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了,而他好人也做到了。
可是,他心里的这个小计划还未施行,就被戚氏给横加打断了,听她说的那些话,虽然也明白并不是毫无道理,但是长辈要发落晚辈,在他们这种勋贵世家里倒也不是什么做不得的事,关键在于,蒋源他是真的做错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惹上步家的人。
这么多年来,宁氏苦守着步家,步擎元作为步家独苗,向来都是被宁氏宠的可以横着在京城里走,若有人不服,宁氏总会打到他服!曾经不止一次发生过,有京里名门望族嘲笑步擎元是孤儿,当天晚上,全家都被宁氏给端了,不连奴仆,光是主人家二十多口人,无论大小全都被吊在了树上,以藤条抽之,每抽见血,可把京里搅得是草木皆兵,人人惧怕,那之后,纵然人们心中腹诽,却是再没有人敢当面说步家一句不好。
宁氏就是这样一个极端护短的蛮横妇人。
如今蒋源对她独孙的行为已经不是口头谩骂,已经上升为谋杀了,口头谩骂已然那般下场,若是宁氏认定了蒋源想谋杀她的孙子,那后果……
所以,这也是秦氏为什么这般生气的原因了。
戚氏的话非但没有让秦氏消气,反而一副气血攻心的模样,颤抖着手指,指着蒋源和戚氏这两堆肥硕的身躯,咬牙切齿的说道:
“给我打!两个一起打!”
戚氏和蒋源抱在一起,共同承担,蒋源把戚氏压下,自己挡在她身后,纵然被打的皮开肉绽亦不松手,戚氏泪如雨下。
蒋舫和蒋昭看着他们受刑,不仅没有念在兄弟之宜上前求情,反而只是冷哼了一声,便状似无聊的凑在一起讲一讲育儿经,根本对大房的死活毫不在意。
就在此时,国公府外传来一阵慌乱的通传。
“步老夫人,您,您不能进去,小的还未通传。”
“通什么传?老身要找那害我孙子的凶手算账,还需要你通传?给我滚开!”
一声洪亮的厉吼声之后,后院的拱门就飞进来一个人身,是门房的旺财,他是被人踢飞进来的。
蒋家中人见状全都愣住了,蒋舫和蒋昭赶紧伶俐的想从偏门离开去喊人,可是还未走到偏门,门扉就莫名其妙的被拍了起来。
拱门后走出一个气势万钧的老太太,只见她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银白的发丝只以一根檀木簪子装饰,身穿绛紫色衣袍,使她整个人看起来严肃又凶悍。
秦氏在看见这个老太太之后,就连憋气的病都不敢犯了,不由自主的就坐直了身体,惊恐的看着她。
宁氏冷眼扫过后院里的一切,目光在抱在一起的蒋源和戚氏身上流连片刻,然后才定格在秦氏身上,秦氏像被人戳了一下,就像是弹簧般站了起来,抽搐着嘴角,僵硬的说道:
“妹,妹妹来了!老身有失远迎,还望……”
“少在那儿文绉绉的放屁!蒋颜正不在,你就敢充门面了?也不怕把你们蒋家的脸全丢尽了!”宁氏说话自有一股叫人不敢反抗的气势,粗俗中带着威慑,气场足足甩了秦氏好几条街,冷道:
“是谁弄伤了我的宝贝孙子?识相的就交出来,否则,纵然蒋颜正在,老娘也敢掀了你们蒋家的祖宗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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