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实在是白瞎了。于我,却是天大的好机会呢!”云千雪风轻云淡的笑起来,叮嘱春如道:“姑姑这两日行事小心一些,别让人盯上。明日我寻个机会,让李香薷去给和敬夫人送信儿,姑姑只消悄悄盯着她便是。”
春如听着云千雪这话,难免有些糊涂,道:“主子既不信她,何必还给她机会去见和敬夫人,到时候打草惊蛇,可是得不偿失啊。”
这会儿云千雪早就打发了绿竹出去备茶,她凑近春如,压低了声音道:“一是怕绿竹心里不舒服,二是,李香薷其人,我也想看看,往后能如何被我所用。是试探,也是考验。我心觉,她未必会再来帮如嫔算计我,毕竟还有她自己的深仇大恨呢!”
春如连连点头应了,道:“是,主子小心谨慎一些也无错。如嫔与李香薷两人,奴婢会想法子让人盯紧一些。若今次,能连带着将钱姑姑等人就此一并料理,主子往后在冷宫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云千雪听春如提及往后的日子,心里不禁一寒,竟有些颓丧靠进椅背中,道:“往后的日子,呵,真是无尽的漫长啊!”
春如瞧着云千雪悲凉的神情,嘴唇微微一动,却到底没将口中的话说出来。一番话说完,时候已经不早,春如便也起身离去。
这一夜云千雪竟是说不出的心烦意乱,浑身上下发着冷,辗转了大半夜,才勉强睡过去。
第二日一早,瞧见榻上有血迹,想是月信匆匆而至,才让人这般乏力心烦。
晨起绿竹收拾床铺的时候,忍不住念叨道:“主子一连数月未有月信,我以为,是又有孕了。”她的语气里透着深深的失望,却未当着云千雪的面儿说,而是私下里跟小回子嘀咕了一句。
云千雪在窗外的廊下静立,将绿竹的话悉数的话听了进去,不禁恍然失神的捂着小腹,心里竟是说不出的酸楚和难过。
“小主面色不好,可需奴婢给您瞧一瞧?”
不知道李香薷是何时站在院子里的,听见这话,云千雪蓦地回过神。见她一身葱绿的宫女装束,束腰上系着月白色的宫绦,袅袅娜娜的站在院中,容色清朗无波,似兰花一般清丽婉约。
云千雪疲惫的一笑,随手拢了拢鬓边的碎发,“昨日没睡好而已,没什么大碍。”她语顿,指着石墩道:“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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