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抽出一支打神鞭,指着我:“呔!好你个那二狗,今日本王就代表政府代表党,灭了你。”
我手里还拎着两瓶酒和四个菜,冲他挥了挥手:“滚滚滚,别喊我名字,赶紧把桌子支起来,吃完好送你上路。”
老黑愤愤的把打神鞭又别回腰里,去角落里拿折叠桌子,我看到老黑背上还背着一根跟撬棍一样粗细的土黄色棍子,我问他:“老黑,你后腰里别的是什么?”
老黑提着桌子:“时候听老人们,那些盗墓贼都有规矩,这其中一条就是进墓之后要先根香,在香灭之前必须离开,要不然就走不掉了。”
我:“然后呢。”
老黑放下桌子,抽出那根黄棍子:“这就是一根香。”
果然是根香,是那种祭天用的高香,足足有半米长。
我:“老黑,你确定别人的是这种香?”
老黑:“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香扛烧,一宿都烧不完。”
我把酒菜放在桌子上:“你也不怕熏死?”
老黑又从挎包里翻出两根擀面杖粗细的大红蜡烛:“你管呢,到时候上熏蚊子。你再看这里。”
我:“你这又是干什么使?咱有疝气灯。”
老黑把蜡烛塞回挎包:“人烛,鬼吹灯,你没看过鬼吹灯吧?进墓之后在墓室的四个角上蜡烛,如果蜡烛灭了,你就得赶紧走,因为是墓主人把蜡烛吹灭,你再不走主人就生气了,就要尸变。”
我:“那都是骗人的,个蜡烛就是看看墓室里氧气充足不充足,氧气不足,蜡烛自然就灭了。再你这蜡烛也太粗了,别是鬼了,就是个人,也吹不灭。”
老黑:“哎,有备无患,就当照明用了,你这人真无趣。”
我把菜摆上,打开酒,倒了两杯,举着杯对老黑:“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来,为了咱哥俩革命事业的成功,走一个。”
老黑也举起杯:“鹅鹅曲颈向天歌!干!”
我俩哈哈一笑,连干了三杯。
老黑:“老实,我有怕,活人和死人打交道,总觉得心里像打鼓一样。”
我:“荣耀与毁灭同在,做什么事情没有风险,生就是富贵,死就死呗,大不了一切重头来过,十八年后,咱还是好汉。”
其实我心里多渴望老黑干脆不下去了,我一定附和他不下去了,顺利的一拍两散,这笔横财,不发也罢。
可是老黑没,我也有股不甘的心思。
老黑喝了一杯酒:“路都已经走这么多了,现在撒手不干,我也确实不甘心。”
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过一个坟坑而已,看把你吓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还真当有鬼?”
老黑:“那二狗同志,你这话里有话啊。”
我笑道:“嘿嘿,与君共勉,共勉。不瞒你,我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出尔反尔那不是老爷们该干的事,我也是怕的要死。都是应试教育教出来的学生,谁见了死人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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