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丁甲乙给我们呜呜渣渣说了这么老半天话,估计他自己觉得最重要就是劝我们听从端木岂的话,别去寻找尚方家传人,可在我们心里关心的,却只是找到了关于尚方家人的消息,能够把《丈海经》中口诀凑齐,真正开始寻找父亲了!
至于他说的危险,说实话,还真是没往心里去…
在听到了尚方家的消息后,我们已经开始不断的交换眼色了,所想的除了从徐弘鸣大师嘴里掏出丈海尚方家的消息之外,还想知道当年我和晨曦父亲究竟是怎么准备的,然后又去了哪里——即便日记本上有记载,可是我相信,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定更加详细和具体,对我们的帮助也更大。∽↗∽↗,
开始丁老头和我们说的只是想要带出来的东西,可是不想这时候突然问起了赤鬼国的事儿,骤然间我们倒有点诧异了,究竟实话实说还是编个鬼话把这事儿圆了,一时间也拿捏不住了。
晨曦的反应极快,我想是感激他坦诚告知了父亲的去向和经历,所以稍稍犹豫之后,也就把我们在小鬼子陵墓和赤鬼国的经历和盘托出,一五一十给他讲了个仔细,我偷眼看他脸上的神情,只见丁老头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难道,他口中所说寻找死人复活的法子,是盯上了那赤鬼国的冰潭和太岁棺?不然的话,这赤鬼国的历史如此秘密,他是如何知道的,总不会是随手翻本书看见,然后就记在心里了吧?
晨曦虽然说得简略,但却没有丝毫隐瞒,从进入小鬼子基地、陵墓守门怨僵和上万僵尸大军、毒虫陷阱、太岁棺、赵佗尸骨说起。然后又说到了出来之后遇到的鬼面魈与石城,花了近半明白。
不等她说完丁老头已经愣了,等她说到我们在地底峡谷中放了把火之后,更是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傻了,我们交换个眼色,这才由铁勇咳嗽一声。在旁边招呼道:“丁老先生,丁老先生!您这是?”一面喊着,一面伸手把老头儿稍稍推了一下。
“呀”的一声,丁老头这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满脸失落:“你是说、说这衔口钱就是太岁棺上的?”
我们彼此看看,一起点头:“对啊。”
“那、那棺材已经、已经被淹了?”丁老头长叹一声:“冰潭融化、活尸出世…?”这话听着应该指的是赵佗破棺而出这事,于是我连忙点头:“我想,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天意,天意啊!”丁老头瞬间就像老了十来岁。满脸愁苦凄凉,“罢了,罢了,我这么多年的辛苦,想不到最后还是一场空,天意难违,天意难违啊…”他朝我们挥挥手:“算了,你们走吧。我想歇着了。”
按照我最初的推测,丁老头应该是潜心研究过这赤鬼国历史的。他准备那衔口钱也就俩用,要么是用来催动太岁棺,换出里面赵佗的尸体;要么就是用来镇压外面怨僵将军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师妹放入太岁棺里面,想法子使她复活——虽然那只是个传说,根本不能确定成或不成。可或者在他看来这是一定的了。
所以,在得知这一切已经率先被我们破了之后,他才会如此失落!
得到衔口钱,他才能进到陵墓中去;但是要得到衔口,有必须等我们先把墓穴给破了…这整个循环只若天意。犹如阴阳之间的变化,日不逢月,夜不掩昼,衔头接尾生生不息,可却永远无法两全。
短短半个小时,丁老头已经判若两人,原因正在于我们告诉了他这消息,一时间搞得我们心里也不好受了,你说看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无依无靠孤苦失望,我们心里怎么接受得了啊?
就在这一时间,我们仨都齐齐叫了起来:
“丁老爷子,我这里还有几个从赤鬼国得到的东西,您看看有没有用…”不等话说完,晨曦已经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几个拓本,就连寨子里寻得的碎片也摸出来放在了桌上,铁勇则是跟着掏出了自己弄的什么牙齿之类的,也一并放了上去。
丁老头瞧也不瞧,转身朝着床边走去,嘴里呢喃道:“不用了,不用了…”他坐在床边朝自己的随从挥挥手:“溜子,去,帮我送送他们。”
溜子一直跟在丁老头身边,不声不响也没动作,虽然见了两面,但直到这时候我们才似乎看清楚了他,这丫幽灵似的从屋角走出来,然后面无表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朝大门点头示意。
丁老头受到的打击太大,骤然之间我们也想不出个法子来劝他,虽然心中着急,可也只能作罢,再加上现在得知了尚方族人的下落,需要时间来策划怎么去游说徐弘鸣大师开口,掏出我们所要的消息,至于这边只能等等再说了。
于是我点点头对他俩说:“算了,我们还是先走吧,明天再过来看看。说不定丁大爷睡上一觉又想明白了,到时候我们再看有什么需要帮手的,行不?”
听我这样一说,他们似乎也觉得暂时只能如此了,都点了点头,开始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准备离开——晨曦把拓本收拾好,正要拿那碎片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既然这东西危险,那么我们即将前往尚方族人的藏身之地,不如把它先收在我家里算了,比起晨曦住的那招待所多少安全些。
我当即喊了一声,把我的顾虑告诉了她,晨曦倒也无所谓,径直把碎片递到了我手上,同时不忘叮嘱一句:“那你可收好了,后果你也知道的,出事的话可就大发了。”
“明白,”我把碎片拿在手里,刚准备揣兜的时候突然听丁老头喊了一声:“等等!你、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呃,这个东西?”我脑中一动:“丁老爷子,您这是看出什么来了?”晨曦和铁勇也瞬间凑了上来,“老爷子,这东西您知道多少?”
丁老头刚才有气无力的躺在了床上,估计是我和晨曦换手的时候偶然间瞅着了,当即蹭就从床上撑了起来,两眼放光,跟刚打了鸡血差不多:“不好说,来,把这东西给我瞧瞧。”
他从床上哧溜下来,两三步摸到我面前,伸手就把碎片给接了过去,我也就任由他取去了。丁老头两个手指头夹着这碎片,对着日光灯管左看右看,半响开口:“刀和纸。”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那溜子已经把小刀递到了他手上,另外又从旁边取了张白纸铺在桌上。丁老头坐在桌子面前,点亮台灯,把这碎片妥妥的放在白纸上,也不多说,伸手就用小刀在自己手指上割了条口子,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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