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彦面不改色,手里捧着靳氏手边的书,还能与靳氏聊上几句,倒是处变不惊。
张瑾不由暗自告诫自己,一个知府小姐就这么多规矩,待会去了侯夫人那里更要小心行事,不能露了端倪。霍贇已被人疑心失心疯,若她也出事,靠霍彦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事。他们可一定要回得去才好。
收拾妥当之后,已是花费了小半个时辰,靳氏与霍彦看着书说着话,已对其生了好感,正问着他开蒙的事。
张瑾听霍彦答复得文绉绉,还能引经据典,一看靳氏满脸赞许,就知道他答的妥帖,不由腹诽这霍彦实在能装模作样,但凡他要让人喜欢,便没有做不到的。竟不论古今。
“将来要能有小世孙这样出众的儿子,真是做梦也笑醒了。”靳氏叹了一句,霍彦看了张瑾一眼,眉头挑起,笑道:“太太有为太子妃编书的才学,张三爷又是探花郎,来日自有比我更出众的弟弟。不过,”他顿了顿,“太太要是着急,不妨认了我这干儿子,先解解瘾,可要得?”
靳氏一愣,无奈笑道:“你是钟流毓秀一般,我怕是没有这样福分。待你祖父知晓了,吃醋该如何!”
张瑾虽然是初来乍到,了解情况有限,却也听出这话里未尽之意,分明是两家悬殊。她只以为是爵位的差距,毕竟一个是国公,而靳氏则是知府夫人,虽然张家也是京中勋贵,但也只是个侯爵……
不过内情却比她想的复杂得多,只因霍彦是这勋贵中最炙手可热的镇国公家的世孙,前途无可限量,身份尊贵,而同是勋贵,地位也千差万别。靳氏想着,若这霍彦不是京畿霍家,而是新安霍家的孩子,那她是一早就认了的。
霍彦比张瑾早醒一日,又年长两岁,脑子里的记忆都多上几分,自然懂得多些。他拉了靳氏的手,一脸乖巧还带又三分赧然,“祖父与靳太师是至交好友,若我认了太太做干娘,那我也是靳太师的干孙。这么亲上加亲,他只有高兴的,哪能吃醋,对不对,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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