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离开汝南侯府以什么身份生存,名不正言不顺,名声永远有着污点。
即使如此,张瑾仍感激靳氏对霍赟一片爱护之心,尤其是看到霍赟身边一个个亲人的真实嘴脸后。不过关心则乱,她也担心靳氏不仅达不成愿望,还受父亲、丈夫的苛责。
于是张瑾与靳氏一出了正院,就叫玉树去请太医,心想先用苦肉计将眼前的局面应付了再说。谁也不能跟病人过不去,至于之前的话,只说是伤心过度,口不择言,再将一干过错往陶氏身上推,将那些有的没的全摊出来说,届时王老夫人只怕也不敢穷追不放。
只当之前的狠话是漫天要价,再以此来坐地还钱。反正现在霍赟不比从前爹不疼娘不爱,好歹有个位高权重的干爷爷,就连他亲爷爷都得捧着,她心想,就算王老夫人怒发冲冠,这侯府里还是侯爷做主的。
张瑾这一番盘算虽然不够痛快,但也绝对谨慎,可是靳氏想也不想就否决了,将玉树叫住,不让去请太医,而是吩咐去了前院给靳太师、张生燕传话。
“娘亲,难道你真的要……”张瑾倒吸一口冷气,马上反应过来。
靳氏眉头一皱,严厉的道:“言必信,行必果。岂能做那出尔反尔之人?你虽年幼,却也是我悉心教导的,一向教你读书,难道是书上教你学了这精致的伎俩?”
张瑾从未被靳氏以这样的口气问过话,一向只看到靳氏温和关爱,却不知她还有这样耿介的一面。既有自惭,又是忧虑,一时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只好委屈的道:“娘亲不是说不能讳疾忌医么,怎么自己的手一直发抖,却不肯叫太医来瞧?”
靳氏脸色稍霁,缓声道:“我是叫气极了,竟从未见过这样无耻,这样如狼似虎,连九岁孩子都……”
张瑾暗叹了口气,道:“娘亲真要将赟大郎带走?老夫人能答应么?外公,还有爹爹……”
靳氏并无惶色,张嘴正要回答,却见廊道拐角处走出个孩子,穿着金丝柳叶的夏衣,很有两分眼熟。
那孩子也见到了对面的人,不由喜出望外,喊了一声“瑾妹妹”。疾走了两步,他见了靳氏又请了一安,嘴里道:“后头这样早就散席了不成?前头可还热闹着,可惜瑾妹妹你没到前头去,你那秀才表哥真是木头一样,他爹当众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他也只晓得跪着磕头呢!不过他也是有福的,不仅有咱们给他出头,到了前头,还有那镇国公给他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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