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出去吧,让我在最后多一时间陪着你。”
“别这样了,你这来来回回地又不方便,也会让我更担心。我答应你,尽早回来。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想我了,你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就这样吧,回去吧。”我轻轻推开虎妞,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虎妞默默地看我渐行渐远,我不停地朝她挥手,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泪光在她脸上一闪一闪地发着光。我狠着心儿走,依依不舍地走,直到回头再也见不到虎妞的时候,我才真正转过身,看看那片遥远的草地,和那草地上的羊群和木房,还有木房前那两树一红一白的樱花,在惨白的阳光下,依然艳丽万分。
我不知道此时的虎妞,是否还一个坐在路边眼含泪光,她知道,我也知道,我这一去,是否还会回来,还是一个很大的问号,黑社会和仇恨是一条走不出来的沼泽地,只会越陷越深。只不过我们都想给彼此最美好的期待而已,惨白的现实面前,我此去是生是死,很难预知。如果我还能活着,我一定会回来,虎妞是个难得的好妞儿,我们这神奇又短暂的相逢,值得留恋。
我站在路上,痴痴地看着来时的路,那条滴落有虎妞泪珠的路,心忐忑不安,最后一眼留恋那片草地和身后那条道,以及还停留在道上,看不见的虎妞。此时已不早了,我转离去,狠心迈开步子。
走,踏着心伤,
心,背着行禳,
让左心房和右心房拉锯似地恶战,若她的泪光和目光苦苦挣扎。
我渐渐地加快了步伐,必须在天黑前走出大山,不然到时天黑遇敌,一个人单枪匹马马很难应付。从狭窄的山道,一步一步往上爬,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到了山上,发现这没有树林,只是些杂草,这山就像老头儿的秃一样。我站在山,往前,是一山接着一个座山,往后望,却没看看见我想要看到的那片草地,虎妞的那片草地,在山的背面,被当山挡得严严实实地。
爬了一座又一座山,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坡,终于走出大山,来到一个偏僻的镇,这个镇,也就是一条独立的大马路,经过一座石桥,在石桥的两边分布着几栋白色的瓷砖房,高低不等,有的两层,有的是一层的平房,最高的不过三层。马路两边都有些大大的店铺,都卖些农产品和日常生活用品,冷冷清清地,没几个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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