昭仪一人身系乌恒与大齐两国,若是定昭仪和孩子一块儿没了,传去乌恒,令倒戈,只怕大齐要大败。可姜子君心有不忿,听了霍延泓这话也不退出去,只是呆呆的杵在原地。
霍延泓说完一番话,神色稍有缓和,便是招手将姜子君领进内殿,将柳依依如何寻了死婴入宫,如何将九皇子送去柳府。因何不能让定昭仪知晓的苦衷,统统与姜子君说了。姜子君听了这番话自是将信将疑,可她却极是清楚,眼下柳依依是深明大义,若是自己再深究下去,反倒成全了柳依依。
她当即佯装向霍延泓认错,又深悔自己太过急躁办了错事。霍延泓自未深责,只又再三叮嘱,让她务必谨守秘密。
此时御医已经被传到了南书房,为柳依依诊看过,却是并无性命之忧,又道柳依依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一幢伤了胎气,得要细心调理,不能再受惊吓,情绪激动。
霍延泓闻言,自是大为惊讶,却并无半分喜色。姜子君心下疑惑不已,全然不信柳依依的话。可碍于霍延泓的叮嘱,她实在不能在明面儿上查下去,寻人问话。只得被这霍延泓,暗地里细细查证一番。
这一查之下,却无半点儿可疑之处。便如霍延泓所说,定昭仪临盆当日,果然有琼婕妤的宫人进出宫门,柳府中也委实莫名的出现了一个男婴。至于当日印月殿中发生了何时,当时的宫人皆是三缄其口。
姜子君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是在第三日里去了合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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