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香对面马路的小馆子里,马德荣正隔着玻璃窗朝外张望着。
果然功夫不大,常贵三就从一枝香餐馆出来,叫了一辆黄包车就走了。
“给我跟着他,看他去哪,盯紧了。”马德荣端起了桌面上的茶杯淡淡的道。
侍候在他身边的两三个人其中一个马上应声出馆子而去,叫了车追常贵三去了。
这人前脚刚走,那两个长衫礼帽人就迈入了小馆子。
“马爷,一切都按你的意思办了,这小子肯定中套了。”其中一个笑道。
“这次若是有收获你们俩小子记首功一件,我们走,回旅社准备去。”
与此同时,龙崇九也回到了和记堂子,他并没有上楼,在大厅两边的临时休息沙发上坐了下来,艳娘在他进门时就一眼看着了他,忙迎了上来。
“九哥,你回来了,还没吃过吧?我这就叫你给你安排去。”艳娘的熟美确实是另一种风情。
“算了,给我把小四叫下来,我一会出去吃。”龙崇九可不想在这混饭。
艳娘点点头,对这位年青有魄力的九爷她可是打心眼里佩服,所以看他的眼神也是火辣辣的。
她转过头朝一个跑堂的伙计道:“小宝子,上楼去喊曹四爷下来,就说九爷找他。”
一个小伙计忙应声而去,这时艳娘才回过身子在龙崇九边上的位置上坐下来。
“九哥,对巧儿还满意吧?怎么感谢我呀?”艳娘带着暖味的笑意道。
“满意?你还真有一套,能教的处女强奸了我,我想不佩服你也不行啊。”
艳娘忍不住笑道:“九哥,别人想还想不来呢,那是你的福气啊,巧儿可是正经人家的女儿,绝对的纯,当丫头可是不错的人选,以后有得你享受呢。”
龙崇九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我说艳娘,你这手段可是够高超的,她那些花样都是你教的吧?”
“九哥过奖了,艳娘也是风尘女子,对如何讨得男人的欢心多少有些心得。”
“那么艳娘你和徐老板也有一腿了?”龙崇九毫不顾忌的道。
“九哥,您说什么呢,艳娘是老板的表妹,九哥你别想歪了嘛。”艳娘娇嗔道。
“哈,你这熟美的蜜桃,我不信没人摘采。”龙崇九说的不假,论姿色这艳娘绝对是上等货,虽已三十多岁了,但正是熟透的黄金年龄,只是这种年龄做皮肉生意不行了。
迈入欢场的男人都喜欢清纯的嫩货,而不是烂熟的老邦子,一过二十五岁全是老邦子行列里的。
艳娘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人老珠黄了,这辈子就这样了,男人有几个是靠的住的?”
龙崇九倒让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搔了两下头皮道:“说的是,这年头好男人少,真不如自已个儿过的舒心,艳娘帮我把巧儿叫下来,我带她出去吃饭,顺便逛逛街去。”
艳娘脸上抹过一丝羡慕的神情,点了点头去了,这刻正好曹小四下来了。
“九哥,你叫我?什么事?”曹小四忙俯身在龙崇九一侧道。
“情况有点变化,你去洛氏手工制衣厂联糸一下二哥,让他来和我碰个头,我在杏花楼等他。”
曹小四心知九哥说的是哪档子事,忙点头朝外走去。
这事还得好好策划一下,必须的随机应变了,那些大佬们会不会上当还很难说,再说要从陆连奎的人手中抢货也是个未料到的新变数,如何下手,在哪行动都得做好准备。
这两天自已还真够忙的,事业似乎刚刚起步,不过比想象中的要令自已满意的多。
正心有所思时,艳娘和巧儿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可能是听说要带巧儿去吃饭,艳娘特地给她打扮了一番,果然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一身淡粉色旗袍的巧儿薄施胭脂,轻画柳眉,怎么看也不象个侍候人的小丫头了。
龙崇九不由觉的眼前一亮,这小美人儿快赶上了妙忆香的艳色了,就是有些腼腆,还差了份熟美的风情。
………
四马路山东路口的杏花楼可是极有名气的粤菜馆子,今年它刚刚搬入这新建起的四层楼面,七开间门面的酒楼,以前它不叫杏花楼,而叫杏华楼,听说是墨海书馆的秉华笔士王韬给改的名,灵感来自于唐代大诗人杜甫的一首诗,‘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东家从广州请来了粤菜名师李景海来当经理,挂牌经营。李景海擅长烹制蛇筵,很快名震上海滩甚至海内外,其最为兴盛时,曾以同时开席百桌而名传沪上。为适应国内外食客的不同需要,杏花楼三楼又添设了西餐厅。一时间政府要员、各国驻沪领事、外国商人、社会名流都成了这里的座上客。
巧儿可是从来没想过自已能走进这样的高级酒楼,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能看到的全是衣着光鲜的名士或公子,一个个脸上挂着盛气凌人的傲态,好象他爹就是上海的土皇帝似的,而那些名媛贵妇更是花枝招展,仪态万千,倚在男人们身边低言浅笑。
此时一楼已客满,侍在门边的服务人员见到龙崇九这身打扮都有显皱眉,必竟在他们看来,杏花楼是个文化名楼,进出的都是有修养的人士,非官即商,而短打扮的流氓可不多见。
在档次上黑绸短打的流氓行头在这里明显的低了不是一两个档次。而那些想来吃饭的流氓们也都会把自已装扮成有气质的人,不知不觉中这里成了上流人士或文化名人的馆子。
对于突然驾临的龙崇九来说,这些侍者还真没放在眼里,幸好瞥见了他腰间挎着的枪,不然极有可能会以‘客满’的借口将他拒之门外。
龙崇九却丝毫没有觉的有不妥之处,他直径挽着巧儿上了二楼,一路上遭受了不少人的诧异眼光的问候。只是人们全看出了他的身份,都没有表示什么。
巧儿就不那么轻松了,在一片一片的巡礼目光注视中,她紧张的要命,手心都出汗了。
终于龙崇九在一处空位子处落坐,偏巧一个侍者也领者一对年青男女走近这里。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张位子有人了,您是不是换一张呢?”侍者很礼貌的道。
而跟着他的那对男女也对龙崇九流露出一股不屑一顾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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