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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味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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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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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他出门,阿青就难免想到他那一次受伤。

    李思谌轻声解释:“你放心,这次不是苦差,去的地方也不远。你知道武城吗?”

    “知道,听说很繁华的。”

    “武城是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货物都在这里集散,当然繁华。你看,离京城也不远,路也好走。那儿的好东西很多,有些京城都见不着的,你要是一时想不出要什么,我就随便买一点新奇的东西回来。”

    “不要买了,你是出去办差事的,别误了正事。”

    再说,远路无轻担,哪怕一块砚台呢,几百里地带回来也绝不轻松。不说这捎带东西的事,阿青问他:“你要去多久?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都收拾好了,这次我会多带人手,不会象上次那样大意。”他居然猜着她在担心什么,细细的说给她听:“上次是有要紧的事情,又要避人耳目,所以才想走山路抄近道。走大路的话,绝不会遇上那样猖狂的匪人,我那时只想着走大路太显眼,旁人定会想方设法留难设陷。说到底,还是我阅历浅,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了。”

    阿青点点头:“虽然天气暖和了,厚衣裳还是要带两件的,防着突然又变了天气。”

    “好。”李思谌问他:“小石头最近怎么样?”

    说起小弟阿青就忍不住笑。不光她这样,吴家现在谁看见小石头。就没有不乐的:“一看就不是个老实听话的孩子,现在就想乱动,我娘说,等他会跑会跳了那非得上房揭瓦不可。小山写信回来的时候说特别想家,想见弟弟。”

    “吴大人也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李思谌说:“吴夫人舍不得孩子离家是人之常情,可是孩子圈在家里终归没有什么出息。”

    这个阿青也明白。

    吴叔送小山去山上,绝不仅仅是为了学艺。就象读书走科举之路的那些文人一样,同窗、同年、同乡这些关系将来都至关重要。小山现在能结识的许多同龄人,年龄都差不多,将来都是宝贵的人脉关系。

    远的不说。就拿吴叔来说。现在与吴家关系最好的孙家。孙重延大人,不就是吴叔当年的同窗吗?

    但是这件事,吴叔并没有和小山明着讲,你要和同窗打好关系。将来都是你的人脉等等。

    小山那性格不会和人刻意相交。再说。真的那么处心积虑。交到的也未必就是知心良友。

    看小山现在,在同窗之中人缘挺不错。他功夫好,性子直爽。为人很仗义。就象他上回写信来说的,屋里新住进的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同窗,别人都不爱搭理他,但小山天生就有同情弱小的心肠,总是不能对别人落难视而不见。当初李思谌买下隔壁旧宅,小山就把大小美人一起带了回来。

    唔,这毛病大妞其实也有,这两个孩子年岁相当,心性也很象。

    李思谌弯下腰,从路旁揪了朵很小的野花:“这是朵什么花?”

    阿青看了一眼:“你不认得?”

    李思谌摇头:“我对花花草草的一向所知不多。”

    “这是荠菜花啊。”

    “这就是荠菜开的花?”荠菜他当然知道,刚开春的时候餐桌上还出现过,用热水焯一下,再用细盐香油一拌,吃的就是那个野意儿。可是他还真不知道荠菜开花是这样的。

    阿青转过脸去偷笑。

    好吧,终于发现这人也不是万能的了。做为王府宗室,锦衣玉食长大的人,能知道荠菜这东西就不错了,荠菜开花是什么样儿,他从小大到大概是真的没有注意过。

    李思谌挺高兴的说:“好,这下我记得了,这花挺好认的。看见这个花我就不会认错,下次出门在外头有机会还可以掐来吃。”

    阿青更乐了:“荠菜开了花就不能吃了,老了。”

    “不能吃?”

    看他的样子挺受打击的。也是,好不容易能认出一样野菜来,还被告之了这个结果。阿青安慰他:“下次你要出门,我给你带点菜干,放热水里一滚,跟鲜菜也差不多。”

    李思谌马上两眼一亮:“好,那咱们一言为定。”

    一点菜干阿青倒不至于小气:“肉干肉脯还要不要?我经常给小山做肉脯,以前他上山打猎的时候经常会带着,夹在饼里烘热了吃,或是泡在汤里煮一煮,其实直接就着饼吃也行,就是会硬一点儿。”

    李思谌笑得露出了酒窝和小虎牙,挺俊朗的一个人刹时间让人觉得小了十岁:“那种肉脯我吃过。”

    啊,对。

    阿青也想起来了。

    他在七家镇养伤的时候天气已经入冬,没多少菜吃,做饭的时候得想办法多弄点花样。有次阿青把肉脯撕碎了混在粥里给两个伤员吃,还有一次好象是蒸饭的时候放在饭上面,蒸熟的时候,米饭粒也变得更晶莹,肉脯也变得香软可口了。

    “那帮我多做些,这次只怕是赶不及了,下次出门就用得上了。”

    他把出门说的很轻松,可是在这个时代出远门当真不是一件易事。不管是骑马、坐车、乘船、都有种种不便之处。其中一大不便就是吃,错过了可以提供吃食住宿的城镇,进餐和过夜就都得另想办法张罗,有时候连找到能喝的水都困难。听说皇上出远门的时候,专门有车是装运饮用水的,另外装新鲜菜蔬鱼肉瓜果的这些也都要每天调度准备,对人力财力都是巨大的耗费。

    那是皇上奢侈得起。

    李思谌出门肯定不可能摆很大的排场,所以别看他在京里是锦衣玉食。出了门该吃的苦一样不拉都得吃,绝不是享福去的。

    阿青也在路边揪了两朵花,李思谌好学好问:“这又是什么花?”

    “这是牛舌头。”

    “牛……”怎么看这小小的碎花簇和牛舌头也不象啊。

    “这个可以入药。”阿青笑着说:“以前张伯教我辩认过,那会儿我经常帮他晒药收药,总得能认出样子,不然怕弄错。”

    李思谌把花接过去,把底下长长的茎杆掐去,把花一一簪在了阿青的鬓边。

    因为要骑马,阿青头上除了一根竹玉长簪没有别的饰物,小小的白色花朵零星点缀在乌青的鬓发边。显得格外素雅。

    阿青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低声问:“我不习惯戴花。”

    “我知道。”李思谌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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