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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的柔软被掌控在一个男人的大掌里,那人指沿着茧子微砺,她的肌肤就在这片力道里疼痛却沉沦,可等她想转过身看看那男人正脸时,忽然惊醒过来。
冬天的清晨向来亮得迟,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她睁着眼,慢慢清醒过来,脸颊微微有些灼热,一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人怎么会做这种梦呢,可羞耻的同时却也忍不住好奇,那个男人到底是长成什么样的?
第二天上得是早班,因此她又躺一会儿就起床了,外面的天刚微微亮,不过幸好昨晚的雪花没有下大,是个大晴天,等公交有些无聊,苏白从网上下载了一张陆时三岁时的照片作为屏保,那张娃娃脸,她看着就觉得有动力。
快餐店人不多的时候,她会拿出手机看时间,有同事问她这照片是谁,她骄傲地说是我的儿子。
同事非常惊讶,“你不是连男朋友都没有吗?怎么会多出这么大个儿子?”
苏白尴尬地不知如何解释,同事看了看,“不过看着和你还挺像的,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嘛,她手在屏幕上轻轻抚摸那双眼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原来长得这般好看,她想,如果能够亲眼看看该有多好。
下班之后后,苏白就给程绯打电话,一直从下午打到晚上都是无人接听,她猜到程绯是不想接她的电话,可那么高高在上的陆予深,程绯是她认识得唯一能接触到他的人。
她只能再到m购物网大楼底下等他们,但这无疑像是守株待兔,一连等了好几天,苏白都没有碰到过他们,好像前几天发生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梦,她不知道陆予深也没有一个五岁儿子这种荒唐事。
有一次趁保安不注意,她溜进了大厅,前台的接待小姐拦住她问找谁?
苏白想了想,如果她直接说找陆予深,前台小姐一定会像上次保安一样请她出去,“我是来找程绯的。”
前台小姐见她一身廉价的打扮,不耐烦地又问,“找程秘书?你有预约吗?”
“没有,”苏白急忙解释,“不过你可以告诉她我来找她的,她应该会见我的。”
“小姐,你把我们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你以为随随便便想见谁就能见谁吗?你如果真正和程秘书熟悉,可以让她直接下来接你。”她话是这么说,但显然不相信程绯真的会下来接她。
苏白又当着她们的面拨通程绯的电话,仍旧是忙音,她失魂落魄地出去,也不管前台小姐鄙夷的目光,正要转弯时,陆予深正好从里面一个门出来,后面还跟着一趟人。
这样的机会太难得,苏白拼命地想冲过去和他说句话,却在离他几步之外被上前的一个人制服住,脚一绊,她“轰”得一声摔到在地,额头碰到硬实的地板,瞬间有血顺着白瓷砖流出去。
陆予深瞳孔睁大,一时竟没有缓得过来,那一次,她也是这样,当着他的面冲向开过来的轿车,他眼睁睁看着她倒在一片血泊里,平时那么聒噪得一个人,躺在那儿却悄无声息。
有人说这女的一定是不安好心,先拖出去再送往警察局查查底细吧。
保安不停地道歉,对不起,陆先生,是我们的失误放不想干的人进来,现在我们就将她带出去。
苏白没晕倒,只是脑袋撞得太疼了,她使不上一点力,意识还是清醒的,刚被两个男的架住走两步,身后的陆予深突然从后面抱过她,对着旁边人大吼一声,滚。
她睁不开眼睛,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单从声音判断,可以听出他此时的怒气有多重,震得苏白两边耳膜隐隐作痛。
这貌似,还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因为她而发这么大的火,苏白意识涣散地想。
陆予深貌似真的很担心,连车都忘了开,就这么直接抱着她往外跑,苏白偶尔眯开眼,映入眼中的就是他胸口的白衬衫,十□□岁的时候,她理想中的男人就是像这样爱穿白衬衫。
但实在颠簸得她头疼,苏白弱弱地想要开口让他慢点跑,刚说一句陆先生,就被他给堵住,“你别说话,医院马上就到了,不会有事的。”
苏白:“……”真的只是摔了个跟头没必要这样啊。
到了医院,陆予深非要送她进急诊室,医生见苏白还能说话,让他先冷静下来,陆予深气得要收购医院。
苏白坐到了椅子上,拉拉他的衣角,“陆先生,我真的没事。”
医生懒得跟他计较,回过去问苏白,“现在有什么反应?”
“额头有些疼,头也有点晕乎乎的。”苏白老实地说。
陆予深大掌一拍,“你听到没,她说头疼。”
额头上的伤口子已经不流血了,苏白略微尴尬地解释,“不是的,可能刚刚晃得太厉害了,头有点昏。”
医生很傲娇地看了陆予深一眼,看,还不是你害的!
医生给苏白洗了伤口贴上创口贴,又怕会有感染,给她吊了两瓶水,陆予深在旁边等着她。
知道她没事后,陆予深的态度又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悦地拿了张报纸坐在她床前。
他嫌医院的吊水室太过吵闹,因此,特意要了一间单独病房,现在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苏白见陆予深不耐烦,轻声地说,“陆先生,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我没事。”他盯着报纸,连头都不抬。
病房里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这样能和陆予深面对面地机会实在太少了,过了一会儿,苏白鼓起勇气问,“陆先生……那个……那个……”
“哪个?”
“那个……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苏白结结巴巴地问,其实她是想问问孩子事情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变成了这个。
陆予深拿着报纸的手一滞,想着的却他第一年高考,由于语文的失误,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那段时间他心情很低落,谁都不想理,偏偏越是这样,他的父母及周围朋友对他关心得越发厉害,到最后,他索性一个躲了起来,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30平方米的小屋,那时他钱不多,交了房租后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又在小餐馆里找到了份临时工,每天忙得很晚才回家,尽管很累,心情却也没那么糟糕了。
有一次,他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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