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陈洛在墨月玄院就是一个悲剧,一个任人嘲弄的对象。
所有人听到陈洛,第一个念头就是太监洛,那个连男人功能都丧失的卑微存在。
但是,今天,陈洛的表现震撼了所有人,他扛着一口百斤重的石鼎,在练武场上的狂奔,他坚定的眼神,他肆意飞扬的头发,让所有嘲弄他的人都闭上嘴巴。
“四圈了……”
“我操,这家伙真的疯了!”
“他这样会跑死吧!”
人群里,响起一些担忧的声音,陈洛的意志让一些心软的女生心颤,而那些以往将陈洛看成垃圾的人此刻却也不出话,换个位置,让他们上去跑,绝对不可能坚持这么久。
一道娇的身影从远处飞奔而来,来到了练武场旁边,当她看到在举着大鼎环绕练武场奔跑的身影,低呼一声:“哥!”
旋即她掩住嘴巴,眼泪涌出眼眶。
这娇的身影,穿着简单的洗的泛白的衣服,却不掩其动人的灵秀,脸蛋精致无暇,一双灵黠的眼睛透着倔强,她就是陈洛的妹妹陈羽菱,两个人虽然是亲兄妹,但是自陈洛颓废起来,两个人的关系越走越远,到现在可以是淡漠的地步,连陈洛自杀闹得沸沸扬扬她都没有现身。
然而,此刻的陈羽菱,却来到了这里,被泪水迷蒙了双眼,她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喃喃道:“哥哥,你终于觉醒了吗?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你永远都是我那个最骄傲,不会低头的哥哥。”
往事幕幕,浮现眼前。
曾经的陈羽菱是多么的幸福,父亲陈凌云是陈家的第一天才,哥哥陈洛同样出类拔萃,是家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她像个公主一样,备受宠爱,所有人都对她和颜悦色,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她看到的世界是美好无暇的,没有任何丑陋的一面。
忽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母亲消失,父亲被废,天塌下来了,陈羽菱才知道世界不是她看到的那么美好单纯,丑陋的现实赤.裸裸的展现在她面前。
族中那些往日亲善的长辈,手足兄弟,一夜之间,变了一副面孔。
嘲讽,冷遇,欺辱,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滚!”她去找父亲哭诉,被喝得烂醉的父亲狠狠推出房门。
她倒在地上嘤嘤哭泣。
幼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直到一道同样瘦削的身影走过来,扶起她,拍打着她腿上的尘土,用坚定而温暖的眼神注视着她,轻声道:“羽菱不要怕,有哥哥在!”
羽菱不要怕,有哥哥在!
这句话,是陈羽菱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最温暖,让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句话。
在那天以后,那道瘦削的身影就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她面前,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所有的伤害,她一次次看到陈洛为了她和家族的兄弟打架,被揍得鼻青脸肿,她一次次看到陈洛彻夜练功,消瘦的躯体上伤痕累累。
她还记得父亲出事那年,陈洛登上家族年会较技的擂台,将所有同龄的族兄弟打败,意气风发,当着家族长辈的面,痛斥家族的冷漠无情,誓言改变这一切。
那一次族会,让很多族中长辈颜面扫地,当时身为族长的爷爷还惩罚了许多欺辱过陈洛一家的族人。
然而,就在那次族会后三个月,陈洛就被爆出练功出岔,实力不断倒退,同时被查出患了天痿,不能人道,对一个骄傲的少年来,这个打击是毁灭性的,那个似乎永远不会屈服的瘦削身影垮了,他再也没有飞扬的眼神,没有挺直的脊梁,他变得沉默,孤僻,被人欺辱也不会还手,即使是陈羽菱,陈洛也避而不见。
再也没有人为她遮风挡雨。
她恨这天地不公,让如此多的不幸加诸在哥哥身上,她更恨哥哥的自暴自弃。
她咬着牙,忍着痛,想尽所有办法让陈洛振作,甚至对陈洛冷眼相加,想要激起他深藏的血性,一切都是徒劳,陈羽菱失望了,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记忆里的骄傲身影。
直到今天,她听到有人陈洛疯了,在练武场上扛着石鼎跑步。
不知道为什么,陈羽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来到了这里,看到了在练武场边缘狂奔的陈洛,一眼,一瞬间,陈羽菱就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泪流满面。
所有人都以为陈洛是疯了!
只有她懂,那一眼,她就知道,自己熟悉的那个骄傲无比,永不屈服的哥哥回来了!
“羽菱,你怎么哭了,你还不去阻止你哥哥,再这么跑下去他会死的。”一个圆脸女孩站在陈羽菱旁边,急道。
陈羽菱眼神里也充满担忧,不过片刻后她默默摇头,语气充满淡淡的骄傲和倔强道:“他不会死的,因为,他是我陈羽菱的哥哥!”
没有谁比她更懂陈洛。
如果陈洛想停,他自己会停下来!
如果陈洛不想停,那么谁也无法让他停下来!
不知道谁大声喊道:“五圈了!”
所有人的心脏重重一跳,不知不觉,陈洛已经跑了五圈了。
第一圈跑完,所有人就以为陈洛不行了,现在跑完了五圈,陈洛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家伙,太他妈疯了!”
“他到底能跑几圈!”
“想不到这家伙挺顽强的。”
陈洛的表现征服了许多人,不过不是所有人都会对陈洛另眼相看。
“嘎嘎!我以为是哪个煞笔呢,原来是太监洛啊,这家伙没把自己撞死,却把脑袋给撞傻了,真他妈悲剧啊。”话的人一副公鸭嗓,声音无比刺耳。
“汪少,这也叫悲剧,这家伙要娶念青霜那个**子才叫悲剧好吧,我操,念青霜那一脸麻子,谁硬的起来啊……咦,不对,我忘了这家伙本来就不会硬,哈哈哈。”公鸭嗓旁边又有一学生怪笑道。
两个人站在离陈羽菱不远的地方,肆意的嘲弄着,声音之大,许多人都听到了。
一个男人那玩意不行是最大的侮辱,这也是陈洛最大的疮疤。
陈羽菱听到这话后,整个人都爆了,她一直想看到哥哥振作,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真的很怕,刚刚振作起来的哥哥会再次被恶毒的语言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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