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来,上面有两块琉璃磨出的薄片,像潜水镜一样戴在了头上…
“二叔,你这是干嘛?”我一下子看出不对劲了:“不会是想下水吧?就算去也该我和铁勇啊!”“二叔你别介,我们开玩笑呢,”铁勇也凑过来了:“哪能让您老这天钻河底啊?”
二叔摆摆手,活动手脚的同时对我俩嗤之以鼻,只他下水纯粹事出有因,对我们难若登天的事儿由他出马就等于菜一碟,为了避免我俩搞得缺胳膊少腿照顾起来麻烦,所以他老人家必须费手脚了——话里透着不出的自信,让我和铁勇顿时哑口无言。
司马浩也不废话,跟着就去镇上拉来了一车木材,在河堤上起个巨大的火堆,浇上柴油之后燃得极旺,就连这大雨都没有法子熄灭,跟着,二叔和我们笑着挥挥手,抬脚朝着河堤下走去…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赶着冲上两步,把自己的项链给二叔套在了脖子上:“二叔,当心。”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头也不回的踏足进了河中。
我们待在岸上看着,二叔下水之后不时上来换气,偶尔还会挥挥手表示没什么发现,但在经过了十几次下潜之后忽然不再上浮。跟二叔那么久,我也知道他这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直接采用了皮囊换气的法子持续下潜,所以并不太担心,顺便还提醒了一下心急如焚的铁勇。
果然,过不太久,随着那河心喷涌的泉水,二叔的皮囊被冲上了水面,再过一会,另一个也被冲了出来,这下子我才着急起来——二叔的两个皮囊都用完了,他为什么还不出来?
我和铁勇对看一眼,齐齐冲到了河边,边跑边把衣服扒掉准备下水,但还没等我俩把衣服扒完,有个东西猛然被人从水里扔了上来,哗啦一声响落在我们脚边。
正是我们曾经见到过的铁链,断口崭新但微微扭曲,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挣断了一般。
铁链旁边,二叔露出了半个身子趴在水边,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他明显已经脱力了,嘴唇乌青就像喝了墨水,脸色更是惨白一片,铁链的一部分还抓在手里。
我和铁勇连忙上前把他扶住,但是才一接触到二叔的身体,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差就要松开,跟着我才反应过来,那是二叔身体的温度太低,所以让我们有了这种错觉。
司马浩连忙过来把二叔手中的铁链接过去,然后我们把他扶到了火堆旁,用烧酒搓他身上的皮肤,半天才把他整个温暖起来。
二叔哼了一声,嘴里这才长长的吐出口气:“东西、东西我找到了。”他勉强抬起手朝着铁链一指:“另、另外一头…连在个石台上面,石台…中间有个洞…水就从那洞里…冒出来的…”他重重的喘息几口,又才接着:“但是、但是靠不过去,里面…水流太急…”
司马浩脸上阴晴不定,半响才古古怪怪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我们猜的那个东西?”
“是它。”二叔很肯定的头,“不会错的。”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