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曾经是什么人?是否本性邪恶,还是什么人骗着他远死他乡,而不是好好在家里呆着,享受家庭的温馨、享受日常的宁静。
也许他什么都没在想,只是在发呆而已。
就算他是让千军万马相避的陈白袍,也有发呆的时候。
“师长!李卫公的独立团发现了一个大队的扶瀛鬼子,如果打的话就来不及汇合了,他发电报来请示。”
“地图。”
“是!”
旁边的警卫员立刻遵照师长的吩咐展开了军事地图。而陈白袍沉默的看着地图,从怀里掏出一包炒花生米,一颗一颗的往嘴里送。
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这支独立团的迟到是否会影响整个战役进程?吃掉那个大队是否会打草惊蛇乃至影响全局?吃掉了那个大队之后是按原计划还是改变预定任务?这些都需要做详尽的推演和考虑。
现在能和他商量对策的政委、参谋团都不在身边,这种事情又必须快速的决断,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的身上了。
在嚼掉第六颗花生米的时候,他就已经成竹在胸了。
“打!快打快回!”
他坚决的下达了命令。
“是!”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刚刚被打了败仗的龙马师团就正在垂头丧气的后撤。实际上他们没必要觉得屈辱,被陈白袍本部的优势兵力击败被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恰恰相反,他们也许应该为自己还能撤退,而没有溃退而骄傲。
在这次突袭中,他们损失了所有的装甲车辆。大队长龙马重弦也失去了他的挚友,他现在正怀揣着西住常夫的家书,表情肃穆的走在路上。
战场上的战士们已经做好了觉悟,遗书也早就写好了,无非是希望哪个熟人能照顾一下孤儿寡母。西住常夫的托孤人就是龙马重弦,他的挚友,他最信任的上司。
那份饱含思念与寄托的家书压得龙马重弦心里沉甸甸的。
“我得活着回去!不然……不然这一家子该如何是好啊!”
本来西住常夫还有一个年轻的长子,叫西住太郎,也是个战车手。但他在应天战役时死于狙击。他到现在都没敢把这个消息告诉挚友。但现在,他倒是不用考虑该怎么才能让西住常夫接受了。
已经不指望胜利的龙马重弦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至少他知道,如果没了照应,失去了梁柱的家庭会过的多惨。
浸淫陆军多年的他知道,搞不好这一家女人的归宿就是女子挺身队。
“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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