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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骆知祥道别之后,李正伦就去杨千寻的寝居,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听宋福金,杨千寻曾经醒来过,但后来听李正伦的伤势,已经痊愈,再无大碍,杨千寻这才放心下来,又再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正伦就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杨千寻。为了那一个两年的承诺,李正伦决定不再韬光养晦,好好的做出一番事业来。这也是他今天强行收服骆知祥,以及有意收沈文昌为已用的一个原因。
行军打仗、建功立业,与个人修炼不同,这是一个极为浩大的工程。手底下,自然也要尽可能的聚拢各种各样的能人异士,如此才能够真正的成就大事。
在窗口处,逗留了半天,李正伦看着杨千寻诱人的睡姿着了迷,直到忽然有人蒙住了他的眼睛,这才回过神来。
“猜猜我是谁?”一道调皮的尖细声传来。
李正伦摇头苦笑,道:“知谏,你怎么来了?”生活在徐府的这几年中,也就徐温的第四个儿子徐知谏,与李正伦关系最亲近,这种类似与“搞基”的举动,除了徐知谏之外,其他人是干不出来的。
同时心中则不无遗憾,如果蒙自己眼睛的人,换了是杨二妹或者王见羞,那该有多幸福呢!
徐知谏被李正伦一句道破身份,却是很不甘心的样子,道:“我故意学女孩子的声音话的,你怎么也能猜出来?”
“真是败给你了!”李正伦一脸无奈,继而故作严肃的道,“是不是又没做功课,偷跑出来玩了?”
徐知谏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耷拉着脑袋走开,反而开心的道:“是父亲大人,叫知谏来通知二哥,是让你回府,有要事相商!”
李正伦又依依不舍的看了杨千寻几眼,道:“有这么急吗?”若是在之前,李正伦不定会找个由头推掉,等晚上的时候再回去。但刚刚他已从骆知祥口中,得知了徐温对自己监控、不信任的态度,李正伦就必须更加谨慎、恭谦的与其相处。毕竟此人是自己名义上的义父,获得徐温的绝对信任,对自己实有百利而无一害!
徐知谏认真的道:“十万火急呢!”
“那好吧!”李正伦就知道别无选择,只好与徐知谏一起,策马赶回扬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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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议事房中。
徐温与一个年约三、四十岁的俊朗儒生,对坐手谈。两人你一子、我一子,各不相让。
直到桌前的檀香全部燃尽,徐温才弃子投降,道:“严可求与戴友规齐名,号称‘天下手谈双绝’,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可求兄,你又赢了。”完就站起来,亲自去换檀香。
严可求倒也当仁不让,笑道:“敦美兄,这一把,你可没有发挥出往常的水准来啊。”
徐温整理好檀香,又坐回榻上,苦恼的道:“吴王又有难题交待下来喽,叫人心神不宁,头疼得紧呐!”
严可求哈哈大笑,道:“这可就是敦美兄的不是了。既然心中有事,如何不将出来?怎么,我也是徐府的客卿嘛!”
“你呀,你呀!”徐温了手指头,哑然失笑,道,“你我虽名为宾主,实则亦师亦友、胜如兄弟,可求兄又挖苦我了不是?”
严可求伸出一手,道:“想要我不挖苦也行,请出题吧!”
徐温于是就将在吴王府中、杨行密交待下来的事情,全都给严可求知晓。
严可求捡起棋盘上的黑白两字,捏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忽然问道:“此事确实棘手。不过也并非没有解决之道。你早前让知谏去叫知诰回来,为的就是此事吧?”
徐温闻言大喜,道:“可求兄可是已有了对策?”
严可求不答反问,道:“不知二郎君功夫如何?”
徐温摇头道:“来惭愧,我对这个儿子,也是不甚了解。只是在不久前,才听骆知祥起,是知诰的修为,足够与李建勋分庭抗礼。”
严可求欣然道:“若是如此,吴王的难题,不费一兵一卒,就可解之。”
徐温正要细细请教,严可求却是卖了个关子,笑道:“此事需要有二郎君参与方可,不如就等他回府再,我们趁此时间,再杀一局,如何?”
徐温笑道:“现在徐某人心中已无牵挂,正好杀回一盘!”
两人棋到一半,徐温忽然想起一事,道:“等下交待二郎时,最好不要提及朱延寿。”
严可求表示明白,道:“早就听二郎君与朱夫人的女儿、朱延寿的外甥女关系密切,未免事机败露,敦美兄的这个思量,确有必要。”
两人又下了几个来回,忽听厅外有人大喊,道:“父亲大人,知谏与二哥回来啦!”
未等徐温有所回应,徐知谏已经冒冒失失的将房门撞开,而李正伦则还在老大远的地方跟过来。
徐温就笑着责备了徐知谏两句,道:“一都不懂规矩,做人就要稳重,多学学你二哥!”
徐知谏垂着脑袋“哦”了一声,乖乖退到一边。
等李正伦走到门口,对着徐温、严可求躬身问候,徐知谏这才学足李正伦的口吻、样子,道:“父亲大人安好,严叔叔安好!”
惹得徐温啼笑皆非,笑骂道:“快滚去玩吧!”
徐知谏领命,对着李正伦得意的眨眨眼,然后就开开心心的跑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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