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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盈。”
卢修越淡淡道:“修城再有错,这件事也都只能算得上是家丑,只心里明白就好,不必拿到台面上说。”
周盈淡淡看了他一眼,抬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卢修越按住。
“你这是要做什么?”他皱眉道:“眼下离行刑时间不过一刻钟,你就算现在起来了,也未必能赶得过去。”
周盈挥开他的手,冷声道:“卢修越,我本以为你同他们不一样,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不管赶得上赶不上,这一趟我一定要去,不为别的,只为不背负一个忘恩负义的罪名一辈子,我也要去这一趟,我同你不一样,你的心里最重要的是卢氏的颜面,在我的心里,颜面再重要,也比不过一条人命。”
“回来。”卢修越在背后叫住她,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这副样子,即便是去了也来不及,又何苦为难自己,且在这里等着,我派人去。”
卢修越派出的人一路快马加鞭去了法场,那里已经是一片血腥,血流成河。
“昨日抓得山贼,大人可都问斩了?”
监斩官道:“已经全部问斩,你有何事?”
来人扫了一眼地上的身首异处的尸身,将卢修越的信拿出来交给监斩官。
“我家公子原是想来求大人卖个人情,留一人性命,既然已经全部斩首,还劳烦大人替我找到一个名叫‘小豆子’的毛贼的尸首。”
监斩官一见是卢氏人的书信,神情顿时变得很是谦恭,连连道:“自然自然,本官这就派人去寻。”
一辆马车缓缓从街角驶来,停在了法场不远处,卢修越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那情景,又将车帘合上。
“这样的场景,还是不见得好,你在车里等着便是。”
周盈也见不得这样血腥场景,便点了点头。
“公子。”马车外有人唤道。
卢修越撩开车帘一角:“如何了?”
那人道:“属下来迟了一步,来时已经都斩了。”
“斩了?”周盈脸色有些苍白:“那……尸首呢?”
“回少夫人,正在寻尸首,应当快找到了。”
周盈听了他的话,面色一阵惨白,失魂落魄地跌坐回原处,卢修越见状安抚她道:“你为着保他的性命,已经尽力了,眼下是天命如此,不必过于自责。”
“这位公子。”有衙役跑过来,对着马车道:“我们大人找到了一个叫小豆子的,您可否要过去看看?”
卢修越道:“既然找到了,那便找辆马车好生拉回去吧。”
“这恐怕不成,大人说这些山贼平日里都是无恶不作,既然要杀都要一视同仁,不得有漏网之鱼,还请公子海涵。”
卢修越闻言顿了顿,掀开车帘看着他道:“你方才话中意思,那人还未死?”
衙役点头:“是了,昨日收监时,其它山贼都在打他,大人怕他还未来及审就被打死了,便将他提出来换了个牢,今日将山贼押出处斩时把他给忘了,眼下刚刚押来,正要斩了。”
“快些让你大人刀下留人,那个不是山贼,是我弟弟!”周盈忙对着衙役喊道。
衙役顿时愣在那,听得周盈催促,他才反应过来,不敢耽误忙快步跑过去,周盈也站起身来往车下去,卢修越拦不住她,便跟着她一同下了车,快步往法场刑台去。
刑台上正押着一个人,头枕在断头台上,浑身抖得厉害。
周盈被那刽子手手中的刀刃给闪了一下眼睛,抬手挡了挡,正好看清了正跪在那里等着问斩的人,不由脚下快了几步。
“卢公子,少夫人。”监斩官给她二人问了声礼,有些为难道:“押着的这名囚犯,听闻是少夫人的内弟?”
周盈点头:“正是,日前我夫君被山贼掳走,我便与内弟商议,让他到山寨中做个小贼来打探情况,不想我昨日受困于火海,已然不醒人事,致使大人错拿了内弟,千错万错都是我之疏忽,妨碍了大人工事,还请大人海涵,让我将内弟带回家去。”
监斩官听她说话如此谦卑,有些受用不住,忙道:“少夫人这般说着实客气了,既是误会一场,下官自然当放了这位公子,只是人犯已经下了死令也入了档,还要劳烦卢公子同我一同回去一趟,将此事记录改过来才是。”
卢修越道:“这是应该的,承宽,你先送少夫人和小公子回去,我稍后就回。”
周盈亲自上前去将小豆子身上的绳索给解了,轻声道:“我来迟了,吓着了吧?”
小豆子憋了半日,闻言“哇”一声哭出来了。
“我只当姐姐不要我了……我还以为自己真要死了……吓死我了……”他泣不成声道,越哭越是伤心。
周盈掏出帕子来给他擦脸:“大庭广众的哭什么呢,这不是来了么,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如此轻易就掉眼泪,看着让人笑话,赶紧把眼泪擦了起来,同我一道回府,看你这一身的伤。”
小豆子吸着鼻涕道:“这些都是他们打的,好险把我打死了,亏得我装死装得像,不然就真死了。”
周盈本还有些戚戚嫣,听他这般劫后余生的感慨,忍不住笑出声来,拍了他头一下道:“这便是傻人有傻福了,走吧。”
卢修越只比周盈晚了一刻钟,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府上,他此番来本事受卢夫人之邀,迎面碰上了周盈,不免要多说一句:“日前我同你说过小豆子不能留着姓名,眼下虽然他没死,却也不能长留卢氏,还是给他些银两,让他自己闯荡的好。”
“他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究竟能有多大的本事掀起多大的风浪,这般小心谨慎,未免太过了些。”
“小心谨慎未必是坏事。”卢修越看着她道:“莫要忘了当初修远是如何被从府中掳走的,又是掀起了多少祸端。你在卢氏不是一两日了,应当知道这士族中的生存规矩,虽算不上步步为营,却也要小心为上,谨慎为先,做任何事下任何决定时,感情是最不多余的,所需的唯有理智和谨慎便够了。”
周盈朝他笑笑:“母亲应当还在厅中等着大哥,大哥快些去吧,我也有事要去了。”
小豆子洗了个澡,身上的伤口也都敷上了药,眼下正穿着一件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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